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随着圣旨下达。
整个雒阳城,都陷入了风声鹤唳之中,除了及个别知情者以外,没有谁会想到并州会爆出这么大的雷。
袁氏府邸。
一处暖室之内,袁隗袁基二人相对而坐,他们在得知消息以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叔父!”
良久之后,袁基面色凝重迟疑道:“并州之乱来得气势汹汹,只怕董卓一人难以平叛!”
他们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刘宏的打算,并州会爆发战乱,在他们看来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场暴乱,却多少有些超出他们的掌控范围。
“士纪!”
袁隗沉吟道:“给董卓修书一封,待陛下降旨以后,让他拖延战机,不可竟全功!”
“侄儿领命!”
袁基闻言目光一闪,起身恭敬行礼应是。
同一天时间。
河东太守王邑越过重重包围,总算是进了离石城,然而城内的惨状,更是让他触目惊心。
“王府君,你为何现在才来?”
当城门关闭以后,侯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来到近前质问。
从年关起,直到今天凌晨,他们就没有消停过一天,特别是初三那天,城外匈奴迎来了援军,这也成为他迄今为止的噩梦。
那天之后,宋宪死了,城中三万百姓变成两万,两天之后刘备也跟着病了,到现在为止城中百姓不足万三,青壮连带着曾经的士卒,亦不足一千。
整个离石城跟人间炼狱差不多。
他没疯掉,得亏他神经粗壮。
“刘府君呢?”
面对侯成的质问,王邑也是一脸讪讪,他不擅兵事,政务才是他的强项,这次能拉起两万兵马来援,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刘府君在城楼上!”
侯成闻言也是面露难色,刘备这个时候的状态,只能说还活着,至于能活多久,他也不知道。
对方本就受了重伤,又不愿回府休息,加上生病的缘故,这会儿正盖着被子,在城楼上晒太阳。
“还在城楼上!”
王邑闻言心中一震,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府君,生出了一抹佩服之情。
半晌之后。
王邑只看到了一个面容枯槁的脑袋,见刘备还有呼吸,心中佩服之情更甚。
“来人!”
扫了一圈不人不鬼守城百姓,王邑沉声道:“将刘府君抬回府中休息,安排医官给其治伤,尔等也回去休息,城防由吾等接手!”
他带了两万兵马过来,进城的时候虽然损失了一些,但也不算太多,至少短时间内,离石城无忧。
下午,凉州。
酒泉郡。
禄福城巡天司府衙。
“将此书信交给仲德先生!”
李进此时收到了并州生乱的消息,不过上面只是提及道发生了战乱,并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
“喏!”
一名巡天卫接过书信,恭敬行礼应是。
半个时辰之后,礼部府衙。
“并州?不对!”
程立将书信看完以后,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将其发往西域,而是再度将书信拿在手上看了起来。
“并州可不好乱啊!”
将书信重新放回桌案,程立面色凝重吩咐道:“鲍出,你去一趟巡天司府衙,之后并州有消息传来,我要在第一时间知晓!”
“喏!”
鲍出闻言恭敬行礼应是,转身快步离去。
看着鲍出离去的背影,程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心中暗道:“并州再怎么乱,也与武侯府无关,可武侯的叔父却在并州任职,尔等若是一个不小心,把武侯的叔父埋在了并州,那可就太有趣了!”
正月初八。
凉州,金城郡。
允吾城,刺史府邸。
大堂之内董卓坐于主位,下方李儒面色凝重恭敬抱拳,场中更是针落可闻,因为他们此时,已经得知了段威战死的消息。
“文优!”
董卓看着李儒,涩色道:“段威的尸体可有寻回?”
“未曾!”
李儒闻言摇了摇头。
“传令下去!”
董卓面色复杂,吩咐道:“命斥候寻回段威尸身,将其入土为安,不得对外宣扬!”
“主公英明!”
李儒朝着董卓恭敬行了一礼,心中明白主公的做法还算理智。
“文优!”
董卓摆了摆手,正色道:“就以咱们目前所知的消息,并州叛逆便不下于十二万,如果西凉铁骑出兵,能有几成胜算?”
“七成!”
李儒闻言没有丝毫犹豫,旋即道:“不过单凭西凉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