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过,天气便冷了起来,因为各家人都躲在家里猫冬,所以庄静笄礼造成的轰动,也只是如昙花一现般,消失在这冬日里。
李重山趁开伐期,在山中也猎到不少猎物,没有出手,都藏在地窖里,留着一家人过冬。
李母可以不吃荤腥,但是两个不小的儿子可是要吃肉的。
这也是庄静那条坎肩的由来,不过山林兔子多,没杂毛的白兔子可不多,再加上那皮的完整度,没点手上功夫也处理不了。
进入冬至前半月,庄静悄摸把李家三亩的红薯催熟了。
之前一时忘了这事儿,等想起来的时候还是李重山给她带回红薯苗的时候。
她才想起来,赶忙把三亩地的红薯苗催发出来,让庄父他们一起把这种下。
因为也没人种这玩意儿,不知道地里多大个算完全成熟,而且埋在土里,也看不见。
等庄静叫上收时,这不挖不得了,一挖下去,那红薯大得哦,跟一个成年男子前臂一样粗。
这可把庄家众人乐坏了,三亩地收上来,还真不少。
把先前说好给李家的份额送过去,剩下的他们都可以不用省着吃。
庄父看到这很是心动,想把自家的地也种上,不过被庄静拒绝了。
她打算明年李家三亩地种上玉米,让自家地种红薯,李家的份额一样不变。
这样做是因为她前世听说,红薯不能连着种,不然土壤会产生许多红薯虫,从而导致产量下降。
虽然她有异能,可以不怕这些,但是她也不能一直依赖着异能。
若以后这种作物流通出去,毫不知情的人将它连种,那产量减少,对老百姓来说可是个大灾难。
和庄父说了其中的利害,庄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庄静的提议。
就算可能是庄静危言耸听,那也不过是跑远一些,到李家田伺候玉米罢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事也接二连三的,庄天的兔子已经长了两茬了。
经过方氏那个在富商家做下人的好姐妹引荐下,庄天第一批兔子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喜得庄天当场回来立马挑了只肥兔子要将它杀掉,等血腥味弥漫开来,风一吹刚好飘进厨房。
方氏一时没有准备的反胃起来,没忍住抓住灶台的一角干呕不止。
庄静刚好走进厨房,看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嫂嫂,你怎么了?”急忙上前搀扶。
好一会儿,等方氏吐完了,才挥动手说道:“无事,许是最近胃不大好,闻着点血腥味就想吐。”
虽这么说,但是庄静还是不放心,扶着方氏在一旁坐下,连忙跑去找了庄母。
将方氏的情况说了一遍,庄母立马把庄天叫进堂屋,让他快去找大夫来。
“娘您不舒服?”庄天一脸疑惑。
“我好得很,是你媳妇儿,静儿刚去厨房就见你媳妇儿在那吐个昏天黑地的,这眼下快过年了,可别是病了。”
嫌弃的看着没点眼力见的儿子,还是说了缘由。
庄天听到是方氏不知道为何身体不适,也急了起来,打了招呼转身跑出去找大夫去了。
那冒冒失失的模样让庄母更是嫌弃。
等庄静和庄母把方氏劝回房后,庄天才把大夫带来了。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才站起来笑着对庄母说道:“恭喜啊,这是喜脉,看脉像快三月有余了,不过现天寒地冻的,还是要注意着些。”
大夫的话可把庄天夫妻两震惊了,庄母和庄静倒是一脸喜意。
“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麻烦您跑一趟了,一些礼钱您拿着沾沾喜气。”庄母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塞到大夫手里。
大夫也不推辞,收下了,嘱咐几句就离开了。
毕竟也是生养过的人家,无需他过多说些什么,理应都知道一些禁忌之类的。
等大夫走后,庄天才回过神,立马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庄静看着他们夫妻两满脸喜意激动的在那说着话,没多打扰,自顾去了厨房做起了饭。
晚上等家里人都平静下来,庄母就忍不住开始对儿子一顿数落。
自己天天躺身边的媳妇儿,身子有不适的他居然也没察觉到什么,这二胎都三个多月了,胎像都坐稳了,也还是庄静发现的。
若是都没个人察觉到这事儿,天冷的摔一跤,或者现在赶巧农忙,累掉了这孩子,到时候可怎么得了。
庄天被训得头都不敢抬起来,一声不吭的,方氏在一旁也一脸的后怕和愧疚。
最后还是庄父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庄母才消停,气也顺了下去。
“从明日起,饭就我和静儿轮流做,老大家的好好歇息半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庄静没意见,方氏就算想什么,这时候也不敢轻易开口。
“姑姑,我娘是不是又要有孩子了?”吃过饭,庄静在厨房里刷碗,小侄儿偷溜进来拽着她的衣角问。
小孩子最是敏感,刚刚饭桌上,庄母说的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回到房里,看见爹娘脸上高兴的笑,还有娘抚摸肚子的动作,让他很是不安。
最后他也没忍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