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董扶说的话,宛如滚滚天雷在刘焉脑海炸响。
“哐啷!”
“扑通!”
刘焉骤然起身,脚跟一软又摔倒在地,脸上满是慌乱与恐惧之色。
对方的身份和情况,根本不存在编造谎言骗他的可能,可这个消息,却来得太过可怕,可怕到连他也站立不稳。
“茂安公,此言可有凭证?”
慌了神的刘焉半躺在地,目光死死盯着垂垂老矣的董扶。
“没有!”
董扶摇了摇头,开口道:“星象之说,又何来凭证?”
“不过,老夫自信不会算错!”
“这...!”
刘焉听了呐呐无言,沉吟半晌心有余悸,面带苦涩道:“若是真会如此,这恐怕不是雒阳将乱,而是天下将乱了啊!”
每每新皇登基。
雒阳的官吏,都会经过一次清洗,也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现在这个重要时节。
天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就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么简单,而是汉室有着失统的可能。
毕竟因为书籍一事。
刘宏把天下世家得罪麻了!
加上武侯府那边,又搞出一个斩世家根基的科举。
在这微妙时节。
唯有刘宏才有足够的能力,和底气镇压天下士族,若刘宏驾崩,这所谓的中兴,将彻底成为梦幻泡影。
因为天下的世家,绝对不会允许刘辩继续中兴大汉。
“或许吧!”
董扶闻言面上并没有多少变化,他如今已至耄耋之年,很多事情的看得比较开。
“焉恳请茂安公!”
刘焉行至董扶身前,躬身行礼道:“为在下指一条明路!”
“今帝星黯淡,天象晦涩难明!”
董扶看着刘焉,开口道:“吾不知大汉未来将何,但吾于光和七年,身在绵竹之际,曾发现一缕天机!”
天本就是益州绵竹人士。
光和七年何进晋位大将军,这位大将军荤素不忌,也不管他如何拒绝,更不在乎他的年纪,反正就是不来也得来。
他还在益州的时候,就发现益州有天子之气,而与之对应的竟是刘氏,这么怪异的事情,他也是近日才想破答案。
刘焉是不是天子气的应运之人。
他不是很清楚。
但如今雒阳的刘氏,唯有刘焉才有那等可能,这也是他今日前来的原因。
“焉恳请茂安公指点迷津!”
刘焉身子更低了几分,对于所谓的占卜和谶纬,他心中永远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罢了罢了!”
董扶见状神色释然道:“指点迷津也谈之不上,吾可以为汝泄露一丝天机!”
“若汝欲求安!”
“可前往武侯封地,今武侯之破军命格,已为紫薇命格所掩,星光愈发明亮,近日之内或将成为主君!”
“若汝欲求成!”
“可自请赴任益州,吾在数年之前,便发现益州分野有天子气!”
“言尽于此!”
“如何抉择由汝自酌!”
董扶颤颤巍巍的起身,朝大堂之外缓步而行,嘶哑的声音传入了刘焉耳中。
“益州有天子气?!”
待董扶离开以后,刘焉缓缓起身,脸色的神色变幻不定。
“吾天命将至矣!”
离开太常府的董扶,在侍者的搀扶下进入车舆,脸上呈出一副死灰之色。
雒阳,北宫。
章德殿内。
“文若!”
刘宏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今并州平定,此役建功将士众多,然武侯府的六万大军,却是无法忽略的存在!”
“你我皆知,并州之役!”
“若是没有武侯府,想要得胜绝无可能,陷阵营于朕更是有着护驾之功!”
“然武侯不论是爵位,还是封地,都已至大汉之最!”
“朕不可能因为武侯府,是为了给壮侯复仇参战,便将此军功压下!”
“文若以为!”
“今朝廷当以何为赏?”
想到段修人在西域,军功就能从天而降,刘宏也是有些无奈,武侯府的人一通砍菜切瓜倒是过瘾,难题却留下来给他。
“陛下!”
荀彧闻言神色复杂道:“关于对武侯府的封赏,您可以询问百官的意思,若百官不答,便已食邑为封,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武侯往上便是封公封王。
然而不论是封王还是封公,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封王比封公好听一些,武侯的封地可称侯国,是以一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