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辰那一句话仿若锥心之箭,直叫刚才还十分傲慢的秦若雪瞬间捂住心口,脸色苍白倒退两步。
一双美眸里面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这个往日在桃李书院时,以温柔谦逊待人的师兄。
不明白,不过是一两月的时间。
原本那个谦和温柔的师兄,怎的会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谢师兄.....”美人落泪是最为叫人心软的。
而深知这个道理的秦若雪便是在第一时间就泪眼朦胧,眼眶微红,眸中晶莹欲落不落的看向谢羽辰。
那呼唤谢羽辰的语调也是柔弱婉转至极,如此叫人心疼的场景,在场的未曾有家室的男子见了都不禁心软两分。
但谢羽辰却是不等秦若雪说完剩下的话语,只是在她一个称呼出口之后便直接出言打断。
“我已不是桃李书院学子,秦小姐这句师兄我担待不起。”
“可在若雪的心中,你一直是我的谢师兄,我们桃李书院永远为你敞开山门。”
谢羽辰话音刚落,秦若雪便紧接着说道。
那真诚的语气,那婉转的语调,搭配着秦若雪那眼泪欲落不落的模样,叫人觉得继续再对着这样的秦若雪说一句重话,那都是罪恶至极。
于是,惯会做那个‘恶人’的许玲珑,都没等谢羽辰继续同秦若雪对话。
直接就着秦若雪这句话反驳,多的不用做。
简单的戏谑的眼神,和略带嘲讽的语气,便能直接叫秦若雪刚才所伪装的一切直接破防。
“秦小姐你莫要继续说了,我怕会被你说的内容笑死。”
“许玲珑,你不要太过分!”秦若雪叫喊道。
“我过分?”
闻言,原本倚靠在谢羽辰身上,看谢羽辰会怎么应对秦若雪的许玲珑慢慢站直了身子。
指了指自己,讽刺的笑了笑。
“我过分?啊对,是我过分!”
“因为我特别过分的带着在你们书院被人打断双手的夫君,求到了神医医治,因此没有错失院试的时间。”
“我十分过分的在你和王秀才给全县城的秀才施压不让他们给我夫君院试推荐的时候,同县令夫人和千金搭上了话,打动了县令大人,帮夫君取得了院试的名额。”
“我真的太过分了!因为我的种种做法叫我的夫君没有如你们的愿一般不能去参加院试。”
“因为他不参加院试的话,你桃李书院山长之女就能利用背景压迫他休妻,同你在一起忍受着这群人一声声的叫他废物!叫他吃软饭的!”
说到后面,许玲珑的语气已经从最开始的嘲讽转为了质问。
指着站在秦若雪身后那群桃李书院的学子,厉声喝道。
“当初你和王庆林便是强压着这群人不能来我们的烧烤摊,以此限制我们,叫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现在,你还带着这群人来堵玲珑阁大门,叫我们酒楼生意做不下去!”
“呵,你真的好为你口中的师兄着想!为了不叫他起来,不择余力的打压他,逼迫他为了最后的生路不得不和你在一起。”
许玲珑冷冷一笑:“这么看来我真的太过分了。”
而此时不论是玲珑阁外边还是里边,都是因着许玲珑这一连番的质问,以及嘲讽全部静默下来,鸦雀无声。
察觉到自家的小娘子是在给他当初的遭遇打抱不平,将过往的那些属于的委屈全部给发泄出来,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谢羽辰心中便是汩汩暖流流淌而过,颇为心疼的看着这个给他打抱不平差点把自己气哭的少女。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娘子莫气了,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便行了,其余人同我们无关。”
“可是我就是有点气不过,凭啥他们就能仗着自己权势为所欲为,你的策论和经义都不错要不是当初县令大人帮了一把,你便是无法参加院试了。更别说入学白鹿书院被山长收为弟子。”
谢羽辰不安慰还好,一安慰许玲珑便觉得以往的委屈此时此刻全部都涌了上来。
鼻头一酸,眼眶便有点红了。
不想自己失态被别人看到的许玲珑,直接一个扭头将自己埋在了谢羽辰的怀里。
“都散了吧,散了吧!”
“散了做什么?谢老板和老板娘之前受了这个人那么多的委屈,要是我们散了这个人岂不是更加的欺负谢老板他们夫妻二人了!”
“对对对!你叫我们散了吧,究竟是何居心?说是不是和那个什么小姐是一起的!”
“这个女的我一开始看她就不像个好的,无缘无故就堵了人家酒楼大门,没想到之前这玲珑阁的老板和老板娘被他们欺负的这么惨!”
“这个女的还真是不要脸!把人欺负成这样,还有脸来!这要是我的闺女,我直接掐死算了!丢死人了!”
“就是,就是!有这样的闺女,简直就是丢人!”
.......
听着耳边关于外边那些食客因为许玲珑的一番诉苦,就全部来讨伐她了。
秦若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带来的那群桃李书院的学子,结果那群平日里捧着她宠着她,唯命是从的师兄们此时此刻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