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的加速度越来越大,还好Delta依旧能帮我抵消掉这种影响,我回头从舷窗看了一眼,身后的冰冻星球离我们越来越远。
不对,我心里一紧,我们是不是结论下太早了,那些飞碟既然能坠落进冰层下的海底,那肯定当时不是从研发部后来钻的洞掉进去的。
应该肯定是有天然或者“人”为建造的通道的,我们怎么能断定我们的洞口通不了飞碟,就推测没有飞碟从下面上来过呢?
搞不好整个木卫二的海底,至今都还生活着一批仍然活跃的外星种族呢?而研发部的人,有可能是挖到了它们的一处墓地而已,然后被它们给发现了?
之后外星人从自己建造的连通地表的通道飞出来将研发部飞船击毁了?顺便清理了还在木卫二上工作的仿生人。
可是为什么还要把基地留着没有破坏?
难道?这也是圈套?
让地球的人用传送装置一批批的来送死?
如果是这样,这群外星人的脾气倒是不好惹的,它们对于研发部的“无心之举”会直接进行屠杀这样的报复,没给他们任何交涉的机会。
我把我的想法都通过脑电波传给了队长,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可能性并不算高。
不过无论怎样,Alex那边,可能真的已经凶多吉少了。
我们的飞行器从木卫二前往研发部飞船的轨道并与它对接需要五小时时间,这是在他们飞船还健在的情况下的数据,至于我们到时候到底会遇到什么,目前没有人能断定。
对于这种任务我是毫无准备,也毫无经验,给这样的组织办事,大部分时候恐怕都是要去打未知的仗。
在路途里逐渐开始无聊,只能看见巨大的木星在正前方,看了很久都是同样的景。
飞行器里很宽敞,甚至有手术台和病床,我找了张休息室的床躺了下去,用绑带固定住身体防止飘走,然后开始琢磨起自己的能力来,这可能是我目前提高任务成功率比较要紧的事了。
......
陈琬凝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腹部有点痛,好像是来姨妈了。
她爬下床走进了厕所。
还真是。难怪昨天突然有欲望,自从来月球基地之后,生理期已经紊乱了,一个月来了两次,内分泌,激素水平啥的肯定都乱套了。
自己才22岁,还是健康要紧,自己可不想衰老加速,过几天还是听他们安排回地球吧。
她洗漱完,换了身衣服,拖着疲惫和疼痛的身体去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几个很年长的前辈和一堆仿生人,她是前辈手下的优秀学生,既有天赋,又努力,还年轻,潜力很大。
当然,还有冰山美人的颜值,不过在实验室里这个没用,她每天妆都不用化,衣服也穿的是工作服,除了昨天要见陈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换了件短裤,还涂了点淡口红,现在想想自己是真有病。
“琬凝啊,陈言的资料你看了没?”一个研究基因的年迈导师问她。
“昨天看了。”
“他的能力写的是尚不明确,是资料没更新吗?还是我档案拿错了?”
“确实是写的尚不明确,老师。”
“不对啊,他没有作战记录吗?”
“不清楚,这个方面好像不用我们研究,相关资料没有给到我们。”
“哦,是这样啊,谢谢啊。”
“不用谢,老师。”
“我是想研究一下他和张倾然他们的基因差异,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规律。琬凝啊,张怎么好像好久没来找过你啦,在忙吗?”
“已经分手了。一年多了。”
“哦,害,我这嘴,不要难过啊,我老糊涂了已经。”
“没事老师,早就放下了。”
“只是可惜了一对神仙眷侣啊。要是我以后还能见到他,我绝对帮你好好说道说道他,让他给你道歉。”
陈琬凝闭上了眼睛,思绪又回到了两年前在埃及的那晚。
自己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张倾然一直在发呆,中途甚至还去外面杀了几个外星人回来,一开始是一个跟人类很像的,后来是两个虫子脸的,但从头到尾什么也不愿意跟她解释。
自那之后,他就越来越不愿意见自己了,却又始终不肯跟自己说清楚原因。
爱情真是比学术复杂,自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另一边。
加州分基地里。
仿生人连同人类科学家一起,经过24小时的不间断研究,终于发现了蜥蜴人与人类的一处细小差异,这个差异的地方在膝部关节处,有一块软骨形状与几乎所有人类样本都不同。
她们很快就给基地里的人类员工都做了一次体检,专门检查这一处,最后发现了三个疑似蜥蜴人的人,这个数量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少。
当然,她们只说是做一次例行体检,并没有说明是要查蜥蜴人。那几个疑似蜥蜴人的人也并没有在这期间伤害基地里的其他人。
和克莉丝汀住在同一个寝室的那个员工一直在问克莉丝汀出了什么事,其他人也在问被带走的几人怎么了,医生都解释说是得了季节性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