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家吃晚饭的时候。
林国栋听了儿子的所作所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干得好,这才是男人该干的事儿,爸第一个支持你!”林国栋笑眯眯。
杨素贞把脸一沉,“你说什么呢?教唆儿子冲动行事,他马上要当爹了,做事要动脑子,要是吓唬棒梗的时候,真的不小心把人弄死弄残了,这个家他还要不要了?”
李月听到这里,连忙附和,冲杨素贞竖起大拇指。
她当时也很担心,就怕林阳不小心把自己折进去。
“哎呀妈,我有分寸,我又不是小孩子。
再说了,就棒梗那记吃不记打的脾气。
不好好吓唬吓唬他,小月在这院里日子肯定很难过。
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别看人小月不会说话,就欺负人家。
小月在咱家,是有靠山的人。”林阳解释。
林国栋附和,“给你点赞。”
“赞个屁,吃你的饭,这事儿就这一次,下次用别的法子,我不许你有任何危险!”杨素贞板着脸说道。
林阳撇撇嘴,“别的法子,哪有这个解气,是吧爸?”
林国栋正要附和,媳妇儿一个眼刀飞过来,吓得林国栋缩脖子。
“你看你,别惹你妈生气,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这都六个月身子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国栋板着脸。
林阳翻白眼,“老林你怕老婆。”
话音刚落,林阳耳朵被江可妍揪住了,“你怎么和爸说话呢?”
林阳瞬间怂了,“我怕老婆,我怕行了吗?撒手~”
李月看着和睦的一家人,露出了笑容。
她一定要用心做饭,争取把林家两个孕妇伺候得舒舒服服,健健康康的。
其实李月心里明白,林国栋和林阳不是怕老婆。
这个世界上,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爱护老婆,尊重老婆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往往都心胸宽广,不会计较那一点点所谓的面子。
而林家两个女人,看着虽然凶,但也是因为担心男人们。
这叫爱之深责之切。
当晚,林阳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刚收拾好到厂里,就见徐建也到了。
“走,咱们先去给你办手续。”徐建喊道。
林阳眼珠子一转,“哥,我也在这儿工作两年了,还没好好看过轧钢厂,要不你陪我去所有的部门走一走,我想最后看一眼轧钢厂。”
徐建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念旧的人,那行吧,我陪你走走。”
轧钢厂其实不小,因为不同部门比较多。
几万人的大厂,就是光看,也得花半天时间。
两人恰好就站在钳工车间门口。
“走吧,就从这里开始看。”
林阳看了看时间。
这才九点多,早了点。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住徐建,“咱们从别的地方开始看吧。”
徐建觉得疑惑,但见林阳一脸笑容,想到这是他在轧钢厂的最后一天,便由着他去了。
两人边走边看,林阳时不时还给徐建讲解一下,这里是干什么的,那儿有什么用。
就在两人四处闲逛的时候。
棒梗也溜到了轧钢厂门口。
他来干什么?
当然是干点老本行啊。
家里的门板昨天被林阳劈了,他是越想越生气。
所以摸到轧钢厂,想从轧钢厂顺点东西。
本来,要是顺东西,他也不会非要来轧钢厂。
主要是昨天林阳做的事儿,他太生气了。
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摸到,凭什么打他啊?
那么厚的棉衣棉裤,能摸到个啥?不就跟拍棉被似的吗?
林阳下手真重!
因为之前棒梗和贾张氏穿的蓝色工服没有还。
所以他穿着蓝色工服过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棒梗已经想好了。
既然是林阳揍他,那他就偷林阳的东西。
之前林阳不是卖图纸吗?
许大茂还说什么300块钱。
那他就去偷林阳的图纸,不仅偷,他还要多偷几张。
正好把之前自己举报的事儿给坐实了,这样厂里再来查林阳,一查一个准。
自己真是聪明!
这是一举……一举什么来着?
有俩鸟的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好像还有石头,那一举什么又是个啥词儿?
忘了忘了。
反正就那意思吧。
棒梗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想词儿的时候,顺东西才是大事儿。
棒梗摸到办公楼下,便准备往上走。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工服的大爷站了起来。
“嗐~你谁啊?条子呢?”大爷问道。
“条子?什么条子?”棒梗一脸疑惑。
“你不知道啊?前天开始,工人上办公楼,必须有条子,必须写明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去哪层楼干什么事儿。你没条子不让进!”大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