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时间转瞬即逝。
它乾城外。
一支黑色的铁骑,缓缓进入了漫天黄沙之中。
城墙之上。
一面残破,几乎化为絮状的大战王旗迎风作响,似似不舍,又似送别。
“等我!”
似听到了战旗的召唤,段修回眸遥望,心中很不是滋味,回过头眼眶之中闪过一丝血色。
之所以留下王旗。
是因为他要告诉诸国,它乾城乃是有主之地,而不是被放弃的无主之城,谁要是动了它乾城,最后必然会被大汉清算。
三天之后。
乌垒国,乌垒城外。
“轰隆隆!”
眼看不足一里之地便是乌垒城,然而大军的铁蹄声,却让得段修不得不停下来。
“少都护!”
“只怕对方来者不善!”
见段修勒马顿足,樊瑞夏良等人面色微变,夏良急忙开口道:“咱们现在冲过乌垒国,对方不一定追的上咱们!”
“不用!”
段修右手从一侧战马上取下战刀,一脸轻松道:“反正早晚都得遇上,乌垒小国,民不过两千,卒不过八百,历来与我军交好!”
“若贸然冲关!”
“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且追兵不可能永远追不到我们!”
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段修开口道:“来者是乌兹国大帅兹布,备战吧!”
“锵!”
见段修报出来人身份,夏良彻底放弃侥幸心理,抽出环首刀暴喝道:“全军备战!”
“锵锵锵!”
一百六十多名老卒,纷纷从腰间拔出战刃,面色冷酷如铁,并没有因为敌军的到来而有丝毫的慌乱。
“诸位!”
段修催动战马缓缓向前,似察觉到主人的杀意,手中三尖两刃刀有散发出凛凛的寒意,“如今有人阻拦我们回家的路,我们当如何?”
“杀!”
“杀!”
“杀!”
不足两百人的老卒,在这一刻凝聚而成的杀气,却犹如千军万马。
回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是他们数千个日夜都不敢奢望的事情,如今事情来临,这种对家的思念爆发出来,谁也不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杀!”
没有过多的言语煽动,段修催动战马长刀斜指长天,双眼中杀意沸腾。
两刃刀划过虚空直指龟兹大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擒贼先擒王,用后世的话来讲,那就是紧急避险。
对方胜兵二千有余。
虽然段修麾下老卒身经百战,但人数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做到歼灭对方,而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段修自己,这也是他敢带兵回中原的主要原因。
“杀!”
见少都护一马当先,老卒们包括长史樊锦平,都纷纷崔马上前。
龟兹大帅兹布。
是整个龟兹,对西域都护府怨恨最深的人,因为都护府地处龟兹境内,双方有着些许摩擦也在所难免,而他的儿子便是意外死在了它乾。
之所以在此之前。
兹布都没有任何行动,除了龟兹国主的压制以外,就是对大汉心有畏惧。
如今在他看来。
段修等人等于是弃城而逃,这让他对大汉消除了最后一丝敬畏,在国主的默认之下,他毫不犹豫的领兵前来追击汉军。
“呵!”
看着段修等人杀来,兹布满是不屑的发出军令,随后狠厉道:“如今的都护府就这么小猫两三只,疯魔段修?一个傻子空有蛮力有什么用?也是时候为我儿子的死付出代价了!”
乌垒城楼之上。
一众乌垒国高层,不明所以的看着即将发生在家门口的战事,一个个心惊胆战双腿发软。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段修双腿一夹战马,马儿好似通灵一般,人立跃起,直接来到了对方的战阵之内。
“锵锵锵!”
“杀!”
手中近三米的三尖两刃刀,隔开周围兵器,段修长啸一声,数名来不及闪躲的龟兹士卒在刀下饮恨。
“杀!”
看着自家少都护的神勇,其他老卒也是兽血沸腾,心中无不振奋万分。
“嘭嘭!”
长刀横扫,所过之处血花绽放,段修并没有停下来杀那些被他击倒的士卒,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可即便如此。
短兵相接不足一刻钟,死在他手里的士卒依旧过百,鲜血肆无忌惮的染红了大幕(沙漠或者沙地的意思),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和戾气。
“这?!!”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段修,兹布有些慌了,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急忙道:“都给我杀,谁要是杀了段润之,奖励良马百匹晋位将军!”
“杀啊!”
龟兹将士们一听,瞬间又鼓足的勇气朝段修杀了过去。
“难道说他的病好了?”
兹布看着宛如杀神的段修,心中不由一阵咯噔,他认识段修,也知道段修武力惊世,只不过对方以往的战斗,根本就没有章法,更加不可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