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泽眉头一挑，“那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温晨靠坐回去，眼里一片雾蒙蒙，醉醺醺，“我也不想知道，整天花心思去琢磨那些东西，累不累啊？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程景泽笑了笑，“那下次再有人追你，我可要继续拦着了。”
“行啊。”温晨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只要不影响我的生活就好。”
程景泽定定看着她，忽然凑近在她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带着滚烫的热度。
温晨懵了一下，唰地偏头看他。
她瞪大了眼，抬手擦了下脸颊，“说不过，就要来硬的是不是？”
“你也并非不喜欢，不是么？”程景泽凑的更近了，桃花眼里一片潋滟水光，似乎想借着酒劲再做点什么。
最后果然心满意足的碰到了她的双唇。
他一阵心猿意马，扣住了她后脑勺，想要加深这个吻。
温晨却猛地一下推开了他。
她红了耳根，呼吸微乱，还有点不敢对上他的眼神，“我说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程景泽却是问道，“那这样会影响到你吗？”
“你……”温晨有些恼怒，“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赶紧开你的车去！”
程景泽低低笑了一声，没有再勉强她。
几人是一同到达江庭的。
目送程景泽和顾云深离开后，林默言盯着温晨的脸，意味深长道，“这也太红了，我不多想都难。”
温晨连忙用力擦了一下嘴唇。
林默言嘴角一抽，“我说的是你的脸，你擦嘴干什么？想告诉我你刚刚和程二少爷都做了些什么吗？”
温晨：“……”
她一把抱住林默言，可怜兮兮道，“默言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再打趣我了。”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
林默言和她并排往里走，问道，“真和他在一起了？”
“我……”温晨张了张嘴，有些没底气，“也不算吧。”
林默言无言以对，再次看了一眼她的唇。
温晨撇撇嘴，“反正他什么也没说，我不会先开口的。”
林默言顿时冷笑，“抱过了也亲过了，他不打算负责是不是？”
顿了顿，她又问，“既然你不抵触，就代表喜欢上他了对不对？”
温晨挠了挠脸，“默言姐，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我是为了你好。”林默言一脸严肃看着她，“他这样的态度，一点都不认真，你会受伤的。”
“噗！”
温晨一下笑出声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默言姐，你真单纯的可爱。我现在确实喜欢这种相处的状态，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会及时止损，我心里门儿清呢。”
“好吧，你明白就行。”
林默言没想太多，她喜欢那种有来有往的明确的喜欢，细水长流，忠于一生。
只不过头一次，便栽的那么深。
隔天，林默言去了顾家老宅。
顾老太太高兴的很，拉着她的手，一路去了卧室。
“奶奶？”林默言预感到什么，“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什么的，看到您开心就好。”
“你这孩子，都叫我一声奶奶了，我还不能把你当亲生的对待？不能补偿你一点什么了？”
老太太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她，眼眶微微泛红，“本来就是我顾家对不起你良多，你现在辞了工作，要去别处，要开始新的生活，我除了祝福，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着，她拿出一张卡，递到林默言手上，笑道，“这里面有三百万，密码是你生日，不算多，但也是奶奶的一片心意了。”
“奶奶，我不能要！”林默言感动，也连忙推脱，“我在医院这些年，赚的钱已经够花了，这些您留着吧。”
“顾家还不缺这点钱。”顾老太太的态度也坚决，“你吃也好，玩也罢，尽管拿去花，奶奶心里高兴。”
林默言眼眶一阵酸涩。
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好继续拒绝了。
老太太紧紧握住她的手，再次说道，“我知道，有温家在，你自然是不缺什么的，云深伤你那么深，我想弥补什么也是徒劳，但就像你刚刚说的，我也想看着我的宝贝孙女开开心心的过这一辈子。”
这下，林默言差点没忍住眼泪。
她轻轻抱住老太太，哽咽道，“那谢谢奶奶了。”
老太太嗯了一声，拍了拍她后背。
然而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粗暴推开，传来一道愤怒尖锐的女声，“好你个林默言，都离婚离开顾家了，居然还敢回来要钱，赶紧把卡给我！”
进来的是费绮兰，看向她的目光又凶又恶，更多的还是嫌恶。
老太太吓了一跳，随即将林默言护在身后，冷声道，“那是我的钱，轮不到你来管。”
“妈，你怕不是被她给骗了！”
费绮兰简直要着急上火，“她在你面前装模作样，出去了就纠缠云深，让云深和玉菲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成，再说了，这几年顾家亏待了她吗？怎么还能问你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