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其实是会试的别称,也是四试的倒数第二试,通过了便是贡士。
而后休整几天之后,便是最终的殿试!
过了春闱,中了贡士的人便就已经是取得了进入殿试的资格,如无意外便至少都是同进士出身,可为官!
而新官上位之时,定然就是皇帝清扫朝廷毒瘤之日。
那时,即便是朝上因着秦老太傅这个饵牵扯出来了不少官员,也不用担忧将那些官员撤掉之后没有人补位,导致朝堂动荡不稳。
“这棋局属实有些大了,连带着你我都在不知不觉之间入了这棋局。唔!这凉拌豆子倒不错,是热了一下的。”
许玲珑夹了一筷子的凉拌豆子送入口中,眼睛微微一亮,对着谢羽辰推荐到。
到此,吃食方面就开始区分开来了。
可能是因着已经算得上除了北域了,也可能是因着这个镇子的特殊性。
这里边的菜并不是以北域的水煮清蒸为主了,而是多了一些凉拌的下酒菜,也算是丰富了一下菜谱。
只是不知道真的到了南域那边之后,日常吃食会不会有所不同。
毕竟在许玲珑前世的国家,就经常因着地域吃食的差别闹南北大战。
大景目前的疆域许玲珑看来,也不见得比之前世的国家还小,这南北之间吃食应当是会有一点差距的。
谢羽辰也夹了一筷子这凉拌豆子放入口中,随后认同的点头。
“这味道确实不错,佐以下酒是道好菜!这棋局确实有些复杂庞大,但要说不知不觉之间就入局了,这自是不信的!就算是为兄算的不知不觉之间,堂弟你怕是不会无知无觉就入了局中的,要真是那样堂弟你不得将棋盘给整个给掀翻了!”
不得不说谢羽辰在这方面还是十分了解许玲珑的,没有许玲珑自己愿意进入棋局之中,怕是没人能够无知无觉之间就将她当成那随意摆布的棋子。
或许一时之间无法立刻反击回去,但许玲珑也是最会蛰伏起来发育,最终以浩荡之势将其颠覆!
搞基建,玩种田这两样刻在灵魂上的天赋,怕是没人能够在这个世界玩的过许玲珑。
“呵呵!堂兄高估我了,我等一介白身被人捏扁搓圆不是轻而易举么?怎的能够察觉上班之人的动作呢?!”
许玲珑谦虚的笑了笑,可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之中分明是写着自豪二字。
就算是知道又怎样?不承认就是了!
对于这般小模样的许玲珑,谢羽辰着实是没眼看,却也只是语气宠溺的道了一句。
“快些吃吧!吃完早些休息,这奔波一昼夜你也不嫌累。”
至于之前在村子之中还想着帮那村子解决困局的想法,如今不论是许玲珑还是谢羽辰都没有了,也默契的没有提及。
前者是纯粹的忘记了,只要不是事关自身和周围人,许玲珑总是不大记事的。
后者则是在见识到了这座小镇的特殊之处之后,完全的放弃了那个想法。
毕竟这镇子都不定受朝廷管辖,自然也就没有那个义务帮扶那些下辖的村庄。
至于地里的那些税收,那村长说是上交到了这镇子里边,但具体如何还待验证。
可不论如何,谢羽辰是不打算去验证了。
还是那个说法,在别人家的地盘还是低调安静点的好!
且在其政谋其位,他谢羽辰都不在那个位置,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罢了操那么多心作甚?
目前最为优先和重要的还是——
“还得是进学读书,准备九月乡试!”
吃饱喝足的许玲珑放下了碗筷,见到谢羽辰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思想觉悟,颇为欣慰。
“这村子和镇子的事情,就叫上边那些人头疼去吧!我们两个一个纯白身的破平民,还是士农工商里边最为低贱的商贾,一个不过是小小的秀才。怎的能够发现那些高官老爷们才能发现的问题呢!你说是吧,修竹堂兄?”
谢羽辰看了眼许玲珑唇角的一点油光,从袖中掏出一块绣帕伸过去擦了擦。
“珑堂弟说的极是!你我二人什么都不知晓,只是短暂的休息了一晚罢了!”
许玲珑见他在帮自己擦唇角,不仅没有直接夺过那帕子自己擦拭反而向着谢羽辰那边挪了挪,甚至将脸还向着那边侧了侧,方便谢羽辰擦拭。
“不过堂兄可以将途中所见所闻写信告知尊师,毕竟关门子弟远行,作为师父的他应当还是有些担忧的,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这信自然是报平安的,只是这报平安的内容倒是有的操控。
且信中写的不过是一路南下的所见所闻,便是师父从中看出了什么也同谢羽辰这个弟子无关不是么?
听着许玲珑给他的建议,谢羽辰再一次觉得若是自家娘子生的是个男儿身,亦或者大景允许女子入朝为官的话。
怕是他比之许玲珑也有所不如,这心真真的是适合那朝堂之上的权谋啊!
圣人言:三人行,必有吾师焉!
可对于谢羽辰而言,都不用三人行,他家小娘子一人便能叫他学上好些东西了!
吃完饭,许玲珑和谢羽辰便相携上楼进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