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陛下所铸的中兴之剑!”
最后张让接过中兴剑,神色尊崇双手捧着将其递给段修,“想必武侯也定然不陌生,陛下口谕,屯骑与长水两营之兵事,他并不准备插手,当然,陛下的意思是,武侯也可以自募兵员,到时候公府登记即可!”
“让侯!”
段修双手接过中兴剑,随后将其递给夏良,沉声道:“还请带本都护转告陛下,就言段润之必定不会令陛下失望!”
“但愿如此!”
张让看着段修微微颔首,他心中好奇段修会如何做,同时也明白大营的凶险,毕竟不论什么时候,军营乃兵刀之所,乃大凶之地。
“让侯!”
好似想到了什么,段修开口道:“本都护也有一物,欲送给陛下!”
“噢?!”
张让闻言目露疑惑,不过没等他疑惑太久,只见段修取过一张书写所用的绢布。
“出塞!”
信手书写道:“战歌应唱大刀环,誓灭羌胡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随着一篇诗写完。
张让在上面似乎看到了滚滚狼烟,也看到了战场上的金戈铁马,连战将浴血奋战的画面,都仿佛跃然纸上。
“武侯好文采!”
见对方将其收好递了过来,张让深吸口气道:“某相信陛下,一定会很喜欢这份礼物,就先告辞了!”
“夏良!”
段修闻言也没做挽留,沉声吩咐道:“带本都护将让侯送回皇宫,如果有任何意外,别怪本都护无情!”
“喏!”
夏良闻言心中一紧,铿锵保证道:“末将必不负都护所托,若有意外,提头来见!”
“武侯客气了!”
张让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
“无碍!”
段修面容正色的摆了摆手,突兀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情,麻烦让侯转呈天子,并州九原总兵吕良乃是先父挚友,闻其已故,家有子嗣名为吕布,吕良骁勇刚烈,想必其子定然不差,我想将其待在身边培养!”
反正祖父做过并州刺史。
吕良也跟随过祖父,而且段修对这人中吕布非常感兴趣。
“九原总兵吕良遗孤?”
张让闻言微微蹙眉,心中对吕布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武侯放心,此事某必会转呈陛下!”
随后也不耽搁,在夏良的带领下离开了镇西武侯府,他同样也想早点将段修的礼物呈给天子。
毕竟天子对诗赋的喜爱。
他是有目共睹的。
“让父回来了!”
皇宫之内刘宏立于龙案之前,刚刚放下手中的御笔,抬头便看到张让入殿,面色复杂道:“快过来看看,朕刚刚写了一篇段渊的绝笔之作,朕在书写之际,好似真的也经历了一遍段渊的际遇!”
“好字!”
张让快步上前,煞有介事道:“陛下在书法一道进步神速,奴婢认为当今天下,唯有蔡邕自成一派的白飞体,可以和您比肩!”
“就你会说话!”
刘宏闻言没好气的呛了一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书法一道他不可能做到与蔡邕比肩。
“陛下!”
知道天子没有真的生气,张让谄笑道:“奴婢从武侯那里回来,同样也带回了武侯给您的礼物!”
“噢?”
刘宏闻言觉得有些新奇,毕竟他做了皇帝以后,除了地方上供,妃子争宠,谁也没给他正儿八经的送过礼物。
“陛下请过目!”
张让知道刘宏赏字的规矩,将绢布在龙案另一边端正铺开,随后侧开身子。
“嘶!”
刘宏走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这是武侯写的字,你亲眼所见?”
观其字如观其人。
只见绢布之上的字体,字字苍劲有力,清冽而又优雅,如铁画金钩般又不失正当堂皇,刘宏看得出来,对方在书写之际运笔极正,而笔正则心正。
“回陛下!”
张让恭敬道:“正是奴婢亲眼所见,武侯在奴婢临别之际所书!”
“出塞!”
对于张让的话,刘宏已经听不进去了,而是沉浸在诗词之中,眼色灼热而又迷离,“战歌应唱大刀环,誓灭羌胡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好好好!”
刘宏连道三个好字,荣光焕发道:“好字,好词,好文采,好一个何须马革裹尸还!”
如果前面三句是为了引人入胜,那么最后一句则是将整首诗得到了一个升华,更是对军中将士信仰的一种升华。
半响之后。
“此等巨作!”
刘宏坐在胡凳之上,苦笑道:“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朕刚才竟然生出一股投身军旅,为国征战的想法,哪怕是战死沙场,哪怕是血肉归尘,朕都无怨无悔,而且这种想法还尤为强烈!”
“陛下正值壮年!”
张让恭维道:“更是心兼天下,此乃百姓之福,此乃大汉之福!”
“让父!”
刘宏摆了摆手,吩咐道:“明日,将已故都护段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