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了,秦南暗暗松了口气。要不然他们还得和燕国这些人费好些口舌。
等待的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十分尴尬,但燕国皇帝一副脑壳疼的样子,也没人敢多嘴。
就这样诡异的过了两刻钟,那个名叫松露的宫女被带了回来,这大殿里站着整个燕国的高官,还有梁国来的使臣,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颤颤巍巍地伏倒在地,鼻子还在抽着,看起来伤心欲绝。
“陛下奴婢罪该万死,没有看好公主。”
松露的声音都在颤抖着,她不敢相信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你是该死!但是现在还不是你死的时候!你先说清楚,公主是怎么不见的。”
大皇子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说的话,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思。
一个小宫女算什么,六公主现在可是两国的焦点人物!
松露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又害怕地低下头,但是这时阿蛮发现不对劲了。
“咦?你不是二公主身边的宫女吗?”
早些时候,阿蛮在公里的时候,松露的角色是二公主的宫女。
阿蛮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引起上头燕国皇帝的注意。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快说!”
所有人都在等着松露说话,她也知道,她现在的一言一词或许都关乎着自家公主和自己的性命,只能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今天晚些时候,有人来传话说二皇子殿下来找公主,公主带着我悄悄出了院子,可还没走多远,我就被一棍子打晕了,再醒来的时候,奴婢已经在皇城外面的草垛里面了。”
这时蔺统领也补充道。
“那草垛的地方是宫里杂物和垃圾运出的地方。”
秦男用手托着下巴思索着,也就是说,有人通过这个渠道,把公主弄出宫了。
可他渐渐又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灯光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站在最前面的沙目。
今天晚上沙目一言不发,只是那样站着,平时脸上的营业笑容也是消失了。
“二弟,别急,这事定是有人诬陷,你来解释解释。”
大皇子的声音比刚才审问的时候还要大些,似乎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听到。
兄弟两人都背对着众人,让人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可是当沙目回过头来那一瞬间,秦南愣住了。
这是他从未在沙目脸上见过的表情,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只觉得像是在寒冬腊月中一样,他死死地盯着大皇子,那感觉就好像要生吞活剥了大皇子一样。
“六妹妹要是出事,我饶不了你。”
所有人都震惊了,沙目在他们的印象中,一直是个与世无争,脸上随时挂着笑容的人。
大皇子显然也被他这一瞪弄得有些愣神,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嘴角微微翘起。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他就摆出一个不知所措的神情。
“这...二弟,我知道你很急,可是你先别急,你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啊。”
大皇子的话一直把事件往这个方向引导,下面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额,窃窃私语。
“不会真是...”
“别瞎说...”
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心思,但这显然不是燕国皇帝想看见的样子,他现在也很急,但是急的不是六公主的性命,而是南海的岛,还有和梁国的关系...
“现在是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时候吗?我问你,刚刚苗疆圣女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那个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宫女,心中充满期待。
“这...六公主知道陛下让苗疆圣女进宫,为了多了解一些睿王殿下的消息,所以装扮成了宫女的模样...圣女看见的那些公主也都是奴婢们假扮的。”
果然就和林尚书猜测的那样。
燕国皇帝差点就兴高采烈地蹦起来了,若不是顾及还有这么多人,他要装成十分悲痛的样子,不能太兴奋。
所以,梁国还没有人见过六公主!
如此一来,他想要怎么操作都可以了!换个丫头嫁过去,就说找回来了就行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得把这件意外的事情弄得简单些,不能是毁了六公主名声的事情就行。
到底是让六公主去外祖家了,还是自导自演弄晕宫女跑出去玩了?
燕国皇帝那一点点微弱的表情都被沙目看在眼里,他的脸色更冷下去了一些。
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家这个父皇是怎么想的呢?
六妹妹从小如此可怜,若不是自己照拂,只怕父皇要到六妹妹夭折出殡的那天才会想起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在他的眼中这个女儿就是交易用的筹码。
对于睿王他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自己,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倒是自从知道了梁国要给三个岛做聘礼,白天就有好几队人马往海边去了。
若不是如此轻视,六妹妹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人带走了呢?
“父皇,六妹妹不知身在何处,儿臣心里总是放不下,当务之急还请父皇命儿臣前去寻找。”
大皇子的话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