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多,赵林然、苏梓妍回到镇里。
同事们在打招呼的同时,也不禁暗中八卦:
好像书记去的是省城,镇长在首都参加活动,两人怎会一起回来?
无论从省城还是首都出发,肯定走时天还黑着,那么两人如何住的呢?
书记换衣服了,好像以前从没穿过,是镇长买的吗?为什么换?弄脏了?怎么弄脏的?
注意到下属们眼中异样,苏梓妍既甜蜜又后悔,暗忖中途应该多耽误几小时才对。
赵林然也感受到了八卦眼神,但他并不当回事,他当下最在意的是项氏报复。
以项兴祖的尿性,被自己踢脸,还被苏梓妍踹裆,断没有善罢甘休的道理。之所以在省城没报仇,有可能是因治伤没顾上,也可能是自己兄弟给酒店放了话。
项兴祖一旦缓过手来,肯定要报复,家族跟着出手的可能性也很大,毕竟长孙嘛。手段应该是阴招居多,比如扩散对自己不利谣言,比如故意给镇里制造麻烦,比如利用项氏影响施加压力。赵林然并不惧这些,他最担心的是对苏梓妍下手。
为此刚一回到镇里,赵林然就特意安排宁卫军,暗中保护苏梓妍,还对柯骁做了类似要求。
而苏梓妍本人,倒像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反显得赵林然神经兮兮。
两天时间过去,并没发生任何意外,但赵林然紧绷的弦并没松,依旧时刻关注着动向。
第三天早上起来,赵林然正要了解项氏动向,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项氏兴旺公司宣告破产?
注意到信息内容,赵林然不由得一愣,随即查询其官网,顿时被震惊了:凡是涉及到项兴祖家族的企业都破产了。
怎么回事?
此时赵林然想到了苏梓妍那句“我自己来”,不禁满腹狐疑:她有这么大能量?
其实通过苏梓妍平时举止与为人处世,赵林然也多少能感受到,苏梓妍不是一般家庭孩子,但也只是相对普通工薪而言,从没想到她家能和项家扳手腕。
可项家在这节骨眼上破产,若说和她没关联,还真说不过去。像是这么大的企业集团,而且还是数十年家族企业,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倒掉的。但之前没有一丝一毫垮塌迹象,反而蒸蒸日上,现在却突然破产,绝对有很大说法。
就在赵林然犯嘀咕的时候,苏梓妍来了。
看到对方进门,赵林然故意道:“项家破产了。”
“对外宣称破产了。”苏梓妍回答得很有意思。
仅通过这句话,赵林然已经认定,绝对跟苏梓妍有关,看来她家真不简单呀。做出这个论断后,按说他应该轻松才对,但他却有了新的烦恼:以后和她怎么相处?继续顺其自然还是有所调整呢?
正这时,柯骁风风火火地来了:“镇长,书记也在呀。破产的那些公司,跟项总有关系吗?”
“就是他家破产了,合作的事再找别家。”苏梓妍给出回应。
“哎,太可惜了,大伙都还信心满满呢。”
正如柯骁所言,镇里人们都对与项家合作充满期待,现在项家说破产就破产,希望一下子落空,人们怎能不失望?个别人甚至都很是灰心。
当然好多人也在庆幸,幸好是这时候破产,假如再晚上个把月,一旦真的签了合作协议,项目怕是就要烂尾了,那时才真的麻烦。
就在柏墨镇人们一片叹息时,项兴祖却是声声怒吼:“小娘们,臭表子,你特娘也太狠了。老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又没真的把你办了,至于这么狠吗?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从医院出去,必定把你骑在身下,让你……”
“咣当”,
屋门猛得推开,一个长脸中年男人快步冲来,对着项兴祖直接一通巴掌。
“爸,你有气,也不能打我呀。”项兴祖嘴角流血,本已松动的两颗牙齿又掉了。
“不打你打谁?如果不是你犯贱,项家至于这样吗?”长脸男子并不停手,反而还加重了力量。
项兴祖犟道:“是她*太贱了,给谁上不是上?何况我他娘的也没弄上呀。这事肯定完不了,我出去就找她麻烦。”
长脸男人又是一巴掌上去:“你他娘还嫌项家不惨?老子告诉你,假如你还作妖,就不是项家主动宣布破产了,而是直接扫地出门。别说是子孙生活无忧,就是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别想,到时就等着露宿街头吧。”
“露宿街头?她凭什么?就凭她那个副部老妈?”
“司马红革不只是她自己。”
“那她们就仗势欺人?”
“还不是你骚包捅马蜂窝?再说了,苍蝇不盯无缝蛋,还是项家锅底有黑呀。”
听到长脸男人这么讲,项兴祖一下子泄了气,竟然咧着嘴哭了:“呜……项家好几十年,爷爷和你容易吗?她家也太霸气了,哪怕给个缓冲期,商量商量也好呀。”
“哎,还不是你不争气?假如你不做那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你及时跟家里讲,我和你爷爷主动上门赔礼,也不至于这么被动。”长脸男人叹着气道。
“呜……都怪我,让爷爷八十多岁还跟着操心,您一下子白了一半头发。你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