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珑有些意外外边那些食客们的发展,怎么就突然声讨起来桃李书院和秦家了?
不过,这种情况许玲珑倒是乐的看戏。
至于刚才秦丰鼎的态度,对于许玲珑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毕竟生意之人,要是喜怒真的形于色,那就不用在商海之中沉浮了。
要真的有那种人,早就被畅游在商海之中的狐狸们给吃的渣都不剩了。
再说了,从之前秦若雪对于她这种平民百姓的态度就能看出秦家平日对于这些白身之人的态度了。
所以,秦丰鼎刚才对她的那种态度,许玲珑是一点都不意外。
至于为什么还要笑脸相迎。
可谓是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而他秦丰鼎今日便是打了许玲珑这个笑脸人,自然而然在外人眼中这秦丰鼎便是不好的那一方。
你看,外边那些不都是声讨秦家人和桃李书院的么?效果很好不是吗?
不过要说真的意外的话,还是秦丰鼎的态度。
毕竟在许玲珑通过接触秦若雪看来,秦家人应该十分看重桃李书院才对。
然而对于外边那些声讨桃李书院的食客,秦丰鼎却没有丝毫想要理会的意思,甚至表情都没变过,一直将眼神放在谢羽辰的身上,没有丝毫其余的动作。
谢羽辰亦是眼神平淡的回望着秦丰鼎。
二人便这么平静的对视着,许玲珑立在一旁揣着手笑吟吟的看着。
对于谢羽辰她有着无限的自信,相信谢羽辰定然是不会因为秦丰鼎出面,以及其带来的压迫而屈服什么的。
再说了,这个时间许玲珑估计青衣该带着县衙的人来了。
说实在的,许玲珑本以为这次还能继续把秦若雪给弄进去待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秦丰鼎都来了,估计是弄不进去了,倒是有些可惜。
许玲珑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面上却依旧笑意吟吟的模样,不论心里怎么失望,面上的气势是不能丢的。
“山长平日里总是教导我们这些学子要克己守礼,为何今日山长却失这君子之礼?”谢羽辰目光平淡的看向秦丰鼎,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于刚才秦丰鼎对待许玲珑的态度有些不满了。
秦丰鼎面无表情的看向谢羽辰,语气同样平淡无波。
“礼是对人的,你我这般世家贵族才是,其余众不过蝼蚁家畜罢了。”
只一句,便叫谢羽辰猛地握紧了拳头,指尖泛白。
而那些桃李书院的学子内有些平民百姓家出身的听到自家山长如此贬低,当即便脸色一白,随即不顾他人的阻拦开始脱去身上的学子服。
“去踏马的桃李书院,老子不读了!在书院受气就算了,泥煤的自家山长还这么看我们,不受那个气,老子去其他书院读照样考秀才!”
说罢,这个学子登时就将身上的学子服脱了下来丢在地上,甚至还十分愤怒的踩了两脚泄愤。
有了第一个,立刻就有了第二个。
不仅是那些普通百姓家出身的学子如此作为,就是一些小商户家庭出身的学子也纷纷脱去了身上的学子服。
大景讲究一个士农工商,他们这些小商户之子平时在桃李书院的待遇比之那些富农家庭都还不如。
每年的束脩钱和一些年节礼钱倒是没少交,结果待遇是一点没变,受到的一些课程也是不一样的。
要不是因为其桃李书院身后倚靠着秦太傅,一旦能够进入朝堂能够间接的吃到秦家的关系,他们谁踏马的在里面受气啊。
平时收到那些学子的欺负,还可以忍了,毕竟只要选择服从便不会受到什么欺负了。
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一书院之山长说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虫豸!
这种书院,他们还继续待着干嘛?
从上至下烂到底的书院,不待也罢!
换个差一点的书院,少交一些束脩不说,说不定学到还不定有桃李书院的差。
没一会儿,跟着秦若雪前来的学子就当场脱掉学子服,离开了十分之六七。
剩下的那些便是秦丰鼎口中算的人的存在。
而炸了的不仅是这些学子们,还有那些外边的食客们,他们没想到桃李书院的山长居然是如此看待世人的。
除了世家贵族,便是虫豸家畜,简直欺人太甚!
于是门外的那些食客的声讨之声越加大声了。
但自诩为人的秦丰鼎秦山长怎么会去理会他口中的虫豸所发出的声音,他所在意的,进门所看到的便只有谢羽辰一人而已。
秦丰鼎一直不反对自家女儿去同谢羽辰接触,甚至不惜抢夺有妇之夫。
便是因为他知道谢羽辰真实的身份背景。
太原谢家的嫡长子——谢羽辰!
这个身份足够他纵容自家女儿去将谢羽辰争夺过来了。
之前要强势关秦若雪的禁闭,无非是她居然中了一个乡野村姑出身的女子的挑衅,将自己弄进了大牢。
要不是秦丰鼎将这个消息瞒得严实,只有这座小县城的人知道,要是流露了一点消息到了京城那边。
他们秦家在京城的形势怕是会严峻不少!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