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方氏说准了,开伐期将过的时候,二伯家爆发了大战,二伯母和大儿媳妇还有庄小月三人大战,战况激烈堪比当年庄母跟二伯母大战的场面。
当时各家都在家里晚饭呢,也就二伯家附近的几户邻居有幸去围观了,等庄静听到消息已经停战许久了。
又错过了一个震撼的场面,庄静扼腕不已,在这生活越久,被香娘和方氏带得,她也越来越八卦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闹起来,估计也是跟庄小月有关系的,三个人混战呢,除了二伯都没人上去劝架的。”
今天开伐期最后一天,家里的柴火都够了,方氏就也拿着斧头帮庄静砍柴,顺便跟她八卦一下昨晚二伯家的大战。
“二房的不帮就算了,大房的也不去拉架?”庄静只觉得有些惊奇。
二伯母自然是要帮着自己闺女的,那大房媳妇儿一个人对两个人,就这不说上去帮忙吧,二伯都去劝架了,大房的还不上去拉架?
“你知道什么,平日里我们也就知道大房媳妇儿不好相与,谁知道人家厉害着呢。
你看二伯母一个人,在村里哪个婶子能比上她啊,没想到在家里给翻船了。
那大房媳妇儿一个人把二伯母和庄小月都干懵了,想不到这人厉害得很,平日真是不显山不显水的,还以为她就嘴皮子厉害。”
方氏也没能第一时间去看现场,不耐她现在托香娘的缘故,结识了不少村里的小媳妇,这消息来源是越来越厉害了。
“好家伙,这可给二伯两老气得不行吧?”儿媳妇跟婆母动起手来,这可不是小事,二伯母要去闹厉害点大儿媳妇得被休啊。
“可不是,但是也不敢拿人家怎么样啊,大房的对这个媳妇儿可护得很,怕是庄小月又怎么惹着他们了,不然也不能容忍媳妇儿跟自个娘动手的。”
二伯母确实气得不轻,当场就叫嚣着要休掉大儿媳妇,不过没上前拉架的大儿子这时候却跳了出来,直接就护着他媳妇儿,还说了许多不太好听的话。
话不好听,却有许多都是直指庄小月给家里带来的麻烦,还有这么多年来二伯母对他们两兄弟的不公。
那些话一说出口,别说二伯母了,二伯都沉默了,二房的这次站大房这边,一点没想着帮庄小月或者二伯母,毕竟这么多年该心寒的也都寒完了。
到这里别说庄小月比不比得过庄静了,就这家庭之间的关系,已经输给庄母不知道多少了好嘛,也不知道二伯母是装傻还是怎么的。
“她现在这般,怎么这般像她以前啊。”庄静有些迟疑的说道。
以前二伯母也是把好好的一个家弄得支离破碎的,当时为了过几天安稳日子,无奈之下庄父他们才被迫分了家。
庄静听过一些长辈以前的事,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分家有二伯母的手笔在,若不是她上蹿下跳的,也不会这么早就分了。
当然分有分得好,如果一大家子都还住一块,庄静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而且每天还要对付极品亲戚,也是蛮累的。
“这不是为了隔应她嘛,她那大儿媳妇聪明着呢,没跟自个相公通过气,哪儿敢这么闹腾。
听说为了给庄小月退亲,赔礼就去了不少,她心里不滴血才怪呢,庄小月又不下地干活的,那些粮食有一部分也是她拼出来的啊。
而且庄小月这个样子,不知道谁还愿意娶她,污了名声还要白养着她,这能忍?”
方氏可比庄静看得清楚多了,比起庄静,她才真的算是从小媳妇熬过来的,虽然运气也好遇到庄母这样的婆母,只不过还是比不得庄静。
“说得也是,她现在还想嫁人,有点难了。”好人家谁敢找庄小月这样的媳妇儿,就怕一个看不住她又瞅上谁家的汉子了,这一个弄不好就是给家里带点绿的。
前一天家里大战让二伯家没一个人有心思再跑后山来砍树,今天也因为二伯家里没人来就议论纷纷。
庄静跟方氏八卦完也不想再评判别人的家事,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干活,多得一些柴火,这个冬日就多一些保障。
没等他人再多看两天笑话,开伐期过后第二天居然有媒人登了二伯家门,若是庄母在这儿看到了,一定知道是哪个要求娶庄小月。
那媒人上回庄母也见过,就是想把庄小月说给人家当填房的那个,这次不知道怎么又登门了,上回不是已经拒绝过了嘛。
且不说人到这里是有什么目的,来者是客,又是个媒人,不好不认真招待,哪怕是心情不怎么好的二伯母也得挤出笑脸来。
“上回来了一趟觉着夫人面善,想着我与夫人也是有缘,这般长时间不见,有些想念,正巧路过这,就上来叨扰夫人了。”
没有上来就说庄小月的亲事,让二伯母心里舒畅了些,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许多。
“没事没事,你这般忙,还能惦记我,路过就上来喝碗水都不是事。”这段时间二伯母经历了不少事,心里正憋闷着呢。
外边平日里跟她好的那些人,现在对她避如蛇蝎,家里又一团糟心事,她真的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突然来个跟她说觉得她面善的人,管她是不是带着什么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