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啊!”
“啊?”
一声枪响,两声惊呼。
裴云燕惊得是,金有财真的开了枪,赵林然根本躲无可躲,她顿时吓得捂了眼睛。
金有财惊得是,枪支怎么突然脱手,手还冒血了?
他来不及细想根由,捂着血淋淋右手,疯狂咆哮着:“还愣着干什么?乱枪打死他呀!然后咱们一起去外国花花世界,大洋马、小萝莉随便搞,销金窟里任意造。”
“怎么去?坐鬼抬轿?”赵林然挑着眉毛,迈步上前。
“快快,打死他,打死他!”金有财一边后撤身子,一边回头招呼,却忽然愣在当场。
因为身后的十多张面孔里,除了已被制住的四名壮汉,所有持枪人员都很陌生,而且全身制式服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金有财意识到出事了,却仍旧很不理解,“这个地方四外不靠,空旷无比,无论天空、地面,只要有异常出现,绝对能发现,最起码可以发出预警。就连所有排污管道,我都亲自查看过,早已废弃多年,出口都堵死了。”
“地面出口堵,不代表地下管线不通。”赵林然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你们真是从排污道来的?”金有财很是吃惊,不停地嗅着鼻子,“根本就没味呀!”
赵林然嗤笑道:“你也说了,排污管道废弃多年,里面又怎么有东西呢?你脑袋里装得是浆糊吗?”
“我真是猪脑子呀,啊!”
金有财一巴掌拍在自己头顶,顿时疼得痛呼连声,但仍旧后悔不已,“你先前故意扯东扯西,其实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给他们从地下通道过来的时间。我他妈地竟然就着道了,早该一枪崩了你的。”
“你不知道吗,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小说上都写着呢。”
赵林然揶揄了一句,随即又道,“不要怨天尤人,历来邪不压正,这才是根本。事实上我们的人早就发现了这里,已经提前恭候多时,只是在给你尽情表演机会而已。”
“多行不义必自毙。”沉声呵斥传来,严清正出现在现场。
金有财不由地一愣:“我又不是公职人员,纪委抓得着我吗?”
“涂大力案又有新发现,你根本不是无罪,而是把罪责都推给了涂大力。”严清正说到这里,不再废话,“带走。”
立即有两名特勤上前,扭起金有财便走。
“那,那史霄汉呢?他也和我一样,也拉涂大力垫背了。我这算戴罪立功吧?”金有财忽然又道。
根本没人理睬他,回答他的只有特勤拳头:“老实点!”
金有财一路被拖拉出去,满眼尽是全副武装的特勤,还有跪在地上那些自己的马仔。
“你也该回去上班了。”严清正沉声说了一句,转身出屋。
赵林然追了出去:“严书记,我还被停着职呢。”
“为了你的事,许书记可是冒着风险支持的,你还矫情什么?再说了,那些女下属也没断了向你汇报呀。”严清正根本就不停留,反而加快了步伐。
“干嘛非强调女下属呀?纪委副书记也这么不着调了?”赵林然哭笑不得地调侃着,当然后半句声音压得足够低,只有自己能听到。
站在原地稍一迟愣,赵林然返回屋内。
此时裴云燕仍旧坐在地上,胡晓力业已醒来。
“赵主任,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否则我儿子就遭毒手了,我也……”裴云燕挣扎着起身道谢。
胡晓力没好气地抢话:“如果不是他,也招不上那个灾星。”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裴云燕吼了丈夫一嗓子,踉踉跄跄地走去。
胡晓力赶忙扶着墙壁追问:“云燕,我那不是心疼你、爱你吗?”
“外面找女人的时候,想到我了吗?”裴云燕停下来,冷冷着道。
胡晓力一时愣在那里,光嘎巴嘴,出不了声。
“从此你我再无关系。”裴云燕甩下这么一句,决绝地走去,任凭丈夫如何哭喊哀求,也没应声,更没停下脚步。
最终还是赵林然不放心,让人跟着胡晓力,直到见他回了园丁家园才作罢。
此间事了,严清正也代许书记传了话,赵林然再没了留在省城的理由。
但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跟四儿喝了顿大酒,第二天才返回崇诚县开发区。
“主任回来了!”
“主任回来了!”
也不知谁先发现了车辆,待赵林然刚到楼下,开发区一众人等已经迎了出来。
赵林然微笑着下车,抬手招呼:“人够齐的!”
“主任,你这回终于清白了。”李大杉最先上前。
“我一直清白,你这话有问题呀。”赵林然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都怪我表达不清。我太激动了。”
李大杉赶忙递过一页纸张,“刚收到的。”
赵林然接过纸张,顿时内心大慰:还是许书记考虑问题周到。
这是县委、县政府联合下发的一份情况说明,对于前段赵林然的传言作出结论:所有传言均为谣言,全都不实,均系金有财等人凭空杜撰或故意歪曲,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