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
羽林郎都尉府。
“哈哈哈!”
曹操看完书信以后,大笑出声,“当真是天助我也,速速召集将士,今晚咱们要去干一件大事!”
“喏!”
那名羽林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骑都尉绝对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
“太平道?黄巾!”
曹操将书信收了起来,眼中泛着杀意咧嘴笑道:“尔等都将是我曹操,成为征西大将军路上的垫脚石!”
半晌之后。
羽林郎汇集完毕,曹操跨上战马领着众人朝中东门行去。
第二日辰时。
曹操已经在河内郡山阳县,逮捕了黄巾大元帅马元义,并下令赶回雒阳。
“曹大人!”
一名小将关心道:“您都近二十个时辰没休息了,您看要不先在城里歇息一番?”
“不必!”
此事的曹操虽然疲惫异常,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亢奋,随后扫了一眼随他一起奔波的羽林郎,沉声道:“诸位,太平道欲行谋逆之事,如今我们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早一刻将证据交到陛下手中,到时候太平道对百姓的危害就会减少一分,咱们作为羽林郎,岂能不心存报国之念?”
“什么,这些家伙竟然想造反?”
“吾靠?这些家伙这么勇?”
“曹大人说的对,我们不累!”
“要休息,也要把这些家伙交给陛下发落以后在休息!”
“……”
看着这群刚刚被抓来的太平道信徒,一众羽林郎无不对其咬牙切齿,他们羽林郎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良家子出身,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想搞风搞雨的贼人。
“好!”
曹操大手一挥,“咱们出发!”
二月十六日,子时。
一队羽林郎扣开了雒阳中东门,曹操知道这会儿天子已经休息,便连夜对马元义进行严刑拷打。
二月十七日。
清晨时分,曹操已然在北宫宫门等候。
永宁殿。
“陛下!”
刘宏刚刚穿戴完毕,张让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双手将书信呈上面色煞白道:“传来消息了,羽林郎骑都尉曹操,于日前缉拿了太平道信徒马元义,并连夜审问,其中中常侍封谞,徐奉两人与太平道牵连颇深,这是曹都尉的奏书!”
“这两人好大的胆子!”
刘宏接过奏书看完以后,脸色阴沉无比,他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两个中常侍参与。
“张让!”
想到这里,刘宏朝殿外行去边走边道:“命人缉拿封谞,徐奉二人,即刻召集百官开启朝议,雒阳城解封!”
“唯!”
张让恭敬应是。
这段时间陛下的压力他都看在眼里,也难怪封谞,徐奉二人还劝陛下解封雒阳,原来这两个家伙有鬼。
一个时辰以后。
南宫。
嘉德殿内,刘宏高坐庙堂不怒自威。
下方文武神色肃穆,不少人心怀忐忑。
“张太尉!”
刘宏看着张温,将曹操的奏书扔到其脚边,语气森冷道:“太平道张角传教八州,凝聚民心信徒数百万,更是立下三十六方渠帅,欲在三月五日登高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完以后,刘宏好似想到了什么。
又转头看了大鸿胪一眼。
“陛下息怒!”
刚刚坐上太尉没几个月的张温,两股颤颤的捡起奏书,看完以后面色大变跪伏在地。
随着刘宏道明此事。
整个朝堂之上,除了小部分大臣以外,其他人无不冷汗浸透朝服。
大汉内部承平两百余年。
而太平道的存在,他们自然知道,只是他们从没想过,对方竟然图谋造反。
“都是佞臣!”
刘宏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张温,起身狂怒道:“满朝文武,衮衮诸公,大汉柱石,就是在你们这些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张角竟然还成了这样的气候,你们告诉朕,朕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陛下息怒!”
面对天子的咆哮,下方文武不论官职高低,尽皆俯首跪拜。
“陛下!”
这个时候张让快步走进大殿,恭敬行礼道:“封谞,徐奉已经缉拿,他们对自己是太平道信徒的事情供认不韪,雒阳城已全面解封。”
“传令!”
刘宏目光凶厉,沉声道:“将封谞,徐奉,马元义三人车裂,悬首级于雒阳城头,派人去到地方夷三人九族!”
“唯!”
张让心惊肉跳的恭敬应是。
下方官员更是吓的头皮发麻。
“陛下!”
曹操进言道:“雒阳封城半月有余,张角原定三月五日起义,如今再没有得到消息的情况下,势必会提前发动,朝廷需尽早做出安排!”
“嗯!”
刘宏见曹操出言面色稍缓,随后看向议郎卢植,“卢卿,你熟知兵法,数次镇压地方叛乱,如今荆杨两州黄巾欲齐聚冀州,你认为朝廷此际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