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安慰他们,等休沐日到了,就来接他们回家。
晚饭更是林溪亲手做的,烧了一大桌子的菜,连李夫子和陈夫子都来吃了,还有禾景行和易怀瑾。
易怀瑾无奈:“林姨,我申明,是景行太嘴馋了。我们无意打扰你们一家。”
“什么一家人?夫子不还在吗!我和沈岱可是兄弟,也算一家人。”
禾景行有时候非常自来熟,比如此刻,揣着碗筷就美滋滋坐下了,一口一个林姨叫的比谁都甜。
“以前常听沈岱夸赞您,我听的都要嫉妒了,凭什么这小子有个做饭那么好吃,还温柔体贴好脾气的娘!忒不公平,什么好事都叫他占去了。您都不知道,那小子闷的很,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您的讨人喜欢!”
大宝拉开他,“坐一边儿去,别挨着我娘。”
二宝同仇敌忾:“就是!你没有娘吗?回去挨着你娘坐去,我娘只有我们能挨着!”
禾景行目光一黯,强词夺理道:“小爷又抢不走,就挨着坐一回怎么了?小气!”
几个半大小子就着座位争辩了好一会儿,最后是被易怀瑾给拉开的。
易怀瑾说:“你们都没有份。”
三人回头一看,林溪左边是四宝,右边是三宝,那好吧。
林溪哭笑不得道:“坐哪儿都一样,快坐下吃饭吧,厨房还有汤煲着,就好了。”
几人乖乖入座。
姜媤看的也哭笑不得。
李夫子和陈夫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没说什么。
吃完饭后,已经是很晚,李夫子和陈夫子回私塾了。禾景行也没有多待,易怀瑾倒是留下,找到和姜媤说话的林溪:“林姨,我有事想问问您。”
林溪以为他要问的是老夫人的病情,就和他到偏厅去。
易怀瑾出口却是:“林姨,我有给家里写过信,可是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林溪一怔:“这……我怎么会知道?”
易怀瑾道:“李夫子有和我提及我家里的事。可从前夫子从不过问。您前日突然回平县,却也没打算过带三宝和四宝,来回都很匆忙。怀瑾不由得想起那日沈叔也走的匆忙。”
他顿了下,道:“沈叔叔……是去了岳州县吗?”
林溪心情有些复杂。想了想,她道;“你家有没有出事,我确实不清楚,没有骗你。但是,你父亲和祖母都希望你安心读书,那你安心读书便好。掺和大人的事,会多出许多烦恼。”
易怀瑾默了默,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林溪后面。
他拱手作揖,“谢林姨提点,怀瑾回去了。”
林溪不太放心他,亲自送他到后门出去,在他走之前安慰了句别乱想。
然后一转身,却见大宝在。
林溪吓了一跳,“大宝,你什么时候在的?”
“刚刚。”
大宝看了眼林溪身后,笃定的问:“娘,爹是在怀瑾家里吗?”
林溪:“!!”
要命,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着这个!
“大宝,你爹呢,是去了岳州县……”
“爹在岳州县没有朋友。”大宝说。
林溪:“呃……其实有……”
大宝叹了口气,道:“娘,如果爹是在岳州县,那为什么爹不给您写信告诉您他的情况呢?爹最怕您担心了。”
“还有,”他道:“昨晚你们回来时还是前天的衣物,说明是在陈阳村的家里过夜,因为那里没备换洗衣物。您衣角、鞋底都有土,是家中院子里的,说明您在院子里挖坑了。我记着咱家院子里地下确实有东西,应该挺大,数量挺多。是要挖出来给爹送去用的吧。”
林溪惊了:“你怎么知道家里地下有东西?”
大宝莫名道:“您不知道吗?我,二宝,爹,都知道。我们经常发现家中院子的地有翻过的迹象,土都是松的。”
林溪:“!!!”
救命,她真的没有发现!
大宝看眼她,体贴道:“可能是我们走来走去把地踩实了,您才没有发现。”
又道:“还有,三宝一向瞒不住事,可这次我们不论怎么套话,竟都没套出半点。他不会是突然聪明了,应该是跟回去看到的事过大,不好说。我想来想去,只有爹出事了这一种可能。”
林溪:“……”
无言以对。
林溪抹了把脸,上前道:“大宝,你爹爹厉害,不管是什么事,很快就能解决回来的。所以你放心念书,别乱想。”
大宝点点头,“所以爹出的不是小事。您来回匆忙说明没有爹的消息,那应该是金陵城进不去也出不来了。怀瑾说他父亲做了个小官,爹也擅长解决官府的事,说明金陵出的事是官家的事。鉴于咱家院里的那些东西,难道是……”
“停!”
林溪悚然打断他,忙道:“大宝,有爹娘在,你不用担心这些。”
大宝沉默一瞬,问:“爹会平安回来吗?”
“当然会!”林溪斩钉截铁的说。
大宝嗯了声,“那我们回去吧。”
林溪怕他再问下去全秃噜出来,赶紧带他回去。
以前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