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昨夜睡得可好?”张元兴见到刘不语后很是关心地问道。
“托舅父的福,还不错。”刘不语对着张元兴行了礼后,也对着李老行了一礼。
“算算时辰,按照以往的速度,厉山城那边应当是早收到信了。”张元兴捋着胡子说道,“宋先生那边应当是能在今日午时前后抵达用宁城。”
“舅父,不知您这边有何打算?”刘不语想了一下,问道。
“我和李老商量过,觉得按当前的形势来看。无论我们能否夺回荆兴城,只要是不想做他人的走狗,那么都将会与大越为敌。”
“舅父,我是说假设。假设我们最后只有一座嘉瑞城,那么我们当如何?”
张元兴叹了口气道:“如果只有一座嘉瑞城,那么舅父就建议先找一个势力投靠。因为嘉瑞城确实没有发展的可能,最多只能是因为难以被攻陷而偏安一隅。但若真的有人不计死伤攻打,再坚不可摧的城也终有被攻克的一天。”
“而如果要选择一方作为依附的话,大越是不可能选择的,毕竟大越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而目前来说,在荆南,其他的大势力都还未见到有什么动作的。哪怕我们选择一方投靠,也很难得到真正的庇护。”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想方设法团结永宁城和厉山城,然后夺回荆兴城。只有整合四座城的人力物力,我们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刘不语在听完张元兴的话后,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错,语儿果然长大了!”张元兴在听了刘不语的话后也是十分高兴。
“所以,我在想我们是否有法子以最小的损失夺回荆兴城。毕竟荆兴城是我们将来对抗外敌时最大的倚仗。”
“确实如此。若是在荆兴城上拼掉太多的兵力,哪怕最后夺回了荆兴城,我们也没有多少兵力来抵抗外敌了。”李老赞同道。
“据眼线来报,麒麟军应当也没找到荆兴军的虎符,就是不知这虎符到底在何处了。”
“舅父,荆兴军的粮草都是靠荆兴城供应的,若城内卡住粮草,是否能逼荆兴军就范?”
“短时间倒是不能,毕竟军营里储备的粮草是够他们大约一个月的用度。”张元兴想了下说道,“但是荆兴军肯定是拖不久的,而且大越那边应当会派人去劝降。”
“我们可以派人从四公子之前逃出的密道进入,去寻找虎符。”李老提议道。
“麒麟军在城内寻了这么久都没寻到,应当是被父亲藏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刘不语说道,“舅父,您和父亲是老交情了,是否能猜到这藏虎符的地点?”
“我是知道城主府里有一间密室,但以麒麟军的手段定然是能找到那间密室的,既然他们还是没找到虎符,就说明虎符并不在密室。如果连密室里都没有的话,我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了。”
“有没有可能已经提早把虎符送出荆兴城了?”刘不语问道。
“不可能,虽然我和大哥都是你父亲的结义兄弟,但还不至于到托付虎符的地步,而其他人就更没有可能了。”张元兴回答道,“虎符是不能交给外人的,应当是你父亲把虎符藏在了没人知道的地方。”
“如果是平常肯定不会,但是父亲在当是已经知道刘家可能守不住了,才让我和宋先生先逃出荆兴城,再见机行事。”刘不语仔细想了想,继续说道,“既然父亲在这方面已留了一手,应当在虎符上也是如此。”
“为何?”
“舅父,说句不客气的,就算是嘉瑞城加上其他两城,总兵力也不过十余万吧,和荆兴军的五万精锐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而荆兴城有城卫营一万人,荆兴军又有五万。如果这六万人都被大越掌控,那么我们就算集三城的兵力也没办法攻下荆兴城。”
“父亲留我这一后手不仅仅是为了保留刘家的香火,更是想我重新振兴刘家的,所以虎符就是关键。”
“确实有道理,那么虎符会在哪里呢?既然你父亲会布置后手,那么为何没有告知你?”张元兴很是疑惑。
“我想父亲应当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布置后手。毕竟如果先告诉我虎符在何处,要是麒麟军没有拿下刘家,荆兴城还在刘家手上。到时我手握虎符,又有舅父支持,虽然是庶子,但也有了改换门庭的能力。到时刘家是谁的刘家就不好说了”刘不语叹了口气,解释道。
“是啊,你的三个哥哥中会出叛徒,也是为了权力。”张元兴点头称是道。
“舅父,荆兴城那边近日是否有什么东西送过来?”
“这个。。我倒是没印象,李老知道吗?”
“城主,五日前是有一箱衣物送到,是刘家的管家托人送来的,说是为四公子来这边小住几日所用。”李老回答。
“快!去看看那箱衣物,也许会有意外之喜!”刘不语瞬间激动不已。
不一会儿,李老便让下人抬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了书房。
“这么大?”刘不语很是纳闷,“就住几日,哪里需要用这么大的箱子装衣物?”
刘不语一边说一边打开箱子,确实是满满一箱的衣物。二话不说便开始翻找起来。一旁的张元兴也加入了进来,一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