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红色的布帛缓缓展开,里面所隐藏的内容和字迹也随着布帛的展开倒映在柳县令的双眸之中。
瞳孔猛然一缩,柳县令啪的一下合上布帛,似乎是有点不敢相信里边的内容。
“大人,为何如此神情?是这圣旨之内容有何变故吗?或者是——”
站在柳县令身后的主簿见他的神色不大对劲,上前一步问道。
柳县令摇了摇头,摆手道:“并未有何变故,也不是什么糟糕的坏消息。只是......”
说到这里,柳县令顿了顿,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瞬间将县丞和两个主簿连带着几名捕头的心一齐吊到了嗓子眼儿!
大人这般叹气,莫不是圣旨的内容真的不大好?
一瞬间,众官吏心中什么想法都有的。
结果接下来柳县令一句话,直接打散了那些想法不说,还丢了一块儿巨大的石头。
“只是乡试时间改到了明年九月初七罢了!”
什么?他们没听错吧?
乡试时间改了?
“啊.....这....”
刚才说话的主簿瞬间哽咽,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
其实要说这个消息,柳县令这般有些失态的模样也正常。
毕竟,眼看着乡试时间就剩下最后两个月了,甚至县里的一些秀才已经上京租好宅子安静的温书了。
结果,好家伙这乡试时间改到了明年,他们这时是继续在京城的宅子温书呢还是回来等到明年再说?
所以对于要参加乡试的秀才们来说这是个天大的消息!
可这个消息对于他们这些官吏来说,其实算不得一个天大的消息。
只用分派县衙的那些捕快去通知那些秀才家就行了!
不过为何县令大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众人心中正疑惑,之前提问的那个主簿已经帮他们问了出来。
顿时,在场的官吏无不感激主簿。
主簿,好人呐!
柳县令闻言无奈的说道:“就谢案首的问题,本来今年乡试他就要下场的,按照他的学识夺得本年乡试的解元是肯定没问题的。结果现在得推迟到明年了,我可不就得如此吗?”
说完,柳县令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众位官吏闻言一想也是!
要是今年乡试的话,他们县里出个解元那么朝廷是会拨下奖励善款的。
一部分奖励当地的县衙对于学子的培养,一部分是下发到解元的家中以资鼓励,在接下来的会试之中再次夺魁。
一想到今年本该有的奖金就这么飞了,到了明年才会有。
众位官吏:........
瞬间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了!
“唉!”柳县令再次叹了口气,然后招呼过来几个捕头,吩咐道。
“你们把手下的人安排一下,告知一下那些有秀才的家中,乡试改时间了。”
“大人,那些已经入京的秀才家中还用告知吗?”其中一个捕头问道。
柳县令想了想,回答:“一并告知吧,万一那些已经上京的秀才选择留在京城备考明年乡试不回家叫人担忧,不如现在告知其家人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是!属下告退!”
众捕头告退,开始带着手下的捕快去挨个通知那些秀才家里关于乡试时间修改的问题了。
毕竟这些秀才指的不仅仅是居住在县里那些秀才们,其实还有各大书院的学子。
甚至包括县城下辖的所有村落,都要通知到位。
如此大的任务量,没个三五天肯定是搞不定的,要是天公不作美甚至十天半个月都有。
他们现在不抓紧时间通知,一直拖下去到时候落个渎职就不好了!
因着捕头安排那些捕快通知乡试时间变更都是以县衙为中心,由近及远的。
所以等到捕快找上玲珑阁,打算找许玲珑和谢羽辰和他们说乡试时间变更的这个消息的时候。
已是午时末了!
此时,玲珑阁中午前来吃饭的食客也几乎散尽了,只有一两桌上还有零星的几个食客,在哪儿享受着餐后的甜点和饮品。
一旁,雇佣的杂工和小二们正在收拾餐桌之上的残羹冷炙,掌柜的正在统筹着今儿中午的总收入。
“敢问二位小二哥,玲珑阁的东家在吗?”
前来玲珑阁的捕快,拦住两个正在收拾餐桌的小二问道。
两个小二对视一眼,然后统一摇摇头。
其中一个小二回答:“今儿是东家他们一旬一次回乡里看望家中父母的日子,一大早就走了,不知捕快大人找我们东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捕快点点头,刚想将乡试时间变更的事情同小二说,但想到这小二似乎也算不得是许玲珑和谢羽辰他们家中的奴仆。
于是,想了一下转口问道:“那这玲珑阁可还有主事的?我们有点事儿要同管事的说一下。”
两个小二互相看了看,齐齐点头。
“大人您请稍等,我们这就去请青衣管家!”
说着一个小二连忙小跑着离开了,另一个小二也是动作麻利的收拾了桌子,邀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