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光头大黄惊出一身冷汗,飞身扑向孙空。
大狼狗发现主人异动,也意识到形势不对,急忙收口撤身。饶是如此,牙齿还是挂住了衣袖。
“刺啦”一声,光头大黄整条袖子掉落,露出了古铜色胳膊。
“畜生。”光头大黄一脚踹去。
他这不是为自己撒气,而是气大狼狗差点闯下大祸。
大狼狗也自知惹了麻烦,不躲不闪,硬是挨了这一脚。
光头大黄也不禁心疼,适时收了些力道,没好气地给自己来了两巴掌。
孙空亲身经历整个过程,苗大木也亲眼所见光头大黄做派,一时愣在当场,其他人跟着停下。
光头大黄不敢耽搁,赶忙趁机说服:“大家想想,开发区怎么能做那事?那可是要掉脑袋、吃枪子的。再说了,你们也见过赵主任,听说那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小伙子,更不可能犯糊涂了。”
“可,可我爹哪去了?谈合作的只有姓赵的。”孙空就认准了这点。
苗大木同样不解:“除了他们,老爷子没接触过其他人,他们嫌疑最大。”
“有怀疑不怕,可以报警,让警方来处理呀。”光头大黄提出了建议。
“可以报警,我们配合。”瞿咏梅马上表态。
“是呀,报警吧。”
“反正咱们有理。”
在一众村民附和下,苗大木、孙空对望一眼,接受了这个建议,不过二人随即又为难起来。
虽说两人经常待在村里,但对办案流程也并非一窍不通,深知报警必须有一定证据,仅凭猜测报警,警方未必接案。
“他们接电话后,又是核实,又是转接的,黄瓜菜都凉了,我们又不认识大官。”苗大木找了这么个理由。
瞿咏梅马上接话:“如果信得过,我来帮着找。”
得到苗、孙二人点头回应后,瞿咏梅直接拨通了孟飞龙号码:“马上派警方到现场协调、维持秩序,否则从此一刀两断,我说话绝对算数,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这些,瞿咏梅直接挂断,根本不给接话机会。
孟飞龙握着手机,一脸懵逼。
自从几小时前被“女同学”通牒后,孟飞龙就多次尝试联系,可对方根本不接电话,发消息也不回。
刚才见到是瞿咏梅号码,孟飞龙还很激动,“女同学”主动回电话,说明回心转意了,没准周末又能……
孟飞龙原以为是美事,没想到竟是最后警告。
一刀两断?那怎么行?同床友谊必须保持的。
孟飞龙想到这里,直接一个电话拨给公安局长:“开发区都成什么样了?怎么还不派人?地方上出了治安事件,拿你试问。”
“他们自己有治安机构。”对方分明在推脱。
“开发区还是空架子呢,治安机构有个屁,要不马上配人配设备,县局有这义务吧?”
听孟飞龙这么讲,对面换了说辞:“我没在县里。”
“在不在我不管,出了事找你。”孟飞龙沉声挂掉电话,脸上反而有了笑意。
他心里清楚的很,什么狗屁不在,还不是王伯举不让?
但他也知道,县局绝对会派人,绝不会跟他这个县长硬杠,只不过会打折扣而已。
瞿咏梅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尽管刚才说得很硬,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对方是县长,私人关系是拿不到桌面上的。
其他人听完却当了真,也不禁纳闷这个女人是何来历。
不管怎么说,人们总算又平静下来。
可随着时间推移,警方还没出现,人们又不禁躁动起来,也不禁怀疑那个电话的真实性。
“嘀呜……”
“嘀呜……”
正这时,警笛声忽然响起,一辆辆制式车辆驶来。
看到这个情形,人们都面露希冀:来了这么多车,这女人果真办事。
瞿咏梅也松了口气,心里话:这还差不多。
“嘀呜……”
“嘎吱”,
警车接连停下,人们全都围了过去,准备第一时间反映情况。
“吱扭”,
“咣当”,
几辆警车全都打开,先后跳下数十位警员。当先一人面皮白净,脸形狭长,肩扛二毛二,正是县局副局长艾壮雄。
“是他们闹事吗?”
艾壮雄一开口,人们全都愣了。
瞿咏梅赶忙解释:“没人闹事,是反映情况。”
“刚才是你报的警?”艾壮雄一副拒人千里、公事公办语气。
“我那不是报警。”
瞿咏梅还要解释,可艾壮雄早已大手一挥:“把闹事人带走。”
众警员早有准备,“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干什么?干什么?”
人们不由得紧张,纷纷聚拢起来,做好了抗争准备。
孙空更是恶狠狠地道:“臭娘们,闹半天刚才是为了稳住爷爷呀,你个破烂货。”
“你怎么骂人?”被人当众说脏词,瞿咏梅顿时红了脸。
“骂你是轻的,就该揍你这骚货。”孙空当先冲过去,其他人跟着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