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有好些年没见了。这几年变化确实大,舅父都快认不出来了。来,我们进城再说。”张元兴把着刘不语的手说道。
虽然张元兴对于义兄的死也很难过,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亲外甥成了刘家最终的接班人,悲痛也被欣喜所掩盖了。
众人进入了嘉瑞城,刘不语的心算是彻底放回了嗓子眼。说实话这一路上他还是很担心出现什么变故的。
来到城主府,张元兴的手下便领着刘同等十余个死士下去休息了。仅刘不语和宋思明与张元兴来到了书房。
此时,书房内已有一个老者等候多时了。
“李老!”张元兴很恭敬地对着老者行了个礼,刘不语和宋思明也赶忙跟着行礼了,老者也回了礼。
“城主,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李老等几人坐下后便开口道,“现在的荆兴城算是被大越初步掌控了,不过因为刘家父子四人都死了,而且他们又没有找到四公子,所以便安排了个人冒充四公子。”
“不过根据眼线回报,麒麟军在一口井里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额尸体,已经无法辨认,但从体型来看和四公子十分形似,而且穿着四公子的衣服。。。”老者说到这便望向了刘不语,眼神里满是打量。
“那是我的一个护卫,因为体型与我相近,而且容貌也与我有些许相似,便打算替我赴死,从而让我金蝉脱壳。”刘不语红着眼解释道。
“那为何尸体会面目全非?”老者很是疑惑地问道,一旁的张元兴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刘不语。
“是我担心刘家还有与少主相熟的人,届时辨认出少主是假死脱身,为以防万一便将其尸身毁容,故布疑阵。”宋思明在一旁解释道。
“那个护卫是个忠义之士,我却仍对其尸身不敬,唉。。。”此时的宋思明也开始戏精上身了。
“宋先生是为了不语能顺利脱逃,而且那护卫既选择为不语赴死,也不会在意先生毁其尸身的,先生莫要再自责了。”张元兴劝道。
一旁的李老也点头称是。
刘不语和宋思明两人偷偷瞥了对方一眼,均在心里暗呼“好险”。李老见二人的心情平复了不少,便继续开口道:
“现在能确定的是大越会在清除掉荆兴城所有的亲刘势力,荆兴城的城卫营的一正二副三个营将均已换成了他们的人。至于城外的荆兴军,他们暂时还无法渗透进高层,不过应该是有一些校官已经投靠大越了。”
“我们虽然还有时间,但是确实不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联系永宁城和厉山城那边,请他们派人与我等共商光复荆兴城的大事。”李老感慨道,“就是不知那两城的人是何态度了。”
“永宁城的王家虽然是你们刘家的姻亲,但是和你并无任何血缘关系,而是刘继安的母族。考虑到刘继安都能作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我们不得不怀疑永宁城的王家已经与大越那边有勾结了。”张元兴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至于厉山城那边应该是没问题的,他们的城主是我和你父亲的结义大哥,为人刚正不阿,料想是不可能投敌。而且我们和厉山城那边也常有通信,应之前未见有何异样。”怕刘不语丧气,张元兴赶忙安慰道。
刘不语点点头,倒也没什么主意,想到宋思明之前似乎信心满满地认为可以集三城的兵力夺回荆兴城,便看向了宋思明。
宋思明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先是施了一礼,而后缓缓开口道:“永宁城的城主是近十年才由王家家主担任的,王家近几年仗着自己是刘家姻亲的关系,在永宁城专横跋扈,已是引得不小的民怨,而永宁城的原先的城主是由宋家家主担任的,虽然如今已不是永宁城的城主,但是仍是永宁城的豪族,无论是永宁城的官吏还是永宁军里的将领,均有宋家的门人或是旧故。”
宋思明顿了顿,继续道:“而在下与宋家有旧,如果少主和张城主相信我的话,我愿意前往永宁城,说服宋家夺取永宁城,并出兵共讨荆兴城的大越外贼!”
“如此甚好!”张元兴拍手赞道。
刘不语也站起身,正了正衣襟,朝着房间里的人行了大礼。“小子无能,只能多仰仗舅父、李老还有宋先生了。大恩大德,刘不语没齿不忘!”
“哪里话,你是我的外甥,你爹又是我的义兄,都是一家人。”张元兴赶忙扶起刘不语。
“少主切莫如此,思明是刘家的幕僚,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做的都是分内之事。”宋思明也在一旁劝慰道。
“既然如此,李老这边立马派人去联系厉山城。”张元兴说道,“宋先生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启程吧。”
“不了,事不宜迟,我即刻启程。”宋思明回道。
“先生。。。”刘不语想出声劝阻,这次倒不是什么惺惺作态,而是想着两人奔波了两天,均没有多少时间休息,担心宋思明把身子累垮了。
“少主,恐怕迟则生变啊!”宋思明拱手道。
“那先生多保重,我这便让刘同带人护送先生前往永宁城,我在此等候先生凯旋!”刘不语紧紧握着宋思明的手,眼中满是真挚的情感。
宋思明也感受到了刘不语的真挚,回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就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