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赫对林溪这个要求没有意见,非常痛快的应下。
两人商议完,卓明赫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多待就走了。
事实上,卓明赫也只在县里待了五天左右,便带着林溪先给他的火锅料和菜汤块离开。由于百货坊这段时间没怎么开张,当卓明赫提出也想采购一些胭脂带走时,她直接把大半的胭脂都卖给了卓明赫。
六月底,张则、许五和许七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林溪挑了个日子重新开张百货坊。
为摆脱先前事情的影响,林溪特地很隆重的办了这个开张日,并对百姓们宣布,当天来百货坊买东西的客人,都可以便宜数钱不等。
赵德全为了给她撑场子,特地抽空来帮她主持场面。
没想到的是,县尉也来了,并且邻县海县的陈云河也来了,他是私塾休沐送大宝回来,顺道来探望林溪和沈忱一家的。
两位县尉的到来,使百货坊开张第一日,生意就好的不得了。
忙到晚上,展柜货架几乎空了大半,张则三人都快要累瘫了。
林溪早早关门打烊,让他们回去休息,然后她和沈忱应赵德全的热情邀请,与陈云河和县尉一起去了客云楼,吃新上的火锅和新菜。
县尉诚惶诚恐的和陈云河搭话。
陈云河漫不经心的应和几句,就没再理县尉,转而烦沈忱。
赵德全同这个说几句,又同那个说几句,精神头好的不行,还是林溪听的头疼制止了赵德全,赵德全才消停下来,专心致志的吃饭。
而林溪就在忙着给大宝夹菜了,二宝他们也给大宝夹菜。一个月不见,大宝看上去又瘦了不少,原本连上还有些婴儿肥的,现在一点都没了,全是少年人的稳重自毅。
吃的差不多了,林溪才有空和陈云河说了句话:“陈县尉,你好全了吗?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陈云河晓得林溪指的是他上次受伤,经历上次的事,他对林溪很有些改观,言语态度间客气不少。
“没有,你确实医术了得。”
赵德全和县尉齐齐冒头:“受伤?什么受伤?陈县尉,您不要紧吧?”
“要是要紧的话,我还会坐在这里吗?”陈云河说。
两人一噎,不知怎么接这话了。
沈忱放下筷子,给林溪倒了杯大杯茶解腻,道:“天色晚了,吃的差不多了,就各回各家。”
县尉哪里听不出赶人的意思,当下麻溜的道:“告辞。”
林溪和沈忱也带着困倦的孩子们准备离开,他们不回陈阳村,这几日都住在县里百货坊。
唯有陈云河一脸问号的问:“我呢?沈忱,我千里迢迢来探望你,你不准备给我弄个住处吗?”
沈忱下巴微抬,指赵德全:“他虽不是这县的人,但在本县有宅子,不小。”
赵德全一听,激动道:“对对对!陈县尉,您若不嫌弃的话……”
“我嫌弃。”陈云河说。
赵德全一下子卡了壳。
“嫌弃没用。”
沈忱斩钉截铁的说完,就和林溪、孩子们走了,分毫没顾陈云河。
陈云河黑着脸目送他们离开,只好看向殷切的赵德全,勉强道:“行吧。”
赵德全喜出望外,忙叫人套马车送他和陈云河回宅子。
说实话,林溪其实比较意外沈忱没有留陈云河。她都已经想好如果陈云河与他们一起回去的话,该怎么安排房间了。
当然,还是沈忱去和陈云河挤着睡,她带着四宝,二宝和三宝一间。
次日,直至赵德全来找她时,林溪才隐约明白为何沈忱要把陈云河推给赵德全。
因为赵德全激动的跟她说:“成了!成了!”
林溪:“?什么成了?你和陈县尉成什么了……”
赵德全道:“林姑娘,你知道皇商的事吗?”
林溪愣了下,道:“听说过。”
赵德全绘声绘色的道:“赵某实际早就盯上皇商的位置,想争一争了。林姑娘你不知道,我的产业其实不止有酒楼,也不止这一处县城有,还有十几处他地。”
林溪:嚯,赵德全还是个隐形富商。难怪被她坑了事后反应过来都没说什么,合着她坑的那点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赵德全有些不好意思:“这其中做的最大的生意,当然还是酒楼。原先是没现在这么出名的,但自从林姑娘你提供独门菜谱,还有火锅后,生意就红火了很多。如今,皇商的名头,赵某可肖想一二了。昨晚陈县尉还顺提点了一句应去哪里经营。”
如今百货坊的客人,主要分为三类。一类是卓明赫代表的大单,一类和客云楼交互,另一类就是寻常百姓客人。
自赵德全晓得她卖火锅料时,来找她商量过,要的火锅料要加大。林溪不想太伤和气,就答应了。现在想想,赵德全想做皇商的念头出现的比她想的还要早。
林溪想了想,提醒道:“能做皇商,自然是好的。可是,赵掌事,别怪我泼你冷水,你的生意做的再大,能和其他竞争皇商的商人比吗?他们的生意应该都是遍布大江南北吧?”
赵德全叹道:“这我自己是知道的。不过,我早在去年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