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剃头师傅,拿着刮胡子的刮刀走过来。
“老姐姐,你也别闹腾,咱手起刀落,你不能动,要是动了割伤你,你也白伤啊,你就配合配合,剃个头还能再长。”剃头师傅笑道。
贾张氏一听,气得大骂。
“你娘#¥……%#¥¥@W@$%……”
那剃头师傅一听,当即就把脸沉了下来。
“好言相劝你不听,还问候我家先人,你知道我家先人干啥的吗?”
贾张氏一愣,正要继续叫骂,就听那剃头师傅说道。
“不瞒你说,在这之前,我不剃头,我是杀猪的,一尺多长的大刀,噗嗤一声扎猪脖子里,那血就得用盆儿来接。
你要是乱动,我摁你的时候,难保不会想起来猪,万一我手滑……”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瞬间就怂了。
“你们咋给我找个屠夫啊……救命啊……这下是真要杀人了……”贾张氏边哭边叫。
因为太过激动,嗓子里的尖叫,已经变成了鸡叫声。
听起来格外滑稽。
剃头师傅见她还在叫,笑了笑又说道。
“我说你这人好赖话不听,刚刚还骂我家先人,真要是他们来了,你要剃的不光是头发,你连脑袋也得一起被剃走。
我家先人,那干的是刽子手的活儿。
这脖子细的,耳下三指下刀,夸嚓一声,脑袋就下来了。
头下来,我先人一把就抓住,再给接回去,贴上黄符,送上十六字箴言。
金刀执法,头不落地,上天好德,往生西方。
要是你这样,头大脖子粗的,那就耳下两指半下刀,也是夸嚓一声……”
剃头师傅话还没说完,贾张氏白眼一翻,嘎地一声抽过去了。
这纯纯是被吓的。
两个主任听得一愣一愣的。
“陈师傅,我记得你家祖上卖豆腐的啊。
我妈说您父亲那辈儿,豆腐做得贼好吃。
豆汁儿都比别人家好喝,您怎么说是刽子手?”
“我不这样吓唬她,她能晕过去吗?
昨天我孙子看小人书,给我读了一段,
我觉得写得挺好,就记住了,没想到今儿派上用场了。”
剃头陈师傅哈哈笑道。
于是,贾张氏就在晕厥中,告别了她一头花白的头发,成了个老光头。
等到她醒来,已经被扣在派出所了,因为涉嫌替考,棒梗也被抬了过来,还有教育部的几个人都过来了。
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贾张氏和棒梗。
首先是棒梗,在收录他信息后,一辈子不允许他参加任何考试。
其次是贾张氏,因为她和棒梗一起犯错,获刑六个月。
棒梗是残疾人,可以在家执行,贾张氏当场就被关押了。
最后是贾当的申请。
申请和贾家断绝亲属关系,并且申请了独立的户口,就落在少年宫大户口下边。
等到小当有独立的住所,再迁出。
槐花也一样,暂时被划分到小当名下。
这下姐俩算是彻底和贾家决裂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都懵了。
早知道,她就不答应,给同事说情了。
就为了一辆轮椅,她把女儿骗回来。
结果现在女儿和家里断绝关系,婆婆又被抓进去了。
就连棒梗,虽然没被抓紧去,但也不能随便出入四合院,被人抓到少不得一顿批评教育。
值得一提的是,棒梗也被揪出来剃了个光头。
此时此刻,整个贾家愁云惨雾。
只有徐桂枝抱着冬瓜满脸得意,“早就告诉你们,不要招惹林家,不要对不起两个小姑,现在高兴了?”
秦淮茹坐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阳也是棒梗被剃光头之后,才知道贾家出了事儿。
他本想问一问小当情况如何。
可惜小当没有再来院里,林阳也就不了了之了。
当天晚上六点,林阳刚吃完晚饭,准备骑车出门,给媳妇儿送点汤。
没想到刚把装汤的保温桶绑到自行车后座上,就见刘光福揣着手过来了。
“林阳出去啊?”刘光福笑呵呵地靠过来。
林阳看了刘光福一眼,“有事儿啊?”
刘光福嘿嘿笑了两声。
“今儿早上,咱们院里一群人来找你,他们在院里抄啥呢?”
“哦,那是复习大纲,怎么了?您也要啊?”林阳问道。
“有吗?有的话给我一份,我这就揣着回去了,这马上都十一月了,天儿也不暖和,我懒得抄。”
刘光福说完,伸出手就和林阳讨要。
林阳冷笑,“光福叔,你要是想要,自己过来抄,我那原件还留着给其他人抄呢,做人不能太自私,你拿走了,我还得重新再写一份。”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邻里邻居的,你不给别人,总得……”
刘光福话没说完,林阳就推着自行车,从他身边走过。
“要抄,你就明天来抄,不抄就别挡着我,我还有事儿呢。”说完林阳就推着自行车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