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铁柱拿着竹竿,两下爬到院子里一棵大槐树上,竹竿的另一头,对准了贾家的瓦片。
林阳则掏出弹弓,摸了摸兜里早就准备好的鹅卵石。
三个人一直等到贾张氏睡熟。
这时林阳喊了一声。
“开始!”
下一刻,只听哗啦哗啦几声响,贾家的屋顶被捅漏了。
瓦片稀里哗啦砸在贾家屋里。
一击得手的王铁柱立刻丢了竹竿,从树上滑下来。
然后一溜烟跑到林阳屋里,把门关上了。
贾张氏和棒梗也被瓦片摔碎的声音惊醒。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贾张氏慌张地爬起来喊道。
棒梗穿上鞋,伸手摸手电。
可是越慌,越是找不到。
就在这个时候,屋顶哗啦一声,泼下来好多湿乎乎,粘唧唧的东西。
贾张氏刚好站在屋顶的破洞处。
那些东西泼下来,刚好兜头泼了贾张氏一身。
贾张氏被激得声音都抖了起来。
“哎呦喂……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臭……yue~~yueyueyue……”
贾张氏话没说完,忽然低头呕吐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啊?
比茅坑还陈酿,比臭鞋袜子还上头,比臭鸡蛋更臭一百倍。
她哪儿知道,这是林阳特意搜集的,就为了给她致命一击。
这里面除了臭鞋子臭袜子,还有林阳之前搜集的臭鸡蛋。
以及各种人家不要的脏垃圾,以及一罐子别人家丢掉的坏腌菜。
里面还混合了红色的油漆,透明的胶水。
这要是不及时洗了,不光臭还有颜色。
即便是贾张氏洗干净了,散落贾家屋里的东西,也会牢牢凝固在地板上,抠都抠不下来!
贾张氏被臭得一跟头摔在地上,脑袋咚地一声撞在门框上,瞬间撞得她眼冒金星。
顾不上疼,贾张氏四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到院子里就准备开水龙头。
可是她忘了,院里的水龙头,已经被她家锁上了,她拽了几下拽不开,只能开口喊棒梗。
“棒梗,快拿水龙头钥匙过来,快点……yue……”
她一张嘴,那恶臭的液体便往她嘴里流。
恶心得贾张氏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棒梗也被臭得七晕八素,好不容易摸到手电,就准备送出来。
下一秒,只听屋里再次传来哗啦一声。
另外一边屋顶的瓦片,也被压塌了。
棒梗也被兜头浇了一身,他顾不上钥匙,弯腰狂吐起来。
这滋味儿,简直比掉茅坑还惨。
祖孙俩一个在外边抱着水龙头……应该是被锁上的水龙头,狂吐!
一个在里边弯腰摸手电和钥匙,一边摸一边吐,眼睛都开始翻白了。
就在两人低头狂吐的时候,赵远那边已经功成身退。
他把装脏东西的桶装进破布口袋里。
然后掏出剪刀把麻绳剪断,哗啦一抽。
之前布置好的麻绳,瞬间被抽回屋子里。
紧接着他拎着装桶的破布口袋回到林阳屋里。
三人趴在林阳屋里的透气窗前,掏出弹弓和鹅卵石,朝贾家玻璃招呼。
只听哗啦哗啦几声响,贾家的玻璃全都碎了。
他们三个这些年没少练习弹弓打老鼠!
这附近的老鼠,都快给他们仨搞成神经病了。
恨不得连夜搬家,离开这条胡同。
贾家几扇玻璃根本就不算什么,抬抬眼皮就全霍霍了。
王铁柱这小子蔫儿坏。
不光打了贾家的玻璃,还朝贾张氏打了几下,疼得贾张氏哭爹喊娘的。
很快,鹅卵石就消耗一空。
三人见状相视一笑,挨个进浴室泡澡。
林阳让两人先进去,他则把装脏东西的桶和麻绳收到了空间里,然后才进去。
洗完澡,三人在林阳两米大床上躺下。
睡是睡不着的,因为贾张氏和棒梗吐了半夜。
吐到后面已经在干呕了,院里以贾家为圆心,散发着让人不愉快的气味。
林阳家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两年前翻修房子的时候,他家的玻璃就是双层的。
能在某种程度上保温,隔热,隔臭。
贾张氏和棒梗前半夜把身上洗干净了,后半夜只能回家收拾。
可是林阳准备的“恶臭炸弹”并非单纯的恶臭。
还伴有油漆的颜色,以及胶水的粘性。
早在两人在外面洗身体的时候,胶水就干得差不多了。
此刻贾家地上全是又臭又脏的,硬邦邦的“恶臭炸弹”。
……
第二天早上。
林阳睡得迷迷糊糊,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刘玉华顶着黑眼圈,抱着刘思阳站在外面。
“林阳,昨儿半夜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刘玉华询问。
林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和俩好朋友昨天玩得太晚,好一会儿才睡呢,可能睡得太死没听到。”
刘玉华闻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