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魏从龙先前担心的那样,他刚出包厢没多远,便被钱运远等人堵上了,这些人本来就在等他。
“我可是大少的人。”
看到那些人要动手,魏从龙直接报号。
“刚才被人家拖死狗般带走,现在又说是人家的人,唬谁呢?有何凭据?”这些人根本不信。
魏从龙很想亮出带号码卡片,但想到壮汉叮嘱,又没敢拿,一时愣在当场。
正这时,短发女到了,只说了一个“滚”字,便把这些人吓得落荒而逃,也惊住了暗中观察的何伯嚣等人。
钱运远等人一口气跑出会所,才都收住了步子。
有人忍不住询问:“钱少,那女的……”
“嘘……”钱运远做了个噤声动作,还下意识看了看会所内,才压低声音道,“壮汉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从门缝看到里面有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女的,还有一个长头发的没看清。”
“这么说,魏从龙真是他们的人了?”
“唉,走吧。”
钱运远等人前脚刚走,魏从龙也出来了,整个人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身后是亦步亦趋地的何伯嚣等人。
“以后都老实点。”
“是是是,魏少。”
魏从龙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驾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了崇诚县开发区。
魏从龙看得清楚,现在只有抱紧大少粗腿,为大少办事,才是唯一正确选择。
看到侄儿不期而至,魏大成不由心惊:“你来干什么?”
“三叔,我想明白了,无论为了你我还是家族,我都应该勇敢面对错误,而不是钻在家里躲避。我这次是来向赵主任道歉的,希望得到他的原谅。”魏从龙讲出编好的理由。
“太好了,太好了,我带你去。”魏大成大喜,立马联系赵林然。
“道歉?”电话中,听到魏大成讲明意思,赵林然不禁狐疑。
魏大成赶忙进一步解释:“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以后,从龙就回家闭门思过。经过深刻反思和我们的教育,他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更对那些荒唐言论很是后悔,坚持要当面向您道歉,还请您能给这个机会。”
赵林然稍一沉吟,给出回复:“好吧,下午四点半过来。”
“谢谢您!”魏大成道谢之后,和侄儿认真准备起来。
下午四点多,离约定还有十多分钟,叔侄俩便带着礼品,到了开发区办公楼。
四点半,两人得以进入主任室。
“赵主任,前阶段我犯混,冲撞了您和苏书记,您二位大人有大量,并未因此难为我们叔侄,我深表感谢。回家这二十多天,经过痛定思痛,我更觉自个当初混蛋,尤其给苏书记带去极大困扰,简直猪狗不如。逃避不是办法,唯有当面郑重道歉,才能表达我的愧疚之情,所以我就来了。”魏从龙提前做了功课,进门便是一通自责,还来了个深深的九十度鞠躬。
魏大成跟着“打边鼓”:“从龙这孩子本质不坏,也没多大胆子,就是有些顽劣,还有点小纨绔。另外他这人也太幼稚,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都不成熟。那次犯错,纨绔本性是主因,遇人不淑也是事实,假如不是金有财蛊惑,很可能就避免了。如果他稍微成熟点,也不会拿他俩仅有的一次见面吹嘘,幸亏您明察秋毫,否则他就要配合调查了。当然我不是为他开脱,只是深刻剖析成因,希望他引以为戒,不要再给他人和社会增添麻烦。”
“三叔能在崇诚开发区施工,能接受您的领导和管理,那是天大的荣幸。可我还不自知,当初甚至妄想以撤场威胁,真是可笑至极。为此我恳请参与到三叔项目中,用实际行动弥补过错,为开发区建设添砖加瓦。”
“对对对,从龙,以前就是家里对你太惯了,只让你尽情享受,没给你实践锻炼机会,你这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次假如赵主任允许你参与工程,你一定要塌下心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用实际行动报答赵主任的宽恕之恩。”
面对叔侄二人一唱一和,赵林然淡淡着道:“专门道歉不必了,有心改正就好。至于是否参与项目,是你自家企业的事,和我无关,开发区也只监督项目整体。”
“毕竟当初给您添了堵,您如今不介意我出现在开发区,我,我,真是太高兴了。谢谢,非常感谢!我一定知耻而后勇,一定助我三叔做出优质工程,一定为开发区建设长脸。”魏从龙显得异常激动,直接鞠了六七个躬,到最后都把自己弄晕了。
“你们该表达的已经表达过,意思我也明白了,现在请回吧,我还有工作要忙。”赵林然不咸不淡地结束了谈话。
“好好,您忙您忙!”
“您真是胸怀宽广,我万分感谢!”
魏大成叔侄后退而去。
“把东西拿回去。”赵林然又说。
“主任,只是一点儿心意,您别多想。”魏从龙赔着笑,就要开门离去。
“如果不拿走的话,你就不要在开发区出现了,我也收回刚才的话。”赵林然冷了脸。
“这,这……”魏从龙支吾起来。
“那行,我们听主任的,不给您添麻烦。”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