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泽一脸的口水,瘫坐在轮椅上,简直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他搞不懂旺财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而且每次对他表达喜爱时都像是要要他的命一样。
旺财被宋南烟关进卫生间,委屈巴巴挠门,宋南烟隔着门教育了它一阵,它像是听懂了,终于安静下来。
这下张元泽才敢安心吃饭。
宋母的厨艺不错,虽然跟宋南烟的比不了,但却有一种妈妈的味道,不只是张元泽赞不绝口,徐锐泽都闷头炫了三大碗米饭。
“慢点吃锐泽,你这天天忙活生意,都没有按时吃饭吧?这样下去身体可遭不住啊。”宋母慈爱地看着徐锐泽,关切询问。
徐锐泽咽下嘴里的饭菜,这才回答:“南烟总是给我们送饭,饿不着的。”
“那就行,别太累啦,过阵子你和南烟还得办婚礼,身体累垮了可怎么行?”宋母难得揶揄了徐锐泽一句。
徐锐泽耳朵尖微微有些泛红,低头扒了两口饭,低低嗯了一声,“放心吧,妈。”
张元泽边吃边哼哼,“就你嘴甜!”
然后他就像是争宠似的,眼巴巴看着宋母,“姐呀,你不能只关心女婿啊,这儿还有个病号呢!”
张元泽三十多岁,虽然岁数不大,但辈分上他是宋南烟的师父,叫宋母伯母不太合适,便管她叫一声姐。
宋母笑盈盈地,像是习惯了张元泽不着调的说话方式,抬手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病号多吃点。”
“好嘞!”张元泽这才开心,然后又继续眼巴巴盯着宋南烟,“乖徒弟~”
宋南烟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也给他夹了两块肉。
张元泽愈发得意,像个小孩子一样嘚瑟地瞥了徐锐泽一眼,吧唧吧唧吃得喷香。
幼稚鬼一样。
徐锐泽平静面对张元泽的挑衅,兀自努力炫饭。
埋头苦吃的时候,碗里忽然多出一双筷子,是一块儿口水鸡,这盘菜离徐锐泽最远,不方便夹,他几乎一口没吃。
“多吃点。”徐锐泽抬头,就看到宋南烟收回筷子,笑着看他。
徐锐泽心里一暖,忽然就体会到了刚才张元泽被夹菜时为什么会那么开心。
他深深看了宋南烟一眼,心头发热。
如果不是还有这么多人,他真想放下碗把宋南烟抱进怀里。
几人吃饱喝足,宋南烟又做了一个简易版的水果捞,给张元泽和徐锐泽一人装了一份。
之后她又额外拿出大盒子装了一大份,拿给徐锐泽,“一会儿你去看看徐阿姨,这个水果捞给她和爷爷奶奶吃。”
上次徐母就说想让徐锐泽去她们那儿看看爷爷奶奶,这几天一直忙,都没来得及跟他说。
徐锐泽点头答应,给张元泽穿上外套,推着他往外走。
张元泽抻着脖子回头看宋南烟,“徒弟徒弟!那个衬衫给我看看呀!”
“等你出院了再看。”宋南烟态度坚定。
张元泽还想说什么,徐锐泽忽然加快推轮椅的速度,走廊里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叫唤:“啊!臭小子你慢点推我!我还想跟乖徒弟说话呢!”
第二天一早,宋南烟刚到南烟阁,就看到蒋大力作坊里那个专门负责送货的人把五百件风衣送过来了。
“搬进去吧,辛苦了。”宋南烟清点了一下数量,随机抽出几件查看质量做工,没什么问题后就让他搬进去了。
临走前宋南烟让送货的人帮她给蒋大力带话,让他空闲了来南烟阁一趟。
送货的人答应,然后接过刘素兰给他的汽水儿,乐呵呵走了。
“兰姐,你把留给洪兴的三百件风衣数出来,包装好放在一边,等他来取,另外两百件就按照原计划零售。”宋南烟叮嘱完刘素兰,就去工作间继续做她的旗袍定制。
秦三夫人前两天还让人来信儿,花两千块钱找宋南烟定制一件旗袍。
老主顾又是好朋友,还花了高价,宋南烟自然不能怠慢,直接就去找覃天海,从他那里软磨硬泡弄来一块顶好的布料,准备先给秦三夫人做旗袍。
覃天海最近又得了宋南烟两张设计图,赚得盆满钵满,虽然这布料也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但还是忍痛割爱卖给宋南烟了。
宋南烟记着秦三夫人的尺寸,直接开始画图。
之前的三枚梅花胸针,其中一枚就是给秦三夫人准备的。
宋南烟打算设计三款不同风格的旗袍,虽然是用三枚同样的胸针搭配,但却不会让人觉得雷同。
宋南烟就是有这个实力。
即便是同样的两套衣服,在她手里也能搭配出不同的风格。
刘素兰动作快,没一会儿就装好了三百件风衣,剩下的两百件摆放在架子上,等着预订的人来取。
门口也放了一块儿牌子,告诉路人店里又来了一批风衣。
此时的夏云琦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自从昨天晚上听说张元泽亲自出面帮宋南烟证明清白,还当街一口一个乖徒弟叫她的时候,夏云琦就已经气得快要吐血了。
她之前为了让张元泽教她收她为徒,极尽讨好谄媚,好话说了一箩筐,张元泽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凭什么他就可以对宋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