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近在眼前的军镇,秦南也是松了一口气,虽然燕国并没有暴露出敌意,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总是身不由己,还是这种回到故土的感觉美好。
军镇都督陈玄依旧带着陈二哥以及一众将士早就等在了门外。
睿王回到自己的国家,也想在自己的新媳妇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权威,之前递过来的时候就是让陈玄要安排的场面大些。
果不其然,这排场是够大的,离着军镇还有十几里路呢,就有将士来带路,面对睿王那是一个赤胆忠心,言听计从,着实给睿王长了好大的脸,头都扬起来不少。
车队停到军镇面前,这些将士就像操练好的一样,齐刷刷地单膝跪下了。
“恭迎睿王殿下!”
喊声震天动地,整齐划一,气势十足,睿王站在马车上,又是在人群的最前端,十分满意这种感觉,对陈玄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这人是真能处,要牌面他是真给!
但是睿王也不是傻子,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了,说个不好听的他真要在这号令这些人,陈玄不愿意干是一回事,真愿意,传到梁帝的耳朵里,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关系就要出问题了。
睿王是因为没有势力和能力来抢皇位,他才会对睿王这么好的,要不然睿王早“夭折”了。
“陈都督客气了,许久不见,起色红润不少,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陈玄朗声大笑弯腰伏身邀请睿王进镇,嘴上继续讨好着:“睿王殿下大婚可是大事!当普天同庆!”
睿王倒是沾沾自喜,陪同着新晋的睿王妃住进早就安排好的宅子里安顿下来,至于沙目,来的时候不知道,可回来既然知道人家是燕国皇子了,那也总不能以侍卫身份安排他。
睿王面对自己这个二舅哥是有点怂的,毕竟自己的糗事是被他亲自抓包的,面对沙目他都不敢大声说话,应是要拉着沙目住正屋,沙目实在拗不过他只能去了,秦南就只能跟着住在后头的厢房。
到了军镇安顿下来的接风宴,由林尚书出面说免了,林尚书给睿王说过这个地方不踏实,让他自己长个心眼,多的就不好给说了。
“可有查探到什么。”
厢房内,林尚书和秦南关起门来,小声说道,秦南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林尚书面前,林尚书展开纸条,眉头却不断紧蹙。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时常有装货的车出入军镇,还来了不少人。”
当初秦南和林尚书发现这里的不对劲,除了让人回京送信之外,还留了一只小队,专门潜伏在这军镇里面,在暗处观察着军镇的事情。
秦南他们走了以后这军镇可是有大动作,据探子说的,这守城的人都换了一批,军营里面还有别的动作,但是那个地方太过危险容易暴露,所以探子就没进去。
“林尚书觉得他们这是要干嘛?”
秦南始终想不清楚陈玄做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这军镇差不多都是他一手遮天的地方了,你说他要造反吧,凭借他这么点人也做不到。他要搞钱吧,一个边镇隔壁又不打仗,朝廷给的物资都是定量的,要玩不出什么名堂来。
林尚书也想不到能做什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管是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你今晚趁着夜深去看看。”
秦南正有此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军镇到底是有个什么名堂,得去搞清楚,而且要偷偷摸摸地搞清楚,要知道军镇是有驻军的,若是这些人全都被陈玄收买了,到时候事发只怕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陈玄能作为封疆大吏,一个八品修为是跑不掉的,林尚书再强真打起来那也不可能是陈玄的对手,虽然他们还有那十八个和尚,但是这十八个人先不说实力,听不听话都是一回事,而且这些人要是真在这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只怕燕国皇帝要拼命的。
“睿王殿下和那些僧人...”
秦南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林尚书也是点了点头,得想办法先把这批僧人和睿王他们送出去,可是这样的动作太明显了只怕会引起陈玄的猜测。
这事不好办,得想个由头,这件事交给林尚书,秦南则是去找了沙目,两人也算经历生死了,配合起来也要好些,沙目的实力秦南也是认可的。至于外头那只侍卫队,只怕陈玄留了不知道多少眼睛看着呢,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知道了。
沙目自然是想也不想就点头了,这件事来的时候他也知道,于是两人合计之下,决定演一场戏。
这天晚上,秦南和沙目喝了一场酒,喝了个伶仃大醉,秦南甚至还是被陈玄手下的亲卫送回去的,一回到屋子里,秦南倒头就睡。
“喝醉了?都喝醉了?”
陈玄在营帐里听着亲卫的报告,一脸的懵,林尚书对他有所戒备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一趟秦南他们回来以后早就明哨暗哨地监视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确定过是真醉吗?”
陈玄还是十分警惕的,这才回来第一天就喝个大醉,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
“属下亲眼所见,还测试了一番,千真万确。”
这亲卫做事还是小心的,送秦南回去的时候还特意测试过,看他眼神涣散,神志不清的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