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和冯老曾是知交好友,两人一同学医,也一同进了市医院。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冯老离开了市医院,然后在这小地方落脚了,相当于隐姓埋名般的行医。
林默言也是在温家的时候认识了冯老,并且关系不错。
所以当初看到那篇论文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眼熟。
冯老不会再回景城,也就不会有谁戳破,许元洲这主意打的可实在是好。
顾云深整理好东西走过来,“你这是要对付他?”
林默言点头,眼神有点冷,“他招惹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我要走,也得拉下他!”
“我可以帮你……”
“不用。”
林默言笑了笑,拒绝了,“这是我的事,顾总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顾云深紧握了下手松开,到底没能再说些什么。
看完论文后,冯老冷下了脸,起身进了屋。
没过一会儿,他拿出厚厚一摞手稿,放在了三人面前的桌上,“那时候我正在研究一种病例,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病人才找出了一点眉目来,这就是我记录下来的。
当初他来找我,说自己也对这病例有研究,想要讨教讨教。我看他有诚心,态度也不错,又是市医院的,如果真能研究出些什么,也是好事一桩,所以都教给了他。”
但到底经验不足,所以那篇论文基本上就是抄的这篇手稿。
又或者说,为了这些东西,许元洲在冯老面前表现出来的根本就是伪装好的。
冯老风格比较粗暴,字里行间又很犀利,许元洲虽然也张狂,但到底有些差别。
“简直无理取闹!”
冯老气得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原来也是个黑心的,我……我这是助纣为虐啊!”
“伯伯您先别激动!”林默言连忙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这事和您没关系呀,是他欺骗了您!”
“可也耽误了你啊!”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冯老心情格外难受,“他名不副实,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明明都是你的!”
顾云深看着,突然想起来,冯老当初在市医院时,也是风头无两,后来鬼迷心窍走了弯路,还连累了温霖。
后来再没有出现在景城。
那些荣誉,也渐渐被所有人遗忘。
等心情平静下来,冯老说道,“我跟你回一趟景城,戳穿许元洲那虚伪的嘴脸。”
“我觉得不可行。”顾云深忽然出声。
冯老一愣,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顾云深沉吟片刻,回道,“恕我多言,您以前的那些事,会被市医院用来做文章,他们会认为你俩同流合污,这样会害了默言的。”
冯老怔住,等反应过来,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
“是我考虑不周。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默言。”
“没事的。”林默言笑了笑,“只要证明许元洲论文作假就行了。”
随后她和顾云深住了下来。
自从那天冯老发飙后,一些人对他俩就客气起来了,尤其那对夫妻俩,本来离得也近,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是尴尬。
顾云深也有点愁,冯老让他走,他不肯,各种找理由留宿,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委身睡在那小房间里,要么打扫卫生,要么就打理药田。
要不是厨艺不行,冯老能让他把所有家务都包了。
林默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索性也懒得说。
没过多久,她基本上理清了冯老的手稿。
冯老感慨道,“这就要走了啊,感觉都没住两天。”
林默言试着提建议,“要不您回景城看看?爷爷也说很想念您呢。”
冯老神色一怔,继而摇摇头,“算了吧,我早就没脸见他们了。”
告别后,林默言坐上顾云深的车离开了。
路上,秦玉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瞥了一眼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顾云深看了她一眼,把电话挂掉了。
但没过几秒,就又打了过来。
林默言莫名有点烦,这两人分开了三年都能一往情深,现在却莫名其妙闹成这样,就好像她输的这么彻底全是个笑话。
之前她总觉得和秦玉菲划清界限,她和顾云深就能重新来过,现在看来,还是顾云深不爱吧。
谁来搅这一趟浑水都没用,全看顾云深自己的心意,谁也栓不住他。
在电话响起第四遍的时候,林默言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她出事吗?”
就这么心狠吗?
她并非担心秦玉菲,只是觉得他之前百般在乎,现在又冷淡相待,未免共情了一下以前的自己,觉得心寒。
顾云深皱了下眉,“她闹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去再说吧。”
林默言深呼吸一口气,不再吭声了。
车子很快到了江庭。
顾云深提着冯老准备的一堆特产,送她到了屋。
屋里就林默言和温晨两人住,布置的很温馨。
顾云深赞叹,“景泽挑地方的眼神确实不错。”
林默言敷衍的“嗯”了一声,“多谢顾总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