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言上前两步,狠狠掐住了她手腕,“你敢砸一个,我让你十倍赔偿。”
费绮兰手腕疼得厉害,想抽回手,却发现使不上什么力气,不由得更生气。
“我是顾云深的亲妈,你敢这么对我?”
“我管你是谁,就算顾云深来了也没用。”
费绮兰气得不行,抬脚就要踹过去。
林默言一惊,侧身躲过去,不得已松开了手。
下一秒,费绮兰怒火暴涨,直接冲过来要打她。
陆嘉年连忙拦住,结果手臂上被指甲抓出了几道伤痕。
两个保镖赶紧过去帮忙,被陆嘉年以一敌二拦住了。
乔楠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也加入了战局。
但费绮兰力气实在是大,死死拽着林默言就是不肯松手。
玉衍大厅,顿时乱作了一团。
“林默言,你要是当众说清楚是你纠缠云深,是你恬不知耻攀上顾家,并且以后不再和顾家有来往,我就不跟你计较,否则以后有你好看的!”
林默言朝她缓缓笑了一下,“顾家似乎轮不到你做主吧?”
“你……”
费绮兰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地就狠狠推了她一下。
林默言猝不及防,连连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架子上。
哐当一声,又玉雕摔落下来,霎时四分五裂。
她脸色白了白,一阵肉疼。
费绮兰顿时得意的笑了下,“都是贱货,活该!”
林默言正要起身,忽地脸色一变。
那架子摇摇欲坠了两下后,毫不讲道理的就朝她倒去。
“默言!”
“默言姐!”
“林默言!”
三声焦急的喊叫齐齐响起,陆嘉年踹开保镖就往那边扑去,被突如其然闪过来的身影擦着肩膀撞开了。
架子轰然倒下,伴随着玉雕瓷器哗啦啦摔碎的声音。
旁人都惊呆了。
费绮兰后退两步,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模样好不得意,“让你们跟我作对,自食恶果了知道吗?”
陆嘉年没空搭理她,脸色难看极了,和乔楠一起招呼其他员工把架子抬起来。
半晌后,费绮兰难以置信瞪大了眼。
“云深?怎么是你?”
地上。
顾云深将林默言护在怀里,严严实实的要一丝缝儿都不透。
而他后背上,是被架子砸出来的一道道红肿伤痕,还有被瓷器碎片划出来的伤口。
鲜血淋漓,不忍直视。
腿上还好,因为重量全压在了上半身。
万幸的是没伤到头部。
林默言懵了好一会儿,大气都不敢出,耳边只剩下顾云深粗重的喘息声。
光听着就很疼。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嘴角流出来,慢慢淌到了她胸口,脖颈,再流到地上。
感觉像是生命力的流逝。
林默言红了眼眶,声音都哽咽了。
“顾云深,你是不是有病?你对谁都能这样豁得出去吗?”
“我……”
顾云深说话说的艰难,“我想和你拥有一个家,怎么可能和别人一样?
我……我确实有病,以前你对我好的时候我不在乎,等你走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后悔了,到现在,连一个挽救的机会都得不到。”
林默言心口涌上一股酸涩,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陆嘉年看着这场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知道顾云深有没有伤到骨头,他们不敢轻易把人扶起来,只能先叫附近诊所的医生过来,再把旁边的碎渣都清扫干净。
地上都被扫帚带出了一道道血痕。
费绮兰大概是要气疯,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来。
“顾云深,你是被这女人下蛊了吗?她都那么害你了,你还救她?在你眼里顾氏都比她重要是不是?”
陆嘉年冷冷瞥她一眼,“你儿子都命悬一线了,你不关心他伤势,还在这儿罗里吧嗦,我都替顾家感到晦气。”
费绮兰顿时语塞。
大抵是心虚,她瞪着地上那两人没再说话。
但顾云深还有意识,他脑袋垂在林默言耳边,声音很轻,发着颤,“碎了这么多东西,你想怎么赔?”
乔楠听到了,立马愤怒道,“默言姐说了,砸一个十倍赔偿。”
“好。”
顾云深吸了口气,继续道,“你们两个把费总带回去,看住了,没我的允许不准放出来。”
他每多说一句,就急喘一口气,明显在极力忍着疼。
林默言听不下去了,眼角滑下了一滴泪,“你别说了,等你好起来了再商量也不迟。”
“不。”顾云深强撑着一口气继续说,“按十倍来,陆总把费用发给顾氏,我会让费绮兰赔。”
这下连费总都不喊了。
费绮兰哪里乐意,再次气急败坏,“顾云深,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你妈,你还有没有良心……”
大厅里,充斥着她尖锐的嗓音以及难听的骂声。
陆嘉年额角青筋直跳,冷冷看了一眼那俩保镖,“再不把人带走,你们顾总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