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静默半晌，垂下眼睫，掩住了眼底晦涩不明的情绪。
“我说过了和她没有可能，也不会娶她。”
“那她怎么还缠着你不放？”
程蕴冷哼，“这样的白莲花，我在娱乐圈不知道见过多少，不过是换了个手段接近你而已。你因为她伤害了默言，最有用的办法就是和她断个一干二净！”
顾云深拧起眉，俊脸上表情有些凝重。
“当年我失了约，后来又和她分开，娶了默言，总之伤害了她良多，难道还要把这些年的情分都斩断吗？”
“我看你就是拎不清。”
程蕴站起身，懒得再说下去了，“但凡你能处理好和她的界限，也不至于这样。”
秦玉菲自那天跑后，就再没来过剧组。
等再一次开直播的时候，粉丝兴冲冲的问衣服设计好了没，她们很想看看林默言穿上是什么样的。
程蕴不甚在意一笑，“秦总监好像走了吧？衣服的事应该暂时搁置了。”
弹幕顿时懵了。
明明都道歉了，还让程蕴再给个机会，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搞什么哦？
就走个过场吗？
还是趁机来蹭影后热度的？
毕竟程蕴粉丝量庞大，那天说请了秦玉菲设计衣服后，网上就又给秦玉菲炒了波热度。
结果居然明目张胆的爽约？
粉丝替程蕴抱不平，没过多久，秦玉菲爽约的事就被顶上了热搜。
程景睿得知后，当即将她训斥了一顿。
他不是没脾气，只是平时伪装的太好。
秦玉菲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连顾云深都没有帮她，委屈的要命。
最后，她又难堪又愤恨的再次回到了程蕴面前。
赔礼道歉，再加设计衣服，感觉尊严已经被扔在地上来回踩了个遍。
然而程蕴没有再给她机会。
“我只是想要件衣服，结果来来回回折腾的这么麻烦，我看秦总监确实挺忙的，你一再道歉我也听累了，你回去吧，我会跟粉丝解释清楚的。”
她的解释是风格不符，没必要再合作。
可有了秦玉菲那些行为的前车之鉴，很难让人相信她们之间没有矛盾，亦或是秦玉菲耍大牌之类的。
秦玉菲什么都没捞到，事业还受到了冲击，连程景睿都觉得她实在培养不起来。
此时，化妆间里。
程蕴捧着茶杯，氤氲热气熏湿了她浓密的睫毛，有种朦胧的美感，“怎么样，这口恶气出得爽不爽？”
林默言笑眯眯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姑姑，不愧是你！”
高手！
这段时间，她就光看着秦玉菲跟在程蕴后头，不是受气就是道歉，被耍了个团团转还没办法讨回公道。
她心里怎么能不爽呢？
程蕴又哼出一声，“她以后要再敢欺负你，你尽管还回去。要是顾云深维护她，你就来找姑姑，姑姑替你出气。”
林默言不得不再次表示佩服。
轻飘飘的就能搞定顾云深，大腕。
过了几天，程景睿找到秦玉菲，交代给她一件事。
“这是一档综艺采访的邀约，专门采访行业里的顶尖人才，含金量挺高。本来他们想采访陆言，但陆言拒绝了，现在就轮到你这个徒弟了。”
程景睿神色沉冷，叮嘱道，“这事于你百利而无一害，我希望你稳重些，别再搞出那些什么幺蛾子。”
秦玉菲对他上次的训斥仍心有余悸，连忙点头答应。
“放心吧，程总，我保证完成任务！”
回到办公室后，她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现在她可是圈子里的顶尖人才了！
这个采访追求的就是真实，因而全程直播，没有剧本。
她找来其他被采访者的视频，从头看到尾，打算熟悉一下流程。
视频中，主持人都会要求他们露一手。
当着观众的面直播画稿子？
秦玉菲抿起唇，陷入了沉思。
虽然只是简单的露一手，但她一定要一鸣惊人，让所有人都记住自己！
思来想去，她打开和陆言的聊天记录，将陆言的设计稿都细细看了一遍，打算窃取其中灵感。
这时，陆言回消息了。
“抱歉，这几天比较忙，我不在家。”
秦玉菲：没关系！
秦玉菲：我要参加一个节目，但是还没想好要怎么画才能第一时间内吸引观众视线，您能帮帮我吗？
陆言：正好，我这里有个初稿，你可以看看觉得怎么样。
秦玉菲高兴极了，收到文件后，迫不及待的就打开看。
只有一些简单的线条和大致轮廓，但第一眼看去，就是觉得别出心裁，很不错。
可见对方眼光毒辣，能准确抓住群众眼光。
翻看到最后，她愣了一下。
这里多了一套非常完整的作品，无论哪方面的细节，都堪称完美，比之前陆言给她看得还要好。
秦玉菲心动不已，看得入了迷。
最后，她小心翼翼问：您这给我看的，也准备的太充足了吧？
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