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现在这西大街的不止有盗坤,还有前来赴约的秦南。
秦南达到聚贤茶庄的时候,林尚书已经等在这里了。
聚贤茶庄看起来并不大,距离闹市有些距离,周围十分清净,看起来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跟着小二上了楼,秦南就看见林尚书正倚在窗边煮茶,听见动静的林尚书也朝秦南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
“你脸色有些不好。”
秦南接过煮茶的活计,听到林尚书的问话,尴尬地挠了挠头。
“前几日偶感风寒。”
林尚书听了他的回答,忍不住笑出了声。
“修道之人能生这样小病,你还是头一个。”
林尚书叫秦南来,自然不是为了寒暄几句,说着他就从坏了拿出一个奏本放在秦南面前。
“你父母的死,有蹊跷。”
听到事关自己的父母之死,秦南也顾不得煮茶了,急忙接过那个奏本。
里面详细地描写了案发现场的细节,每一行字看在秦南眼里都有些触目惊心,那些不好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秦南合上奏本,长舒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
“林大人,这和之前我看到的没有什么出入,您说的蹊跷是?”
林尚书拿回奏本,指着其中一行道。
“看这里,按这里的记载,致命伤是刀伤,和你叔父的刀吻合,但你父母却是先被真言所伤。”
“案发当时,你的叔父并没有六品,也就是说,案发现场还有别人...”
秦南的目光死死盯着林尚书指着的那部分,按照这个说法,真凶就不止自己的叔父秦楚一个人,他还有帮手。
“神识错乱,目不能视,四肢无力,体内灵气全无...”
“是佛家还是儒修的手法?”
秦南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想,好在林尚书否决了他的猜测。
“佛家。”
秦南真的生怕自己一路来到国子监都是老祭酒的棋局,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父母。
林尚书似乎猜出了秦南的猜想,将煮好的茶端了一杯放到他的面前。
“老祭酒,不会做那样的事,因为我就是儒修,所以我知道这不是儒修的手法,但对于佛门我一窍不通,只能帮你到这。”
佛门众人...秦南这一路都来见识过两个佛门中人,一个是无恶不作的邪僧,一个是救自己性命的弥静。
正当秦南正在思考要从什么地方去探寻这个僧人的线索时,楼下一阵喧闹声传来。
“站住!”
“典签办案!统统闪开!”
秦南听到吵闹声,将头伸出窗外,只瞧见一个身穿囚衣的男子,正推开人群朝街尾跑去。
而他的身后是数名正在追赶的典签,那犯人不断地掀翻路边的摊子,阻拦典签的追击。
这几名典签看着都是四品上下的修为,而那犯人虽然身上负伤,但是起码也是五品的实力。
“那是京兆府的囚犯...为何...”
林尚书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头,说罢他从这茶庄一跃而下,秦南见状也跟上。
“既然被我们瞧见了,那去帮忙吧。”
林尚书的速度十分快,秦南紧赶慢赶总算在即将看不到林尚书的背影时转入了那犯人逃窜的地方。
眼见那犯人从铁器铺里抓了一把未开刃的刀忽然挟持了一个路过的少女。
在少女惊恐的叫声中,那犯人将刀架在那少女的脖子上,他神色有些癫狂地指着追击的典签。
“都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把你们的刀都丢掉!”
典签们看到这一幕,急忙停下了脚步,为首之人将自己的佩刀放在地上,缓缓靠近。
可才走了一步,那犯人就把那刀刃逼近少女的脖颈,一道红印出现,鲜血溢出,染红了少女的白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识相的就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这小娘皮!”
见那犯人是真敢动手,典签们也不敢有动作了。
“念你不是主犯,这次逃狱你只是顺势而为,随我们回去,不追究你的罪过,并让你罪减一等。”
秦南在一旁听着典签这话,似乎不只是这一个犯人逃狱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先把我哄回去再严加审问。”
两边僵持不下,四周的百姓都透过自家窗户探出头来看着,自古不管多危险的热闹,总是有人敢围观的。
若是这个凶徒突然暴起,这些人都会有危险,林尚书也知道这一点,只见他缓步上前,从人群中走出。
“定。”
他只是从嘴中吐出一个字,那原本躁动的犯人突然就愣在了原地,他又朝那少女招了招手,那少女见状急忙哭着逃离。
片刻之后,那犯人恢复了正常,看着手中已经不存在的人质,暗道糟糕,但是周围还有很多百姓,只见他突然暴起。
他手中刀刃窜出火苗,他高高跃起,朝着身后那些百姓挥刀而出。
“既然这样,那我就拉几个垫背的哈哈哈哈!”
这一切发生在刹那之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