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不怪!这有何失礼的,你家小娘子如此关心你,倒是叫我心生艳羡!哈哈!”
柳县令摸了摸不长的胡子,颇为爽朗的笑道。
看向许玲珑的目光,在听完谢羽辰的话语之后变得更加的和蔼慈祥了。
毕竟要是论亲疏的话,自然是谢羽辰这个同门小师弟来的亲近些。
现在小师弟有着这么一个处处关心他的妻子,他这个做师兄的开心都来不及怎的还会怪罪小师弟夫妻二人失礼呢!
“大人这般夸赞玲珑,要是叫柳夫人知晓,估摸是要醋了!毕竟大人同柳夫人也是那水中鸳鸯、地上连理,叫人旁人艳羡的存在!”
“哈哈哈!行了,你我二人也不要这般互相吹捧了!”柳县令满脸笑意的制止了这个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边。
“捕快们同本官说,有些事情玲珑你和修竹二人都不愿同他们说,非要等到本官来了才会开口。不知是何事啊?”
从称呼上的转变,便可看出柳县令这下是直接由私转公了。
许玲珑看了一眼柳县令身后候着的几位捕快,抿了抿唇没说话。
柳县令当即出声,“诶!你们几个也别在这儿候着了,将那些刺客尸体都带回去,叫县衙的仵作好生查验查验!”
“是!”捕快们领命,向着宅子后院的马厩走去。
青玉他们都将尸体全部堆叠在了后院马厩,以便县衙来人运送尸体的时候走后门直接出去。
许玲珑见捕快们有了动作,也低声吩咐一旁的青玉。
“你同那些大人们一同前去,叫上青衣他们帮大人一块运送一下。”
青玉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可以听到的。
所以,许玲珑才会将一直随身伺候的她也给支开了。
青玉听命同那几位捕快一块儿离开了。
同时,谢羽辰也换好了一双干爽的鞋子出来。
对着柳县令微微拱手,“见过县令大人!”
有着秀才功名的谢羽辰可见官不跪,是以只是简单的拱手行礼。
称呼也从一开始在房中的师兄变成了县令大人,这便是双方都要公事公办了。
柳县令看了许玲珑和谢羽辰二人一眼,又环视了一周整个院子,最终轻顺须髯道。
“尔等二人且先随本官回县衙禀明此番情况吧?此地,稍后本官会派遣捕快再来搜查取证一番。”
谢羽辰、许玲珑异口同声,微微行礼:“草民/民妇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县衙之中。
柳县令挥退想要进来一块旁听的主簿,确认外边无人之后关上门看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谢羽辰和许玲珑二人。
“且说说吧!这次刺杀,究竟如何一回事?”
许玲珑同谢羽辰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应道:“是秦文光!”
柳县令一惊,登时从座椅之上站起,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二人。
“可有证据?!”
简短的一问一答,却问的是这场刺杀凶手是谁?可有证据证明。
许玲珑收敛了存在感,淡然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冒着热气的清茶,垂眸沉默。
谢羽辰则是起身拱手,一一道来。
“此次前来刺杀的刺客共五人,皆是黑衣黑面罩带一柄短剑!虽说家仆同这五人战斗之时,草民同拙荆一直躲藏在房中。但事后草民在家仆的陪伴之下,细细看过这五人。”
“五人从衣物之上辨认不出来处,但所穿的靴子草民却是见过的!就在前日去桃李书院拜见秦文光秦老太傅的时候。这五名黑衣刺客所穿的靴子不论是形制还是纹样亦或者是大小,都同那一日草民在秦府所见无一般二!”
此时时间已过了子时三刻,是以已算是第二日了!
而距离谢羽辰去往桃李书院的秦府,也是第三日的时光了。
柳县令微微倒退两步,坐在太师椅上,看向谢羽辰的目光有些深沉。
“只是你一人之言分量怕不足,且只是靴子重样不足以为证!”
柳县令微微抬眸看向谢羽辰,眸光里边透着认真和严肃。
“不知谢案首可还有其余证据?秦文光曾为圣上太傅,且亦有从龙之功。光凭这一点,并不足以为证,也并不可叫本官上折子。”
谢羽辰摇头,表情未变。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形墨色玉牌,双手呈递给柳县令。
“自是不止一点的!其实在捕快们前来之前,草民在那五名黑衣刺客身上各自寻到了一物!那物件便是这刻有秦氏家徽的玉牌!因着怕中途再出变故,是以草民和四名家仆一人藏了一物。”
待柳县令将玉牌接过去之后,谢羽辰这才直起身子继续道。
“若是大人不信,可叫草民家中的四名家仆前来询问搜查一番!”
柳县令翻看着手中的墨色玉牌,目光自玉牌之上一一扫过,却逐渐变得冷凝起来。
大景以墨绯二色为尊,是以除了王公皇族和那些门阀士族,其余大景之人常用之物多为浅色。
而除却皇族,那些王公贵族和门阀士族日常不论是穿着亦或者是佩戴之物,都是深色却不会是这般纯正的墨色。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