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边交代好了以后,易中海就带着一大妈到处找关系。
最后见到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是这样的,换粮票这事儿太大了,如果把柱子牵扯进来,他肯定会没工作,你看这事儿能不能你顶上?”
聋老太太眼珠子一转,“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一大妈咬着牙,“老太太,您可得想好了,傻柱要是没了工作,以后就没法孝敬你了。”
“听不见啊,大点声儿。”聋老太太继续喊道。
一大妈急得跺脚,“哎呀,每次到这种时候,她总是听不见。”
易中海也皱着眉。
他照顾聋老太太这么久了,哪能不知道这老太太装聋?
看样子聋老太太是不愿意背锅。
易中海倒也光棍,站起来说道。
“老太太,傻柱是我们俩看中的养老人选,要是他出了事儿,我只能重新选个人养老,到时候难免照顾不到你,你多担待。”
聋老太太一听,脸唰的一下黑了。
“你在威胁我吗?我是五保户,有人管我吃,管我喝,管我生病住院,还管我住房子,等我死了还有人管我入土为安,这叫五保户,你们不照顾我,有的是人照顾我!”
易中海一副,你果然听得见的表情。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管你吃管你喝,也得做熟了烧热了,你生病住院,也得有人知道去叫救护车,再说你住房子,也得有人给你打扫,给你倒痰盂儿吧?最后你说有人管你入土为安,如果你在房子里出了什么事儿,院里没人去报,谁知道你该不该入土为安?”
这话的意思说得很明白。
给你粮食,给你水,是我们给你做饭,给你烧水吧?
你生病住院,也得我们帮忙通知吧,否则你只能在屋里生病,医院都去不了。
再说你住房子,那是我媳妇给你打扫,给你倒痰盂儿。
最后说入土为安,你要是死在屋里,我不去上报,你就得在屋里腐烂。
这话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聋老太太气得一双眼瞪得滚圆,拄着拐杖站起来。
“易中海,你说你管我叫妈,你就是这么威胁我的?”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带着傻柱去换粮票,你安的什么心?成心把他赔进去是不是?你要是断了我养老的后路,我也只能断了你的。”
聋老太太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没等她说话,易中海又说道。
“老太太,你也知道院里就我们两口子,和傻柱照顾你,要是我们不管你,傻柱又被你坑进去了,以后你看谁管你,谁给你做饭,给你送吃的?”
聋老太太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那你想怎么做?”
易中海露出笑容,“你一个人把事儿扛下来,不管人家问你什么,你都装聋,你这么大年纪了,他们不会为难你,过几天我们把你接回去,照样像以前一样对你。”
聋老太太露出一丝冷笑,“行,不过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傻柱,是我对不住傻柱,不是对不住你!”
易中海点头,“你愿意帮傻柱,是他的福气。”
匆匆聊完,聋老太太就把两人赶了出去。
当天傍晚,傻柱回到了院里。
虽然换粮票的大姐一口咬定,傻柱和聋老太太见了她两回,但傻柱就说是第一次见她,聋老太太也说换粮票的是自己,和傻柱没关系。
所以傻柱当天就给放了回来。
一进门,就见刘玉华站在院子里。
“回来了?”刘玉华问。
“啊~咋啦?”傻柱有些心虚。
刘玉华冷笑,“你的事儿,厂里的领导已经知道了,他们让我转告你,从明儿起,一食堂归刘岚负责了,你下放到车间去。”
傻柱一听不乐意了,“谁啊?谁特么这么多嘴?换粮票的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儿?”
刘玉华面不改色,“你也别不服气,厂里做这个决定,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你要是还闹,怕是车间都待不下去。”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厨房?”傻柱不甘心地问。
车间里的活儿,他一概不会,只有厨房才是他的天下。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打明儿起,你去食堂吃饭也得要票,你吃饭也得买粮食,别再想着动不动接济别人家了。”
刘玉华隐晦地看了秦淮茹家大门一眼,傻柱瞬间明白。
他点了点头,闷哼一声,“嗯,知道了。”
刘玉华这才转身回了屋里,看都不看傻柱一眼。
傻柱心里不得劲儿,回到自己屋里后,心里不舒坦,就想去找秦淮茹泄泄火儿。
但跑到秦淮茹家窗户下敲了半天,也不见秦淮茹答应,倒是贾张氏哗啦一声推开窗户。
“干啥呢?半夜敲寡妇窗,你要干什么?”贾张氏恶狠狠地骂道。
她今儿没吃上止疼药,疼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睡着了,又被傻柱给吵醒,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婶儿,秦淮茹在吗?”傻柱笑问。
“干啥?你大晚上找她干啥?”贾张氏仍旧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