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珑看着眼前这一沓,或者说这一大叠的木板?木牌咽了咽口水,询问的目光看向庄宅牙人。
“你这里记录住宅和铺子的信息就用这个木牌写的啊?这搬来搬去的多重,为何不试试用纸张呢?”
这中介一行,应当还是挺赚钱的啊!怎的连纸张都买不起呢?
“哎哟!这位公子,你这话就有些何不食肉糜了!咱这做庄宅牙人虽说是赚钱,但都是辛苦钱啊!都要用来养家糊口的,哪里能够浪费用来买那些用了便浪费的纸张的!买好一些的,用了浪费!买差一些的,这散墨不说,久了给人看那墨水都糊成一团没法看了啊!”
牙人一边呜呼哀哉,一边指着桌面上的那些木牌道:“这些木牌来的便宜,简单的用木炭在上边写上便是许久都不会花掉!就是花了,只用刮掉最上边一层便又可以用了!保存的时间还比纸长上不少!”
许玲珑沉默了,随即又想到了许家庄的那一堆竹纸,也不知道现在竹纸的制造情况咋样了。
若是可以大批量制作出来,那么就有资本和皇族那边谈生意了。
对着庄宅牙人歉意一笑,许玲珑和谢羽辰同时伸手从桌面拿起那些木牌一一查看起来。
“你看这宅子如何?”谢羽辰将手中的木牌递给许玲珑,轻声问道。
许玲珑接了过来,看着上边的简单介绍。
“城阳坊正阳街三栋,三进的江南园林宅,租金每月五十两。看着倒是不错,但城阳坊......”
这些什么坊市究竟是什么情况,许玲珑也是不大清楚地。
不过这不是有现成的庄宅牙人吗?
论这衡山府城的地皮,哪儿有人有面前这个牙人熟悉啊!
许玲珑于是便将这木牌放在桌面上推向牙人那边,“这城阳坊是怎么一个情况,老哥和我们说说呗?我们两初来乍到的,怕误入了坊弄得闹挺!”
套关系,许玲珑最为擅长了。
反正就喊一声的事情,又不会掉块肉啥的,换来足够多的信息才是实在的!
“这城阳坊是咱们这衡山府城最为特殊的一个坊了,里边上到落魄的世家贵族,下岛平民贱籍都是有的。”
“不过便是这般的混杂,却是所有坊市里边最为安稳的。平时都没啥闹事的,邻里之间也十足的熟络,互相帮扶!可能是其中有的人,体会过落魄的感受。是以里边的世家贵族都不似正德坊的那些老爷夫人们瞧不起人。”
“但因着这个环境,加上这宅子的情况。是以,除了正德坊以外便是这城阳坊的房价最贵了,不论是租赁还是出售都是要高一些的。更何况这宅子还是在地段最好的正阳街,这条街出去便是衡山府城南门,南门一拐就是临海的滩涂,遇到涨潮之后若是两位公子有些兴致,可以叫家中仆从去滩涂上边找些搁浅的海鱼,都是新鲜的!”
许玲珑就这么好整以暇的坐着,耐心的等着这庄宅牙人的细细说来各方坊市的情况。
说的不仅仅是这城阳坊和正阳街,反而是将着这衡山府城的大大小小地方都给说了一个通透。
叫许玲珑着实得了不少衡山府城的相关信息,这一下就将整个衡山府城都给熟悉了不说,还从牙人老哥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小道消息。
可以说,刚才的那一声老哥换来的消息着实是值当的不能再值当了!
“那这间宅子先放在一边吧,等到咱们挑完了。老哥带我们看看之后再做决定,如何?”
“自然是听你的,谁叫我们家你当家呢?”谢羽辰笑着将许玲珑递过来的木牌收好,而后又埋头继续查看剩下的那些木牌。
反而一旁的牙人听了谢羽辰这话,直接就将目光放在了许玲珑这个在两者之中更加年少的人身上,心中不停地咂摸。
这公子看着年纪不大,生的好看不说居然还是当家的那个!真真是,真人不可貌相啊!
之前牙人还以为长相更加硬朗一点,身材更加挺拔高大一点的谢羽辰当家。
结果没成想,居然是这个看起来便是养的十足精细的柔软少年当家做主。
接下来,许玲珑便是感受到了牙人越发明显的热情,着实叫她有些吃不消。
最后,那笑容十足谄媚,热情四射的牙人还是在谢羽辰释放的寒气震慑之下才收敛了起来。
这才叫许玲珑了摆脱了热情十足的牙人,继续沉下心神挑选住宅和铺子。
这样前后挑了一个时辰之后,许玲珑和谢羽辰最终挑出了几个符合他们心中条件的木牌。
总共有八个牌子,其中三个牌子是住宅。
两个都在城阳坊,一个则是距离正德坊最近的承德坊,许玲珑选中这承德坊的宅子主要一个原因便是距离谢羽辰进学的青云书院进,十分方便谢羽辰往返。
毕竟谢羽辰他们这些自白鹿书院而来的都不是青云书院的学子,这住宅自然也是白鹿书院的学子自行准备。
但因着和白鹿书院有着约定,这些白鹿书院学子的住宅自然也是青云书院包了,可要是想多好那肯定是不行的。
是以,要想住得好吃得好,还是得白鹿书院的交换学子们自己想办法才是。
只要不耽误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