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服装厂正式投入生产,宋南烟也在之后有了一天假期。
终于得知了徐母画卖出去的事,真心为徐母感到高兴,还被徐母送了一副画。
“你可不许推辞,不然我可就真要生气了。”
徐母把画塞到宋南烟手里,故意板着脸严肃道。
“我才不会呢,阿姨你眼看就要成为大画家了,我要提前收藏。”
宋南烟笑嘻嘻的把画抱紧,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逗得徐母笑弯了腰。
聊完画,徐母又想起一事。
“对了,小张的婚礼是不是快到了?”
宋南烟一边欣赏画,一边随口答。
“是啊,就后天,还邀请我去送嫁呢,我明下午就要去帮忙。”
幸好新的服装生产已经走上正轨,她暂时不忙,不然可不好请假。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送嫁可不是个轻松活。”
徐母提点她。
宋南烟没怎么在意,她又不是去做伴娘,再忙又能忙到那里去。
结果真到了婚礼那天,被张阿姨指挥地团团转的时候,她就彻底后悔了。
“小宋你看到鞋子放那了没?新郎马上就来了?”
“哎呀,披肩怎么又不见了?”
“茶水准备好了没有?”
“垫子垫子,啊呀,你们怎么什么都乱放!”
宋南烟找了这样,找那样,张阿姨仍旧在吼。
早早起床,化完妆坐在床上的新娘被带动着也不安了起来。
“南烟我的妆容没问题吧,你快帮我看看。”
刚刚把披肩找出来的宋南烟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弯腰仔细打量一番,坚定摇头。
“没问题,超漂亮,你简直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子。”
新娘被夸的脸红,还不忘打趣她。
“你这话说得不对,最漂亮的新娘子明明该是你才对,咱们这厂区就属南烟你长得最好。”
几位伴娘闻言也跟着打趣,纷纷追问宋南烟和徐锐泽的结婚日期定在那一天。
宋南烟扛不住,赶忙找了个理由跑去了楼下。
“怎么下来了?不是说要在楼上陪新娘子?”
在楼下帮忙的徐锐泽见到逃也似的跑下来的她,不由挑眉。
“上面太挤了,你在忙什么啊?”
宋南烟抬手扇了扇,看着徐锐泽手里的鞭炮好奇问道。
“等会出门要用到的礼炮,张叔拜托我来放。”
按张叔的原话说就是,徐锐泽是他们这片胆子最大的,手最稳。
宋南烟听徐锐泽说起结婚放鞭炮的讲究,不由咂舌。
“放个鞭炮还有这么多规矩啊。”
她那个年代,过年都不许放鞭炮了,结婚自然更不许,最多就是几筒礼花彩带。
“自然。”
徐锐泽颔首,正想再给她说一些,迎亲的队伍到了。
两人只能暂停,跟着去迎客,又是一番忙碌,各种规矩注意事项,看的宋南烟头皮发麻。
等到坐上前往江车的小车,她还心有余悸。
“男方那边肯定没这么多事了吧。”
徐锐泽坐在她旁边,闻言为她的天真感到好笑。
“男方只会更复杂,不过这都和我们无关了。”
他们是送亲的,去了男方那边就是最尊贵的客人。
宋南烟大松一口气。
可算能正常体会婚礼的热闹了。
车子开了几个小时,成功赶在吉时前到达秦家。
秦家早已布置好场地。
就等着接亲队伍了。
宋南烟目送张小姐被新郎背下车,进屋换婚服,心里有点小激动。
“很快大家都能欣赏到你的作品,他们都会被之折服。”
徐锐泽握紧了女孩的手,叹息般开口。
他认定的女孩就是如此优秀,只要给她机会,就再难掩光芒。
宋南烟被夸得不好意思。
“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事实上却比这更夸张,婚礼正式开始,张小姐一席纯白婚纱登场,绝妙的设计,精致的花纹,闪耀的宝石,成功惊艳了江城整个上流圈子。
在婚纱耀眼的光芒下,秦家女眷穿着的各具特色,但都同样精致华丽的礼服,也没被掩盖,反而被更多人提起。
毕竟婚纱一生基本只能穿一次,礼服却是上流圈子日常都要用到的。
“秦太太你这礼服是在哪订做的,和你的气质真是太搭了,你今天看着简直像是年轻了几十岁。”
作为新郎的母亲,秦母自然是众人关注的对象,宴席一开始,一群贵妇就围住了她,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砸。
秦母被恭维的十分开心,也不介意和姐妹们分享自己礼服的来源。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秦家几位小姐身上。
最后的结果就是,婚礼还没结束,宋南烟这位新锐设计师的大名,就已经在江城上流圈子流传开了。
更有人得知她也在宴会上,当即就跑去找她,下订单,要专门定制礼服。
宋南烟本来正和徐锐泽一边看着表演,一边吃着丰盛的宴席呢,突然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