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进了屋,就跟祝春海道:“春海,宋南烟约你去服装厂后仓库谈事儿。”
祝春海现在提起宋南烟就想到下身那跟钉子,浑身发冷,“我不去!”
祝母道:“我跟你说,我今天才知道徐锐泽是有未婚妻的,他就是逗宋南烟玩玩而已,现在八成是摊牌了。宋南烟走投无路,想起你来了!”
祝春海心里一动,转过头来,“她都被玩儿剩下了,我要她干什么?”
祝母气的打了他一下,“你傻了呀,这种破烂货我们要来干嘛?就吊着她,让她以后专门给你画图,等你以后当了主任,当了经理,你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
大夏天窝在被子里还觉得凉的宋南烟猛地打了两个喷嚏。
真是要到秋天了。
宋母把煮好的糖水端进来,里头还放了红枣,打了个糖水蛋,嘴里道:“你说你,让小徐买什么红糖什么的,家里有这些,他这怕是把人家店里的存货都搬完了,这得吃到猴年马月才能吃完。这大户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过日子。”
宋南烟捧着红糖水喝了一口,眼底闪过一抹促狭,“他怕是根本不知道一顿要吃多少,不是不知道过日子。”
直男没错了。
滚热的红糖水,从喉咙暖到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真的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
喝完红糖水,宋南烟睡了一觉,做了个梦。
梦里的她也是跟徐锐泽领了证,但是好景不长,很快就被祝春海算计,在服装厂的后仓库跟他发生了关系。还被夏云琦带着徐锐泽抓了个当场,之后没多久,徐锐泽就跟她离婚了。她也被服装厂开除,被逼着嫁给了祝春海。
原本和徐锐泽的婚礼变成了她跟祝春海的,但是结婚当天,宋父被祝家人各种嘲讽,怒火攻心,回家的路上晕倒了,因为救治不及时没了性命。
宋南烟一机灵醒了过来,一摸后背,全是汗。
她不知道自己一个穿越来的,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一切,悲伤还是恐惧,都无比的真实,她连祝春海是从哪个病房里出来的都看得清清楚楚。
难道这就是原主的命运线?
宋南烟不确定梦里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想起自己又嫁给了祝春海,心里膈应的要死,又想起宋父在梦里被祝家人百般侮辱,最后甚至没了性命,气不打一处来。
她起了个大早,从厨房里扒拉出一袋盐和一点辣椒面,去了一趟医院。
凌晨时候,护士都没那么警觉,只当宋南烟是来送饭的亲眷。
宋南烟如愿进了住院部,循着梦境里的场景,找到了祝春海的病房。
夜里护士也是要查房的,所以病房门没锁,她从外头看去,果然瞧见祝春海就躺在靠门边的那张病床上,里面的病床上是空的,祝母四仰八叉地躺在里面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
她震惊又愤怒。
震惊的是梦里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这一件是真的,那可能每一件都是真的。
这个男人,是她倒霉的开始。
宋南烟半点都不带手软的,偷摸进去,把带来的盐,倒在了放在床下的毛巾上。
毛巾上有水,盐很快就融化了。
宋南烟走到卫生间,气不过,又往卫生间挂着的毛巾上,摸了一点辣椒面,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医院。
天亮了,医生进来查房,照常给祝春海的伤口擦了点药,然后拿掉了纱布,让伤口能透透气,顺便提醒祝母要把周围也清理干净,免得让伤口感染。
祝母昨天忙着骗宋南烟,又要哄祝春海,后半夜已经开始盘算祝春海以后升上了经理的位置,要找哪家的姑娘当儿媳妇,兴奋的几乎一夜没睡,凌晨的时候好不容易闭上眼睛,这会被吵醒,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床底下的盆是昨晚放凉的水,她拿起来接了点热水兑好,毛巾拧了半干,给儿子擦身体。
祝春海除了下面的伤,身上也有不少伤,被她这么一擦,顿时就哀嚎了出来,“啊!”
祝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去看了看水,“今天这水里没有辣椒面儿啊!怎么了这是?”
祝春海感觉祝母擦过的地方好像是撒了一层盐巴,疼的他浑身颤抖,但是祝母这么说,他就以为可能是水太烫了,摆摆手,“可能是水太烫了,你再弄点凉水进去。”
祝母又去卫生间接了点凉水,看了一眼挂在架子上的毛巾,那是给祝春海擦下身的。
她把毛巾放进水里,一块端了出去。
然后,病房里响起了比之前更凄厉的哀嚎声。
医生赶来的时候,都惊呆了,“你是不是亲妈啊?为什么又用辣椒面给他擦下身?”
祝母目瞪口呆地看着盆里忽然出现的红辣椒粉,这次比之前的更狠,是磨的细细的,变态辣那种。
祝春海嘴唇都疼白了,手捂着下身恨不得在床上打滚。
医生呵斥道:“不能用力!你伤口会裂开的!”
她话音没落,就见祝春海下身贴在伤口上的纱布氤湮出了红色。
祝春海哆嗦着嘴唇,眼底成赤红色,”是徐锐泽!是他!是他!”
医生不耐烦:“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