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一时间无法理解冬青这番话。
“什么是...幻术中,中了幻术...”
一旁的词秋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们从一开始便中了幻术,刚刚盛暖玉,只是让幻术中的人再次昏迷过去。”
秦南望着周围与先前别无二致的演武场,一时震惊,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制造出如此大的环境。
事态紧急,冬青和词秋相视点头,两人腾空而起,可就在要离开这个院子时,却仿佛被一股墙遮挡住。
秦南也走到来时走过的门,却发现即便拉开门,也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秦南尝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闯出这个结界。
再次回到演武场上,这结界就连冬青和秋词都难以撼动。
“不行,我总觉得我的实力被限制住了,这幻境好生厉害。”
词秋两人的手段更多,但是都无法破开结界,冬青撑着下巴皱眉沉思。
“我们得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的幻术。”
...
盛暖玉睁开眼睛,望着眼前正在捧着她的脚狂舔的骊山弟子,一脚将其踢开。
这人正是方才送她回来的那位陈师兄,此时陈师兄的眼神迷离,瞳孔涣散,只是一只吐着舌头喘气,宛然一副狗的模样。
盛暖玉推开房门,整个骊山书院一片寂静,她来到屋顶上,寂静的黑夜让她有一种归属感。
忽然远处飘来一个人,盛暖玉定睛一看,乃是李祭酒。
她先是莞尔一笑,在来人落到她身旁时福身行礼。
“见过李祭酒。”
李祭酒原本和善的目光变得狡黠,他伸出手在脸上一抹,原本干枯的手臂,变成了健壮的臂膀。
“抓紧时间,今夜便要拿下长安城。”
此时哪还有什么李祭酒,只有一个头上生有三目的青年男子,他说完之后,一跃而起,向着长安城万家灯火而去。
房檐上,盛暖玉笑面桃花,声音如清铃般脆耳。
她看向陷入沉寂的骊山书院,同样一跃而起,漂浮在空中,这哪是骊山书院新生能有的实力。
“没想到吧...从我来的那天起,就连你们的祭酒...都是假的。”
...
千里之外,西边小镇里,老祭酒的眼睛突然睁开,面色有些不悦。
“你不是答应了三年吗?”
结界那一头,一道笑声飘来。
“哈哈哈,我只是答应你三年不动我魔界的力量,可没有说我安插在大梁中的...”
“人和魔有何区别?有些人...比我们魔族还要险恶,你活了五百年,你不知道吗?”
老祭酒冷着脸。
“魔君真是好计谋。”
魔君的声音变得轻快,似乎十分享受现在老祭酒吃瘪的样子。
“祭酒大人都搬到这小镇和我做邻居了,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老祭酒虽然愤怒,但他不能离开,这是魔教的阳谋。
如果他离开驰援,魔教大军便会倾巢而出,在荡平逍遥观之后,涂炭整个大梁。
“十八殿一个殿主,再加上在你们大梁收编的人。”
“你挡不住的。就算你调动在你国子监里的人,也来不及了。”
老祭酒长舒一口气,却缓缓摇着头,再抬起头来时,嘴角却挂着一丝笑容。
“有人内心险恶,便会有人至纯。莫非,你真以为我大梁无人?”
只见老祭酒,单手掐诀传音,片刻后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老头有什么事?”
老祭酒看着这破败的小镇,长舒一口气。
“长安有大难。”
而那头的声音却不为所动,只听到几声咀嚼的声音。
“那与我何关,你困了我这么多年,我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老祭酒并没有因此生怒,只是眯着眼睛一笑。
“从今天起,你也不再受困于我国子监,封印早就被我解除了。”
老祭酒的话只是换来了那头的沉默,老祭酒长叹一声气。
“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你不愿意再出剑而已。”
“当年之事,并非你的过错,上一次的遗憾,你还想再重蹈覆辙吗?”
“这么多年的恕罪...已经足够了。”
片刻之后,那头的声音变得沉稳。
“我的剑在哪。”
老祭酒见他同意了,站起身来,眺望着结界那头。
“观星阁顶。”
老祭酒说完之后那一头便断掉了传音。结界那头,魔君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
“你找的是何人。”
老祭酒再一次加固结界之后,席地而坐。
“曾经手刃你四个殿主的人..”
魔君原本风轻云淡的气度消失了,转而变得十分暴躁不安。
“莫非是!不可能!他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的!”
老祭酒的闭上眼睛,进入冥想,无论那一头的魔君如何呼喊,都没有再答一言。
国子监内,一道身影落在观星阁顶,一柄青锋悬停在这塔尖之上,暴躁的能量四溢。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