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季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雨特别的多,本来就寒冷了,再加上雨水,都不用刮风,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还好书院提早放假了,不然李书景顶着这种天气读书,穿再厚的棉服也得冻病不可。
这样的天气庄静也没法出门,连庄母都少来串门,实在是太冷,下雨路滑地不好走,庄母年纪上去了也不敢托大,只有庄天过来或者李重山过去接了,才会来坐坐。
堂屋门口挂了棉布帘挡风,一家子坐堂屋里,生个炭火,都多暖和些,家里不拘什么规矩,李书景也愿意拿个书跟李母一起围在炭火旁坐着。
前头李重山去县里弄了好些棉花,李母和庄静就想着给家里每人新做一套棉服,这不两人就拿着坐在炭火边,各忙活各的。
庄静的手艺在李母的调教下,越来越好了,现在都不用李母看着,针线活是又快又缜密。
“诶呦,这天真是冻死个人了。”正这时,门口的棉布帘被掀起来,带进一股冷风,还有庄母那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娘?怎么过来了?”没想到庄母这时候过来,庄静愣了一下就站起来,顺便从旁边拿了张椅子给她。
“四婶。”李书景跟着喊人,现在都住一个村里,所以也就跟着喊庄母四婶了。
“亲家来了。”李母也笑着问候一声。
“诶,来坐会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刚好你大哥拉货从县里回来,我就跟着过来了。”庄母坐在炭火边,烤上了炭火,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大哥不进来?”疑惑的看了看没有动静的棉布帘,不知道庄天是回去了还是在外边没进来。
“他哪儿闲得住,知道重山在狍子场那,把我送这了就跑去找重山了。”庄母搓着手,一点也不在意庄天那傻儿子大冷的天在外边跑来跑去。
本身人也算结实,现在冬天能挣钱了,他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点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待家里猫冬,恨不得天天往外跑。
在知道李重山弄了个狍子场,他自己就很感兴趣,不过因为一直忙着,他也没找到多少时间过去看看。
这不得了空闲,一逮着李重山在狍子场的机会就往那边扎去,也不管天冷不冷的。
“大哥也是变了许多呢。”庄静倒不觉得不好,天气冷是一回事,人天天待家里,时间久了都会生成惰性的。
“若是不知道做出着改变,不白废你为他筹谋这般多,少不得让我和你爹打断腿才行。”庄母没好气的说道。
家里的营生都是庄静出的主意,目的是什么大家伙都知道,庄天人憨是憨了点,优点也就是听话和知道感恩。
庄母和庄父没少在他耳边提耳吊命的,就怕他废了庄静的一番心血,现在家底也慢慢攒下来了,庄母更是看不惯他懒懒散散。
好在庄天也不是这种人,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都愿意去做,自己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李重山这边的了。
没看见李重山那狍子场怕他俩忙活不开,得了空就跑去帮忙嘛,李重山都跟他说了几次能忙得过来了,他还是不听,没办法李重山就不管他了。
“大哥最是孝顺,爹娘的话肯定是听的。”庄静笑笑。
“亲家两个孩子养得极好,我看啊这老大日后也是有些造化的。”李母也在旁附和道。
不是恭维庄母的意思,她在一旁看得清楚,庄天听话,不像那些个男人,有钱了就觉得是自己的本事,开始慢慢的骄傲自满,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但是庄静娘家现在日子越来越好,李母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管是以前贫穷的时候,还是现在有了家底,家里没一个因为这些而变化的。
在李母看来,这是很难得的,所以对这样的亲家,李母是满意得不行,不求他们在危难的时候帮一把,只求不要对他们落井下石就好。
“你说这话不是取笑我嘛,你看看重山还有书景,哪个不把我家那老大比下去,还好我还有个闺女争气,不然啊我这辈子操老鼻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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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天确实有值得夸奖的地方,不过在庄母心里,还是觉得她闺女最厉害,两个是没法比的。
大概也是远香近臭,以前大家伙都住一起的时候,庄母还勉强能对他和庄静一碗水端平了,现在庄静嫁出去了,庄母心里惦念庄静就比较多些。
越是惦念庄静,就越看庄天不顺眼,连带的连庄父都跟着遭殃,两大老爷们敢怒不敢言,纷纷闭紧嘴巴,就盼望着她多多去李家看望庄静。
“自个的孩子当然就自个操心了,重山不也是我操心过来的,如今成家了有媳妇儿管着,我也就放心了,现下还剩书景,那也还好操心好些年呢。”
说起孩子,两人是越聊越有话,李书景在一旁也不敢说什么,垂头看书假装自己听不见。
“我家那大儿媳妇什么都好,人也勤快,就是性子太软和了。”对方氏,庄母那是没话说的,唯一一点就是管不住她儿子。
也是因为早年家里的情况,所以才养成的这个性子,嫁人的时候基本已经定型,后边再想改也难。
不过现在也变了许多,生了两个儿子,腰杆子也算直了,说话也不再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