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
不仅是秦南,就连后面才和众人汇合的元仙与牟星都傻了眼。
“魔修的咒语。”
牟星老耿直性子了,听到他会魔修的东西,一个闪身到他身边,刀就直直架在他脖子上。
“所以你小子是魔修,我就说呢,一天神神秘秘的。”
秦南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推开他架刀的手,谁知牟星又把刀架在秦南脖子上。
“所以你小子也是!怪不得招式奇奇怪怪的!”
一直单干打的浑身脏兮兮的楚昭也看不过去了,上来就是一个脑瓜崩敲在他头上。
“呆子,真要是你说的那样,祭酒能留着他活命吗!”
牟星细细一想!对啊!要是这样,老祭酒会收放这两人进国子监吗?
“那为啥你会这些!”
沙目一向在众人中都是话少的那一个,对谁都是一张笑脸,大家都以为他是个俗家和尚。
“家里教的。”
...
“前辈,就是这样。”
破衫老者跟着秦南他们来到传送阵的地方,也是一脸无奈,不过好在危机解除了。
李祭酒伤势不轻,再加上体内大多数天地灵气被抽走,已经送回骊山上。
秦南这边伤员也不少,回到骊山上时,黎明终于到来,这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
“你们看!”
一群候鸟从南方飞回,身披朝霞,美得不可方物。
骊山上,也是一片狼藉,骊山弟子安置着无家可归的百姓,其中最为亮眼的便是容公子,在亲传弟子皆不在山门中时,他这个新生翘楚接过了大大小小所有事务的安排。
他的表现,也的确对得起这公子一称。
热心的百姓们正端着汤药奔波着,百姓中有几位大夫,一直在灶台旁忙碌。
山门前大片的血迹证明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只是秦南他们遭遇了贼人,好在骊山上下人人齐心,总算度过了这次危机。
朝阳下,破衫老者靠在日月亭前,望着那株盛开的桃花有些失神。高磊乖巧地站在他身前。
“师傅...抱歉,我们昨日才到骊山就出了这种事...没来得及给您找那酒壶女...”
破衫老者的心事就这么被高磊呆呆地戳穿,他大惊失色,恨不得赶紧堵上高磊的嘴巴。
“瞎说什么呢!什么酒壶女!你怎么没喝就高了!”
原本大家都没有在意此处,但他大声这么一喊,倒是把大家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林妙妙听着破衫老者的话,联想起自己师傅交代的事情。
“真巧了,我师傅也与骊山有段渊源...”
倒是一旁的元仙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上前问道。
“前辈从前可曾到过骊山?”
见事情都被捅破了,破衫老者也不好藏着掖着,只是尴尬的咳嗽一声,白了高磊一眼。
“给你们说,你们就当个故事听一听。”
“当年我在骊山呆过,那时这里还没有这亭子,我在这边练剑,一个女子闯了过来,当时我只当她是爱慕我的女子,只打发她说我是这骊山弟子。”
“我才察觉她哭过,给我说她想家了,我才知道错怪了她。我便送了她一个酒壶,听说这两年骊山上下都这么干,估摸着也是那时候兴起的。”
“后来我练剑时她常来,一来二去也熟络了,我曾答应她,会给她从山下带来她家乡的酒...可惜我食言了...”
楚昭听了之后有了猜想。
“前辈当时便是去了人魔大战吗...”
破衫老者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骊山落寞成这般景象,我本以为以她的岁数,只怕是在这骊山做起了老师,没想到骊山竟只有李老头一个人了。”
“也不知...她现在何处,是不是嫁人了,有没有修炼到九品,是否还活着...”
...
远在汴京的国子监后山上,商枝卧在桃园中的躺椅上,摩挲着手里的酒壶,身旁的大弟子知微给她添上一盏茶。
“师傅,师妹们走后您就时常走神,莫不是想念她们了?”
商枝被知微的话唤醒,一时失笑,将酒壶放在桌上,看着满园桃花。
“瞧你那吃醋的样子,我只是在想,骊山的桃花是不是也这样开得好。”
知微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问道。
“师傅如此想念,当年为何离开骊山?”
商枝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接下飘落的花瓣。
“怕有希望,也怕失望,离开之后便不会想,他会不会回来。终究还是没有喝到家乡的酒...”
...
“前辈...您说的莫不是我们师傅?”
元仙结合目前已知的消息,说出了惊呆在场众人的话。
破衫老者一听,急忙摆手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那纯洁可爱的骊山小师妹,怎么可能是商枝那个老妖婆?”
元仙说出这话自己也不信,眼前的破衫老者,哪有能吸引住她们师傅那样冷眼美人的地方?
倒是一旁一直不发话的冷清霜,听完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