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烟抓着徐锐泽一顿盘问,连他最近出门多瞪了谁一眼都打听清楚了,也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你别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见招拆招就是,我还能怕了那阴沟里的老鼠不成?”
徐锐泽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见宋南烟皱眉,不由安慰。
宋南烟叹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知道有人在暗地里盯着咱们,不把他抓出来,我这心里总归放心不下。”
徐锐泽闻言开口:“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宋南烟知道徐锐泽心里有成算,但是说不担心是假的。
好像被一条毒舌从背后盯着,不找出来,迟早会给你一口。
话是这么说,可宋南烟回到家躺到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大半晚上,也没想明白身边究竟有谁会干这缺德事。
最后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迷迷糊糊睡去,梦中眉头都还是皱着的。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宋南烟夜里没睡好,没有起床做早饭,洗漱完,照常拎了个篮子就去菜市场买菜。
回来时,还在巷子口那家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油条,用来当早餐。
她拎着满满一篮子东西穿过狭窄的小巷,眼看没几步路就要到家,余光却瞥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猫在自家门口。
“祝春海!你做什么!”
宋南烟快步上前,一把扯起男人。
这四邻八舍都是自己人,她不怕祝春海这时候作妖,底气壮的很。
“谁,谁?!”
正投过门缝往里偷窥的祝春海猛然被人扯起,那叫一个慌乱。
宋南烟快速扫过锁头,确定没有被撬开过的痕迹,才施施然松手。
“我,怎么了,准你鬼鬼祟祟偷窥别人家,不许别人抓贼啊。”
祝春海本来还有点心虚,一听宋南烟骂自己是贼,立刻怒了。
“你少胡说,我怎么可能是贼,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
“看我在不在,你不会直接敲门?扒拉门缝算个什么,我看你脑子也一起被厂里开除了吧。”
宋南烟怼起他来,那是毫不客气。
祝春海表情讪讪,看着眼前,穿着南方最新款碎花连衣裙,戴着圆润珍珠项链与耳环,柳眉高挑,神采飞扬的前女友,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他还笃定她离了自己过不好,可现在看来过不好的却是自己。
这极大的落差让向来自负的祝春海,很是难受。
“盯着我做什么?没事就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宋南烟见祝春海一直盯着自己,不由皱眉。
祝春海紧紧握拳,告诉自己要忍,“那个南烟我来找你真的是有正事,你看开门让我进去坐会,我们好好聊聊行不行。”
男人说着搓了搓手,无端显出几分猥琐,这一个来月的蹉跎,早就把他身上高高在上的气质给磨没了。
宋南烟直接拒绝。
“有事就说,进门就免了。”
她嫌晦气。
祝春海见宋南烟丝毫不给面子,心里暗恨,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道。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这次来,是想问你能不能回服装厂的。”
祝春海舔着脸说完,见宋南烟没有直接拒绝,心里暗道有戏。
不枉他费劲心机打听,得知服装厂被退货的事情后,就立刻跑来找她。
祝春海虽还是不愿承认宋南烟比自己优秀,可为了能立功,重返服装厂,他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南烟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我说,虽然你之前和厂子里闹了矛盾,可服装厂的优点还是很多的。”
宋南烟嗤笑。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
祝春海没开口前,她也没料到他这次来是问她要不要会服装厂的。
毕竟按理说他都被开除了,该是恨着服装厂的才是。
现在看来,这嫉恨到底是比不过真金白银的利益啊。
祝春海当自己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开口就夸起服装厂来。
“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首先这服装厂的工资很不错吧,其次员工制度完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服装厂的工作稳定啊。”
祝春海说到这又嘚瑟起来,上下扫了眼宋南烟道。
“南烟你身上这些是徐锐泽给你买的吧,我知道他最近开店赚了不少钱,你一时被眼前利益迷惑也情有可原,可是他那个不稳定啊。”
宋南烟眼眸微眯,冷冷看向他。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祝春海见她这样,以为自己戳到她痛脚了,顿时得意起来。
“行了,你就别装了,他那个店被查的事现在谁不知道,要我说他这就是投机倒把,迟早要被抓进大牢里去,南烟你还是要早做准备才是。”
宋南烟听他诅咒徐锐泽坐牢,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
“闭嘴,你才要坐牢,我看你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才敢再来我家胡说八道。”
祝春海被骂了,不仅不怕还更兴奋。
“南烟你就别嘴硬了,徐锐泽那店真那么好,怎么会被查,我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