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回了庄园。
管家早让人备好了饭菜,为林默言庆祝开始了新的生活。
吃完后,陆嘉年和温晨就要回去了。
临走前,陆嘉年跟个保姆似的,亲自将林默言的房间整理了一遍,又把其他东西分类放好,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
尤其已经离婚了,那就不要再纠结之前的事。心情好了,身体才能好得快。
温晨在一旁看着,啧啧叹声,“陆老板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有钱有颜又温柔贴心,可真让人羡慕。”
“那可不!”林默言深以为然的点头,又撇撇嘴,“偏偏有的人就是看不到。”
“什么?”温晨一愣,随即上上下下震惊的打量她,“你觉悟了?”
“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是……”林默言猛地顿住话题,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陆嘉年。
陆嘉年表示心累,“晨晨也知道。”
林默言立马接话,“你看,他喜欢那个女孩子,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结果,不就是看不到他的好吗?”
说实话,她是有点不服气的。
她那么好的一个陆哥,那么完美,还有人看不上吗?
温晨:“……”
她心情极为复杂的看了一眼陆嘉年。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狗血误会?
陆嘉年清了清嗓子,转身出去了。
林默言纳闷,“你这什么表情?你见过那女孩子吗?知道她是谁吗?”
温晨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当然,不仅见过,感情还不错呢。”
“你,你们!”林默言更不服气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我是不是也认识……”
“说不定还真认识……”
“晨晨!”
走廊上的陆嘉年猛地推开窗户,瞪了她一眼,“别瞎说!”
说完,又砰的一声关上了窗户。
温晨做了个缝嘴巴的动作,“不说了,要生气了。”
林默言幽幽叹出口气。
她真的非常想知道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两人走后,林默言就彻底闲下来了,在屋子里瞎溜达了好几圈。
江成瑜戴着老花镜,坐在小院里雕刻。
即便年纪大了,那手也稳当的很。
林默言悄悄坐下来,拿着一个刻好的玉雕仔细看着。
江成瑜突然开口,“要是觉得无聊,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认识,带你去燕城好好逛逛。”
林默言连连摇头,“多谢师父,我一个人就行了。”
“你啊。”江成瑜放下工具,看着她叹了口气,“要不是嘉年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明白是非黑白呢?那顾云深有什么好的,比得上嘉年吗?”
“自然是比不上的。”林默言老老实实回答。
“既然比不上,那你怎么就看上顾云深了?”江成瑜牙疼。
“啊?”她愣了一下,“这俩有什么关系吗?”
江成瑜心一横,索性说出了口,“你和嘉年一起长大,相依为命的交情,我是想你俩能在一起的……”
“师父,师父!这话可不能乱说!”
林默言吓得不轻,腾地一下站起来,“我和陆哥只是兄妹,没有那些的!”
“你……”江成瑜顿时一口气卡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大概和刚刚温晨的复杂心情差不多。
林默言重新坐下,一脸严肃道,“这话您跟我说就行了,可别让陆哥知道。”
江成瑜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晚些时候,他给陆嘉年发了个消息:你看看你,叫你早点坦白心意就是不肯,叫默言被别人抢走了吧?我刚刚还替你试探过了,默言对你避之不及呢,你说你有什么出息?
陆嘉年:……
论师父是怎么总稳准狠捅他心窝子的。
……
景城。
林默言住院了半个来月,虽说隐蔽,但孩子没了,现在也离婚了,终究是瞒不住。
顾老太太知道后,险些崩溃,直接赶去了南园。
顾云深仍是坐在客厅,门窗都紧闭着,老太太进去时,差点被那冲天的烟味给刺激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咳嗽了半天,顾云深总算反应过来,在暗沉的光线中开了口,“奶奶?你怎么来了?”
一出声,沙哑如灌了砂砾的嗓音把二老吓了一跳。
顾老爷子打开灯,再次被面前的场景惊到。
茶几周围散落着许多酒瓶和烟头,一片狼藉,窗户又紧闭着,烟味散不开,整个客厅雾蒙蒙的,多吸一口空气都呛得难受。
再看顾云深,那简直没眼看。
修身西装满是褶皱,还被烫出了好几个洞,头发凌乱,眼底满是血丝,下巴冒出了一圈青茬,精神萎靡的模样,整个人憔悴到像老了十来岁。
顾老爷子瞪着他,震惊到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顾老太太走过去,难以置信道,“你这是干什么?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了?”
“我……”顾云深喉结艰难滚动了一下,难得露出一点脆弱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我看你心里门儿清!”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