文陵下方。
刘辩的天子仪仗,立于官道之上。
前方典韦领着羽林郎,与张绣,庞德等人对峙,双方满是剑拔弩张之色。
銮驾之内何氏面沉如水,若不是武侯府积威太深,她都忍不住训斥一番。
“武侯有令!”
就在这个时候,徐晃快步走了过来,沉声道:“请陛下,太后入内!”
“俺就知道武侯不会见怪!”
典韦闻言神色一松,朝张绣笑道:“俺就说你这个家伙太死板,你还不信!”
让他和武侯府军作对。
他虽然不惧。
但也不想死的这么窝囊,不提武侯就在里边,也不提身前的枪仙,光是武侯府这些精锐,都足够他喝一壶的。
这一点。
典韦自从经历陷阵营之后,心中便已经看明白,自从先帝去世以后,他也觉得有些烦躁。
对于何氏这个太后。
他心底同样不太得劲。
“典将军!”
张绣看着典韦,一副前辈高人的模样,正色道:“吾辈行伍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令行禁止,若是随意变通,又何来军令如山?”
“俺觉得你说得不对!”
典韦闻言老脸一红道:“但俺不擅言辞,暂且不与你争论!”
……
何氏带着刘辩步入文陵,看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武侯府军,心底也泛起一忐忑。
毕竟这种阵势。
她又何曾经历过。
刘辩同样面色有些发白的跟着何氏。
半晌之后。
二人来到段修不远处,连祭拜刘宏也没顾得上。
“武侯!”
何氏扫了刘协一眼,看向段修质道:“你之所作所为,是否太过僭越,心中是否还有陛下,就算是居功自傲,也总得有个度!”
“见过陛下!”
段修没有搭理何氏,而是朝刘辩微微行了一礼。
“见过皇兄,见过母后!”
刘协见状,也赶忙朝刘辩与何氏见礼。
“武侯皇弟免礼!”
刘辩看了一眼何氏,随后苦笑着朝段修二人摆了摆手。
“公明!”
段修朝徐晃招了招手,吩咐道:“站了这么久,本侯也累了,在此地置三席!”
“喏!”
徐晃闻言恭敬抱拳应是。
“段修!”
一旁何氏见段修丝毫没把他放眼里,恼羞成怒道:“你可有听本宫之言,还是说,先帝故去之后,你便不将吾儿放在眼里?”
“聒噪!”
段修闻言眉头微皱,看着何氏冷叱道:“若不是看在陛下的份上,本侯岂容你一介愚妇上前?”
“若不是看在先帝的份上,本侯又岂会不远万里东归?”
“言本侯僭越?”
“岂不闻后宫不得干政,乃西周便有的政律,更是我大汉的铁律!”
“你一介愚妇还敢言本侯僭越?”
“岂不闻吕雉,窦妙之前车之鉴?”
“你若再敢烂言,本侯当执中兴剑,将你斩于先帝陵前,让你下去朝先帝请罪!”
“你…你…!”
何氏闻言面色煞白,只觉浑身发冷。
“闭嘴!”
段修目光微寒的看着对方,刘宏留下何氏与何进,可没让何氏垂帘听政,毕竟自古以来后宫干政就是大忌。
“还请武侯息怒!”
刘协见此场景,连忙朝段修行礼。
“武侯息怒!”
刘辩也是左右为难,朝何氏道:“母后您也少说两句,武侯不远万里而来,也是担心朝局,您之所言确有不妥!”
“武侯!”
这个时候徐晃也领着人过来,朝段修恭敬行了一礼。
“将何氏请回去!”
段修朝徐晃吩咐道。
“喏!”
徐晃恭敬抱拳,行至何氏身前,面色肃然伸手引道:“请!”
何氏双眸微红的看了看刘辩,随后离开了文陵。
见席位已经备好。
段修看着刘辩开口道:“祭拜先帝之后,过来入座!”
“好!”
刘辩闻言点点头,朝祭拜处行去。
“父皇!”
刘辩跪在碑文之前,恭恭敬敬进行祭拜,心中苦叹道:“这武侯好难相处,如今武侯与母后势同水火,孩儿又该如何是好?”
半晌之后。
段修,刘辩,刘协三人分而落座。
“陛下!”
看着一脸心不在焉的刘辩,段修开口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