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蕴显然对煽风点火这一套很有经验，冷哼了一声，“要说没人带节奏，我还真不信。”
顿了顿，她又骂了一句，“而且小云深什么时候是她的了？要不要脸？”
小云深？
林默言被这个称呼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问，又被程蕴转移了注意力。
“那个陆言是谁？有多厉害？只是个徒弟而已，她还狗仗人势起来了。”
林默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应该挺厉害，极光最优秀的设计师。”
化妆师和助理显然也听说过，忙不迭的兴冲冲向影后科普。
程蕴听完，点了下头，放下手机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那我倒是想见识下了。”
第二天上午，秦玉菲收到了程蕴的邀约，说想请她做设计。
秦玉菲兴冲冲的就赶去了剧组。
当时林默言被名导和影后看中，她都怄气了很久。
这次终于有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
结果赶到后，发现林默言也在。
秦玉菲眼神阴沉了片刻，随即面带微笑看向程蕴，“不知道您想设计什么样的？”
“不是我。”
程蕴支着下巴，懒洋洋道，“默言的那套星空流光我很喜欢，所以想着答谢她一下。正好我也挺喜欢陆言，你现在又是她徒弟，就给默言设计一套衣服或者珠宝吧，怎么样？”
林默言默默喝茶，忍着笑。
明明先前程蕴还吐槽陆言是不是眼神不好，怎么能看上秦玉菲？
秦玉菲脸色扭曲了一下。
要她给林默言设计，开什么玩笑？
林默言完全够不上她的身价好么？
“怎么，不愿意呀？”
程蕴笑盈盈看着她，“其实我也是想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不错的话，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继续合作。”
程蕴是国际影后，地位可不是一般娱乐圈演员能比的。
秦玉菲有些心动，便答应了，“好，那我尽量让您满意。”
“不。”程蕴再次摇头，“是让默言满意，这套设计是我要送给她的。”
秦玉菲脸色微变，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等程蕴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俩，她才很不爽道，“你本事挺大啊，能哄得影后让我给你做设计。”
“不，她看中的是陆言，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林默言好笑的提醒。
秦玉菲目光阴沉的盯过来，“那不都一样？你该不会因为没能搭上陆言，就开始嫉妒我了吧？”
林默言耸耸肩，没有多说，只道，“还是赶紧开始量尺寸吧。”
量完后，秦玉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速度还挺快的，没过两三天，就把衣服给送了过来。
林默言穿上的时候，无语了一下。
是件黑色抹胸礼服，她皮肤本就白皙，衬这样的颜色很合适，脖颈也修长，只是胸前的羽毛与腰间的流苏设计，怎么看怎么不搭。
还显得很俗气。
当然，一眼看去的时候，也就及格线，有点漂亮。
如果是专业的人看来，还会评价一句：完完全全是人把衣服衬起来的。
放在普通人身上，且身材没那么好的，那就是灾难。
总的来说，中规中矩，没有太出色的地方。
“哟。”秦玉菲上下打量一眼，“没想到还挺适合你。这样就差不多了吧，你去跟影后交代一声。”
“秦总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敷衍吧？”
林默言不置可否道，“还是说，你觉得我以一个设计师的眼光来看，会喜欢这件礼服？”
“那你就去跟影后说你很喜欢。”秦玉菲皱起眉，有些不耐烦，“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吗，还要陪你在这儿浪费时间？”
林默言轻声一笑，“这事是自己答应影后的。”
“那你能跟影后比吗？”
秦玉菲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这件礼服正好衬你，差不多就得了，真以为把程蕴哄高兴了，你地位就跟她一样了？”
顿了顿，她又一脸傲然道，“别忘了你还想见到陆言呢，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行吧。”林默言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还有。”秦玉菲提意见，“你要说你很喜欢，然后再在程蕴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
化妆间。
导演刚和程蕴说完戏份离开。
程蕴靠坐在沙发上，轻轻按揉着眉心，助理递过去一杯茶，“程姐，凉了一点了。”
她接过来，刚喝进去一口，就看到了走进来的林默言。
“噗！”
她一下没忍住，全喷了出来。
“哎呀，还是烫吗？”助理吓了一跳，连忙拿纸巾替她擦水渍。
程蕴摇摇头表示没事。
放下茶杯后，她表情怪异的盯着林默言，“这是秦总监送来的衣服？”
“陆言的设计习惯就是合适。”秦玉菲大大方方解释，“所以我觉得她这样穿着挺好看，再说了，她也挺满意的。”
“真的？”程蕴怀疑的看向林默言。
林默言抿了抿唇，摇头，“没有，是秦总监硬逼着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