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和小萌的心情同样沉重，也学着大人的样子给外婆烧纸。
顾忆白还不怎么懂死亡的意义：“妈妈，外婆住在这里会冷吗？她一个人会不会孤单啊，这山上连人影子都没有。”
他也没想太多，直接就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白霜微微一愣。
是啊，母亲一个人在这里应该会孤单吧，连小孩子都懂得道理，她怎么就不明白。
她和苏念安纠结的问题就这样被一个小孩子给化解了，侄甥俩相视点头，心中也下了决定。
顾云洲还是第一次这样给长辈烧纸，以前他去看望顾雅娴的时候都是拿鲜花的。
感受到浓浓的纸钱味儿，他有些恍惚。
他和霜儿一样，都没了母亲。
几人在山上一待就是两个小时，除草的除草，放鞭炮的放鞭炮，也不觉得乏味。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几人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山。
白明远见几人走远，又一个人折了回来，他瘫坐在坟前，诉说自己的后悔。
“念云，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来看你的。”
白明远擦着眼泪。
这句话刚落下，刚才还平静的山上忽然就刮来了一阵风，地上的钱纸屑随风飘扬，稀稀落落的飘到了白明远的脸上和鼻腔内。
白明远打了个喷嚏，身子微颤。
他知道这肯定是苏念云在怪他了。
他将包里的簪子给拿了出来，而后插进泥土里。
苏念云生前喜欢佩戴簪子，这是他专门从京都买来的。
可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无非是让自己心安罢了。白明远擦了把泪，眼神从忧郁变成了化不开的仇恨。
“张娣香，你给我等着！”