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内,头发湿漉漉浑身狼狈,却散发着孤寂气息的少女。
谢羽辰心中猛地一疼,一把丢下手中的油纸伞,大步跑向少女,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突然的跑出家,我找半天没找到快急死了!”
许玲珑任由谢羽辰抱住,全部心神却在手中的檀木盒子上,声音沙哑,“谢羽辰,我从此之后就是一个人了,在这个世界。”
谢羽辰听到许玲珑这么说,此时脑海之中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不知名的僧人去世了,许玲珑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
甚至在这之后,还说此世就剩她一人,岳父岳母不是好生生的么?
谢羽辰眉头皱的死紧,这青山寺的传闻他也有所听闻,可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这些传闻谢羽辰是不大信的。
可现在许玲珑这般模样,谢羽辰不由得怀疑这青山寺是不是有甚古怪,对许玲珑做了什么,叫她如此。
这么想着,谢羽辰对于青山寺的感官就不好起来,可现在优先的是许玲珑的状态。
谢羽辰低眉看着许玲珑,眼眸里满是担忧,“为何如此说,你还有我和岳父岳母,怎的就一个人了?”
许玲珑却似没听到一般,只是抱着怀中的檀木盒子,“你说那么大一个人,怎么留下来就只剩一颗珠子了呢?上次我们说好的,下次约着见面继续说说她的故事,她骗了我。”
许玲珑抬起头,谢羽辰这才发现少女的面庞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泪水。
“唉!”谢羽辰不知许玲珑这究竟是怎的了,叹了口气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见许玲珑双眼一闭,直接瘫软在他怀里。
!
谢羽辰悚然一惊,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少女身上滚烫,那温度隔着几层被打湿的衣物都叫他感受到了不低的热度。
伸手往额头一摸,果然上面烫的可以蒸熟鸡蛋了。
“刘乐川!帮个忙!”谢羽辰急的直接不叫“刘兄”,直接喊刘乐川名字了。
“在!在!我在!”刘乐川本来就等在殿外,等着这两夫妻温存完再出现提醒他们该回去了。
结果冷不丁的听到谢羽辰满是着急的嘶喊声,打了个冷战连忙丢下手中的油纸伞奔进了殿内。
“来帮个忙,把玲珑扶到我背上。她发热了得赶快下山找大夫!”谢羽辰一手揽着许玲珑瘫软的身体,一边就要转过身把她往背上搭。
“哦!哦!好的!”
刘乐川一愣,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伸手撑住徐玲玲的双臂把她挪到了谢羽辰的背上。
“啪嗒!”
“骨碌碌!”
许玲珑手中的檀木盒子从她无力的手中掉落在地上,卡扣被磕开,一颗晶莹圆润的珠子从里滚了出来,被刘乐川的脚给挡住了去路。
“诶,谢兄这.....”刘乐川连忙蹲下身将珠子捡了起来,放进檀木盒子里面盖上盖子,结果刚站起身打算叫住谢羽辰却发现那人已经将自己的外衫披在背后的许玲珑身上,冒着大雨跑了出去,他这最后的几个字才缓缓吐出来。
“这盒子落了.....”
“算了,还是我给带着吧。这盒子嫂子昏过去都还攥着,定是重要之物。”
刘乐川叹了口气,将装着舍利子的檀木盒子揣在怀里,走到殿门口拿起油纸伞连忙追了上去。
好在,在山脚的马车旁,刘乐川追上了正将许玲珑放入马车的谢羽辰。
此时此刻,刘乐川不得不庆幸他们是驾着马车来的,不然谢羽辰要是背着许玲珑从这里跑回县城,那不得累死。
那车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到谢羽辰背着一个昏迷不醒,面色一看就不好的少女,等到刘乐川一上车,就快马加鞭的驾驶着马车向着县城内疾驰而去。
“咚咚咚!”
“神医!老神医!开开门啊,救命了!”
谢羽辰一手扶着身后的许玲珑,一边猛地拍打着春生堂的大门,往日翩翩君子的模样在看不见,只剩下一个因为妻子生病而着急的丈夫模样。
拍打了没一会儿,春生堂的大门才向内打开,秦郎中提着灯只穿一件单衣,披着外袍。
“来了,来了!”
打开门后,秦郎中一边应声一边借着灯笼的光打量着来人,一看当即下了一跳。
“谢公子,怎么了这是?哎哟,这是许小姐怎么弄成这样了!快快快,进来我看看!”
秦郎中连忙大开了门扉,叫谢羽辰背着许玲珑进来,将人放在一旁平时用来看病的矮榻之上。
谢羽辰刚把许玲珑放下去,秦郎中就忙不迭的开始把脉,测温度。
“这是淋了寒雨寒气入体引起的高热,加上过度悲伤郁结于心是以才昏了过去。我这便去抓一副药熬了给她喂下去,莫约明早就能醒了。就是.....”
刘乐川将秦郎中欲言又止的,连忙焦急的问道,“就是怎的了,秦郎中你说啊!人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秦郎中看了一眼没什么耐心的刘乐川,又看了看浑身也是湿漉漉,却一脸担忧看着许玲珑的谢羽辰,犹豫半晌,最终咬牙说道。
“就是这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