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来干什么?”贾张氏声音陡然拔尖。
棒梗连忙竖起食指,嘘了两声。
“哎呀奶奶,您能不能小点儿声,我就是来举报了,怎么了?这要是举报成功了,我肯定能混个好工作,说不定工资翻好几倍呢。”棒梗说道。
贾张氏黑着脸,“翻倍,那李副厂长为什么还说开除咱俩?”
棒梗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按理来说不应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我哪知道李副厂长会这样?”
贾张氏气得倒仰,“好好的,你又招惹那个煞星干什么?”
“我……”棒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来话。
两人吃完了饭,便准备去找李副厂长。
林阳一听,先一步离开,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副厂长办公室比较大,前边摆着书桌和椅子,后边还放着两排架子。
人事方面,李副厂长都可以管,所以这里放着厂里员工的资料。
一进门,林阳就笑道。
“李副厂长,我来找找马富马贵的资料,方便吗?”
李副厂长一指身后的资料架。
“你说一声就行了,我派人找了送过去,你还亲自过来一趟,东西都在那上边儿呢,要不你等等,我找了送过去?”李副厂长一脸谄媚。
林家上边有人,他可不会得罪林家这父子俩。
“不用,我就随便看看,我自己找就行。”林阳说完,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李副厂长点点头,“也行,那你自己找,我给你泡杯茶吧。”
“不用麻烦了,我看一眼就走,您忙您的。”林阳说完,走到两排资料架后蹲下了。
李副厂长点点头,“不着急你慢慢找。”
“行,您不用管我,您忙。”林阳回答。
等林阳开始翻找以后,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进来。”
下一秒,棒梗和贾张氏走了进来。
“李副厂长啊,这事儿和我完全没关系啊,都是棒梗这小兔崽子干的。
你别开除我,我还想在轧钢厂继续干,这儿离我家近。
我都快到退休年龄了,你就别开除我了。”贾张氏哭丧着脸说道。
“什么事儿啊?你在说什么?”李副厂长似笑非笑。
贾张氏眨了眨眼睛,“不就是棒梗举报林阳那事儿吗?”
李副厂长顿了顿。
原来这两人还知道啊。
这林家有人罩着,他们居然还敢来找麻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真是愚蠢,明知道行不通,还要这么干。
这是蠢他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正好林阳在后边儿蹲着呢。
既然林阳不吭声,他也好表明自己的立场。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清了清嗓子。
“举报?没有的事儿你们举报什么?好玩儿啊?”
“什么没有的事儿?我去许大茂家拿药锅,我亲耳听到的!”棒梗分辩。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看到了吗?你那只眼睛看到小林工程师,把厂里的图纸拿出去卖了?”李副厂长又问道。
林阳蹲在原地忍不住点头。
原来是这样,肯定是自己走了以后,许大茂和秦京茹说话,被棒梗听到了。
但棒梗只听了一部分,没有听全,所以以为自己卖的是厂里的图纸。
这李副厂长一查,厂里图纸一份都没丢,所以棒梗遭殃了。
林阳压根就不知道,李副厂长连图都没查。
只是因为当时徐建在这里,说了句诬告的人不配留在轧钢厂。
李副厂长就心领神会地对贾家祖孙下手了。
棒梗被李副厂长问了个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我哪知道啊?反正我亲耳听到的。”
“所以说你听的不作数,现在你是诬告,厂里已经是从轻处罚了,要不然把你交出去,你更惨。”李副厂长说道。
贾张氏一听,气得当场就给了棒梗两巴掌。
劈头盖脸地打在棒梗的脸上和脑袋上。
“我叫你不学好,学人家听墙角,我打死你!”贾张氏边哭便喊。
她哭,是哭自己工作被连累了。
喊是太气愤,不骂棒梗两句,难解她心头之恨。
棒梗被打得不敢还嘴。
李副厂长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也别打他了,念在他年轻不懂事,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我给你俩写一封介绍信,你俩去养猪场吧。”
“养猪场?”棒梗惊呼。
“什么养猪场?”贾张氏脸色惨白。
“轧钢厂你俩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养猪场也不错,你俩养猪去吧。”李副厂长说道。
“养猪?我不去,我不去!”贾张氏脸都白了。
她好不容易从乡下到城里,这才过多少年城里人日子,又要她去养猪?她才不去呢。
棒梗也一脸难堪。
比起在厂里扫厕所,养猪听起来更难听。
最起码对外说的时候,前者自己在轧钢厂上班,后者自己在养猪场养猪。
一听就感觉后者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