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说是为矿工做主,还不是和常宝一个鼻孔出气,替他省钱?”
趁着对方喝水换气的空当,煤炭局陈股长解释道:“这位老哥,县里这么安排,真的纯粹是为矿工和家属考虑。以前常宝要么不管,要么耍赖,要么动粗,这次县里赵副县长专门……”
“说这些有毛用?我罗塞夫要的是解决问题。别说是副县长了,就是县长也得……对了,县长就是让姓赵副县长给弄下去的,对吧?可我又没贪污腐败,穷老百姓一个,怕他副县长个屌。”人群里,络腮胡子已然说得唾沫横飞,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此时赵林然已然到了人群外围,一眼看到了络腮胡子,心中暗道:怪不得声音熟呢,果然是这小子。
于是分开人群,走了进去:“不是谁怕谁的问题,而是凡事都得讲理吧?县里的方案完全有法可依,已经充分考虑了受损矿工利益。”
“充分考虑?屁。又是那个副县长放的臭……”络腮胡子话到半截,怔在那里,望着赵林然瞪大了眼睛。
“这位是县委常委、赵副县长。”陈股长适时介绍。
“谢谢赵县长为矿工着想,我们家属万分感谢,完全同意县里补偿方案,没有任何额外要求。不打扰您工作了。”络腮胡子话音未落,人已钻出人群,兔子般飞快跑去。
人们全都愣在当场,不知为什么会是这样。
“赵县长,他已经闹腾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怎么做工作也不管用,这才麻烦您的?谁知……”陈股长实在不知如何解释,显得非常难堪。
赵林然当然知道具体原因,络腮胡子落荒而走并非仅因为自己身份,而是他认出了自己,担心自己追究他胡乱收费的事。但自己却不便当众明说,于是淡淡地说:“尽量做工作吧。”
顾直则在旁边腹诽:果然人的名树的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