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一听,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一摆手对身后的众少年说道。
“走,和我进去把马贵找出来,不管是谁扣留了我堂弟,给我往死里揍。”
一群少年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拿着火钳,有的拿着铲子。
还有些连家里炒菜的锅铲都拿出来了。
俨然是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马富走在最前面,棒梗像个翻译官似的跟在旁边狐假虎威。
走到前院,撞见阎埠贵出来倒水。
“哎哎哎……马富,还有棒梗,你们干什么呢?”
作为小学老师,这四十多个少年,超过一半都是阎埠贵的学生。
有些即便不是他的学生,在学校里也见过。
大家伙儿一见到他,瞬间把带的家伙事儿,都藏到了身后。
“阎老师,你也住这院儿呢?哈哈哈……好巧啊,老师好啊~”马富嘿嘿笑道。
“得~别和我绕弯子,上这儿干什么来了?”阎埠贵眯着眼睛问道。
“我……我接我堂弟啊,他上这院儿做客来了。”马富睁着眼睛说瞎话。
“接堂弟?接堂弟要带这么些东西啊?马富你别和我绕弯子,这院儿不许打架,你要是敢胡来,我作为你曾经的老师,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你。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养不教父之过,你们要是闹事儿,那就是我阎埠贵没教好。
那我就得上你家去说道说道,问问你父母,你兄长是怎么教育你的!”
阎埠贵噼里啪啦一顿输出,直接给马富整得脑瓜子疼。
“三大爷,你少说教,说了是来接人的,就是来接人的,不关你的事儿!”棒梗忽然站出来喊道。
他小学是冉秋叶做班主任,所以不怕阎埠贵。
阎埠贵一愣,“棒梗,马富他们是你叫来的?”
“是我又怎么了?你和刘海中只会搅混水,偏袒人,还不许我找人帮帮忙了?给我滚一边儿去,你再拦着我,晚上我上门砸你家窗户,捅你家瓦!”棒梗吼道。
阎埠贵气得脸都红了。
棒梗是他的孙子辈儿啊!
被这小兔崽子,当着学生的面儿数落,他只觉得老脸无光。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你你你……你……”
作为一名教师,职业不允许他出口成脏。
所以阎埠贵“你”了半天,愣是骂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棒梗等人进入中院。
“在哪儿呢?”马富一脸不高兴。
“就是那家,马贵就是被抓里头去了!”棒梗指着林阳家的门喊道。
马富皱着眉,“贾梗?马贵怎么会来你们院儿?”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马富见状一把揪住棒梗衣领。
“是你害马贵的?我特么就这么一个堂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说完,猛地丢开棒梗。
惯性让棒梗往后跌去,一屁股坐在泥地里。
他赶紧爬起来,还往自己家看了一眼,就怕被贾张氏看见。
可家里根本就没有贾张氏的身影。
原来在被院里人拒绝后,贾张氏怕棒梗出事,早在棒梗去找马贵的时候,就出门找棒梗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马富瞪了棒梗一眼,径直走到林阳家门口,砰砰砰地拍了拍门。
与此同时,林阳和马贵正在说话。
一听敲门声,林阳便挥了挥手。
“马贵开门。”
马贵立刻跟狗腿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门给打开了。
“哥?你咋来了?”马贵看着门外的马富发愣。
马富也呆了,“你……你不是叫人抓了吗?”
马贵心说,我是叫人抓了,可是我没法说,抓我那个自称是你爹!
我还叫他大伯了,我特么真不好意思说。
我丢不起那人啊!
于是他笑了笑,“哥,我哪能被人抓呢?我就是过来看看传说中的阳哥啊。”
马富心里咯噔一下。
阳哥?
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个人!
下一秒,林阳出现在马贵身后。
马富吓得腿一抖,差点尿一裤子。
他又想起小时候,在胡同里跪着叫爸爸的恐惧!
只见林阳把手搭在马贵肩上。
“呦马富,好久不见啊,来看我啊?真孝顺!”
马富直接给他整破防了。
“林阳……别……别开玩笑~这么多人呢~”
林阳摇了摇头,“上小学那会儿,我就让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都要上高中了,你怎么还这么不长进啊?高中考上了吗?”
马富摇摇头,“就我这水平,考不上。”
“那你就准备一直这么下去了?我告诉你啊,你要再这么个样儿,等待你的就是铁花生米。”
马富耷拉着脑袋。
除了马华,他最怕的就是林阳。
后边一群少年见马富被数落得跟儿子似的,都很生气。
什么时候,他们的大哥,被人这么数落,还不还嘴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