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片小树林吗?我到这了。”耳边忽然响起声音,老顾差点吓尿。
“看见车了,先把灯灭了。”赵林然说着,起身到了摩托车旁。
跟谁说呢?老顾父女俩莫名其妙。
“接我们的人到了,咱们过去吧。”赵林然没有发动摩托,而是推着向外走去。
父女俩对望一眼,拎起大小箱包,快步跟上。
离着小树林不远,停着一辆汽车,宣剑正站在车外。
看到赵林然近前,直接迎了上去,接过摩托。然后拿出一些车贴,贴在了摩托车上,车牌号也跟着变了。
赵林然打开车门,让父女俩上车,把大小箱包也放了上去,然后坐到驾驶位,戴上了挂着的眼镜和棒球帽。
“轰”,
“轰”,
汽车和摩托车先后发动,隔着一段距离,驶上了岔路。
刚走出不远,老顾就看到,兔哥的越野车停在路边,不禁有些心慌。
“黑灯瞎火的,哪个显猴来这偏僻地?”兔哥注意到了来车,不过没往老顾身上想,但平时蛮横惯了,便想着寻开心撒撒气。
“嘭”一声,兔哥推门下车。
老顾可吓坏了,赶忙缩头藏身,惊慌着道:“他,他拦咱们呢。”
“给他个胆呢。”
赵林然不屑地回了一句,然后车窗摇下一条缝隙,甩出一句标准首都方言:“耗子舔猫腚,丫找死。”
首都的?
自己还没找茬呢,人家已经开骂了,可兔哥不但不生气,还呲牙一笑,转身上了越野车。
兔哥欺软怕硬惯了,深知首都水深,稍不注意就得罪二代三代了,他可不想触那个霉头。
“轰”,
汽车从越野车旁经过,赵林然伸出左手中指,比了个挑衅、侮辱动作,越野车里兔哥反倒招手示好着。
还可以这样操作?老顾又惊又疑。
虽然他不知道那个手势具体含义,但在矿上却见过两三次,每次只要这个手势亮出来,各方必定大打出手,起码也要打到挂彩,甚至头破血流断胳膊。
顾娇毕竟年轻女孩,在稍显紧张的过程中,深深体会到一个字——帅!
赵林然自是不知道父女俩心境,他还在关注着摩托车情况呢。
就在汽车即将拐弯时,赵林然从倒车镜注意到,摩托车也通过了越野车旁,并未遇到盘查。
事实上,兔哥在发现有摩托车出现时,立即提高了警惕,甚至准备用对讲机摇人。可是随即他就注意到,摩托车是红黑色相间,根本不是先前说的全黑,而且上面也只有一个人,车牌号都不是当地的。
有了刚刚的教训,兔哥没有自找不自在,干脆连车都没下。
注意到摩托车已经安全通过,赵林然驾驶汽车驶上主干道,正常行进。
走出没多远,又遇到另一辆越野,一走一过,没有停留。
“刷”,
“刷”,
又走出十多公里,对面车灯连续闪烁,随即还开了双闪。
“坏了,是那辆带斗工具车,起码得有二十人吧。”老顾刚有放松的心情再次紧张。
赵林然也提高了警惕。
“你看,他们招手了。”老顾身子缩得更低,但又不由自主偷瞄外面。
“那是车坏了。”赵林然笑着道。
“是吗?我还以为要拦咱们呢。”老顾也注意到工具车前方锥标,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摩托车带走吗?”赵林然问。
老顾马上说:“没法带呀,正愁这事呢。”
“那好吧,我先找地方给你放了,到时再给你。”赵林然正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注意了,一会儿别吱声,有我对付。”
警车?看到忽然出现的闪烁光亮,老顾的心再一次提起。
离着警车越来越近,警员示意停车的动作越来越清晰。
“嘎吱”,
赵林然踩下刹车,摇下半截车窗,仍旧是首都方言味:“嘛事?”
“身份证,驾驶本。”警员伸出手去。
“出示你的证件,告知查车事由。”赵林然沉声道。
警员就是一愣,上下打量赵林然,高声喝斥:“你要明白,是我在查你。”
赵林然冷哼道:“你根本没权利查我。哪个厅局的?让你们厅长过来。”
警员眼中闪过慌乱,一时愣在当场。
“不是。”
车里传出一个声音,警员赶忙摆手:“走吧走吧。”
“哪个厅局的?”赵林然却不依不饶,“那我给省里老李打电话。”
警员二话不说,快速回到驾驶位,开车警车离开了。
“刚才我看见了,煤窑老候在车上呢,生怕他过来认人,还好你把他们唬走了。”老顾仍旧心有余悸。
顾娇则疑惑不已:“你认识大领导?你是做什么的?”
“他连证件都不敢出示,分明是干私活,自然就怕惊动上面了。”
赵林然回应之后,直接在身上按了一下,说道:“有警员私自参与了,很快会遇到。”
“明白。”宣剑声音响起。
怎么又凭空说话了?手机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