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泽来到病房外,就看到自己媳妇儿忙前忙后照顾别的男人的画面,拎着水果和饭盒的手当即迸起青筋。
就算张元泽是他媳妇儿的师父,也着实有些碍眼。
徐锐泽深吸口气,心里默念了上百遍“是长辈是长辈是长辈……”
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他才勉强让自己面色平和地走进去。
这会儿宋南烟正在将张大师吃完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抬头看到徐锐泽,她的小脸上浮现笑意,“你来啦。”
徐锐泽心头的浓浓阴霾,因为宋南烟的一个笑容,刹那间烟消雾散。
唉,真是一看到媳妇儿笑,什么气都没了。
转念一想,张大师确实也得有人寸步不离地伺候着,他为了保护宋南烟,自己的后背、胳膊、腿还有脑袋都被打伤了。
要不是送医院及时,加上好几个医生抢救,还真不一定能救过来。
人家为了救他媳妇儿都豁出命了……
徐锐泽心底莫名涌现一抹惭愧,连带着对张大师的态度都温和了不少。
他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拿出饭盒打开,递给宋南烟一份,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南烟你先吃饭,我来喂张大师。”
宋南烟接过饭盒,发现里面都是她爱吃的菜,而张大师的饭盒里都是清淡有利于伤口恢复的菜式。
宋南烟不由感叹徐锐泽心细,笑眯眯地应了,认真吃饭。
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病房里,张大师吃着嘴里没滋没味儿的饭菜,眼馋得看着宋南烟饭盒里的红烧肉,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祝春海已经被判刑了,判了五年。”徐锐泽语气平静告诉二人。
宋南烟微微撇嘴,“倒是便宜他了。”
“乖徒弟,我听说那个祝什么海的,是你前男友哇?”张大师的关注点有些与众不同,他语气略带嫌弃,“乖徒审美方面那么有天赋,怎么选男人的眼光不咋地呢?”
宋南烟愣了一下,放下勺子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徐锐泽说道:“只有那一次。”
“啊,也对,你这小子还不错。”张大师咂咂嘴,对于徐锐泽这个徒弟女婿还是挺满意的。
宋南烟:“……”你们两个要不要等她出去了再讨论这个。
吃饱喝足之后,张大师又开始琢磨怎么给祝春海加刑。
徐锐泽扒了一个橘子,递给张大师一瓣,见他吃了满意地眯起眼睛,确认橘子是甜的,就递给宋南烟。
“嘿你这小子!”张大师被他气笑了。
徐锐泽不紧不慢开口,“不用给他加刑了,我已经找人安排好了,这五年祝春海在监狱不会好过的。”
不管在哪个年代,因为猥亵侮辱妇女进监狱的人,都会被其他犯人“特殊关照”,再加上徐锐泽的额外叮嘱,祝春海怕是要度过五年的地狱生涯。
张大师一听徐锐泽都安排好了,便没再吭声。
临走之前,徐锐泽看看病床上的张大师,又看看宋南烟,“要不再请两个护工吧,你也能好好歇歇。”
宋南烟摆手,“一个护工就够了,本来我也得天天来医院换药,顺便就陪陪师父,你店里忙,快回去吧。”
张大师的吃喝拉撒本来就是护工在忙活,宋南烟也就是白天的时候来换药,陪张大师说说话,端个茶递个水。
因为她受伤了,覃天海那边将所有订单都延期了。
好在很多都是老客户,听说宋南烟受伤,都十分理解,还托人大老远送来慰问品。
大多数吃的都进了张大师的肚子。
短短几天功夫,张大师就感觉自己都圆润了一圈。
他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看着不远处宋南烟趴在桌子上画图,手也跟着有些痒痒。
“这画的是定制吗?”张大师抻着脖子往图纸上看。
宋南烟抬头看他,将桌子挪近一些,让张大师能看清,“是东城孙小姐生日宴要穿的礼服,下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我得提前画出来。”
这个订单是耽误不得的,毕竟生日可不能延期,所以宋南烟得赶紧画出来,到时候哪里有不合适还有改的时间。
“肩膀这里设计不错,但是你如果用这个料子,垫肩可能不会太好看。”张大师一眼看出问题,指了出来。
这也是宋南烟纠结了好一会儿的问题,可孙小姐指名要这种布料,实在有些愁人。
听了宋南烟的顾虑,张大师沉吟片刻,“既然一定要这个料子,那直接不弄袖子不就行了?”
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垫肩的问题了。
一句话让宋南烟醍醐灌顶。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
最近一直忙着装修工作室,思想都固化了。
经过张大师提醒,宋南烟很快来了灵感,提笔就画,很快一件抹胸鱼尾礼服的雏形就跃然纸上。
“鱼尾这个设计好啊!”张大师看到设计图纸,惊喜得赞叹。
要说他能收了宋南烟这样的徒弟,不是宋南烟运气好,而是他上辈子积福换来的!
张元泽敢说,京城那几个老不死的收的那些个徒弟加在一起,都没有他这一个徒弟厉害!
宋南烟出马,一个顶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